:“我要你上次带回来的桂花糕,还有……”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刚走出院子迎面便来了一人。
“师太。”“师祖。”两人赶紧行礼。
无难颔首微笑,与他们聊了一阵才手捧着佛经进了院子。
“你还说我师父怪,我觉得这个师祖才怪。”待她走远,白仙衣拉扯过顾文宇,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这几天在师父那里,不是念佛就是给师父看一些枯燥的佛经,什么向善,什么皈依,她不会是打算要我师父出家吧?”
顾文宇呵呵一笑,做了一个与之前白仙衣完全相同的撇嘴动作:“我也送你一个词,疑神疑鬼。”灵巧地躲过对方挥来的粉拳,又继续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师太是你师父的娘亲,哪有娘亲教唆女儿出家的道理?她只是见你师父杀气太重,想办法化解罢了。”
白仙衣打不中他,气恼地跺脚,良久后才蹙眉道:“我师父根本不喜欢听她念经。”她人虽小,却也能看出方拓在无难念经时那无奈郁闷的脸色,所以打心眼里替自己师父难受。
“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顾文宇嘟囔了一句,见她又要打来连忙摆手告饶:“好好!我回来后就去劝劝师太。”
白仙衣这才作罢,眼珠转了转,又拉住了他的袖子:“你这次进城可一定要稍罐鸡汤回来给我师父补补身子,如果再加上几壶酒就更好了。”
顾文宇怔然,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哪有在尼姑庵喝酒吃肉的道理?”
“这有什么?”白仙衣满不在乎地道:“你这个男人不也住在尼姑庵了吗?”随即又瞪起了眼睛:“你去不去?”
顾文宇知道她是故意要与无难至气,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又聊了一番便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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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你在想什么,还不赶快集中精神?”无难呵斥的声音在耳旁想起,正在思考昨夜赤邪那番话的方拓清醒过来,连忙收敛心神,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行。
过了良久,她身后的无难收回了手掌,擦着汗,深深地望她一眼,关切道:“这种时候竟然也敢胡思乱想,险些走火入魔。下次切不可如此。”
方拓困窘地低下头,虚心受教。
无难下床整理了衣衫后,又找了椅子坐下,口中告诫她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只要你按我教的方法运功,伤势自然会好转的。”
“有劳师太了。”方拓感激地说,顿了顿,又轻声地问:“今天念什么?”
“今日不念佛经了。”无难抬眼,正好看到她解脱似的神情,只得苦笑摇头,口中劝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也就不再勉强你了。只是你身上杀气甚重,今后需得掌握分寸。不要动择杀人,须知世间皆有报应因果,杀人太多,对自己毕竟不好。”
方拓垂下眼睑,这番话却是听进去了。无难见此便不再多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地道:“我当年行走江湖,原也不任命,可惜就因为这个性子和容貌,受了诸多波折,先后委身于三个男子,这些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吧?”
方拓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大概的事情,我都已知道。”
看出她的窘迫,无难微微一笑:“你不必忌讳这些,为娘确实不算一个好女人。只是……”她叹了一声:“许多道理,等我后悔之时方才领悟。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方拓听她又自称“为娘”,隐隐猜出她要说什么,便要将话题引开,谁知无难挥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继续说道:“近几日发生的事,我略有耳闻。冷幕白对你确实真情意切,可你既然嫁与顾文宇,这孩子与你一起长大,想来没人比你更加熟悉。要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方拓低下头,没让对方看到自己唇边的冷笑。
“你可能觉得为娘唠叨,可感情的事还是早点解决才好。你也不小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见多识广的无难将她看得透透的:“你与为娘当年的脾气几乎没有分别。你心中如何打算,我也猜出个七八层。顾文宇年纪幼小,你定是觉得不服。但冷幕白如何?他虽然性子风流,但能为你断了手臂,足见其也不失为一个痴情男儿。”
“我与幕白,是朋友。”方拓见她提起冷幕白,微微一愣。
“恐怕,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赵匡胤等人,当年为娘何尝不是当他们是朋友,可是……”无难涩然道。
方拓实在不愿将这个话头继续下去,可无难身份毕竟不同,她又不好打断对方的话。正自苦恼间,救星赶到了。
白仙衣噌噌地跑将过来,连门也没敲。
“怎么这么没规矩?”方拓故作不悦地训斥:“到底有什么事?”
白仙衣面色古怪地诺诺半天,才小声道:“师父,余大叔来了,一定要你出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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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坪是襄阳城外的一处小山村,依山傍水环境幽美。大约在几个月前,一队工匠出现在村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