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有些怕了。”
方拓自是没傻到相信对方的理由,觉得事情实在古怪,可她也不能强迫冷幕白成亲不是?想了半天,只能说道:“你可得考虑清楚,别辜负了云姑娘的一番心意才好。”说话的时候,两眼却紧盯着他。
“知道知道,我会慎重的。”冷幕白不自在地摆摆手,接着挤眉弄眼道:“难得看你对一件事情这么看重,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方拓怔了怔才浅笑道:“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你这歪瓜劣枣,得好好把握才对,作为兄弟,是在怕你后悔啊。”
“歪瓜劣枣?”冷幕白短促地吐口气,自嘲地撇嘴:“你不知道我多受欢迎。”
“难道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方拓努力劝解。
“哈哈!”冷幕白面色一变,紧接着却又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她的肩膀:“这么啰嗦,我看你越来越像老……”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妙,立刻看向方拓,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不知为何,他更加痛恨自己了,抬手就煽自己一嘴巴。
方拓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牵动嘴角:“莫非你也觉得自己悔婚该打?”
冷幕白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知道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便知机地岔开话题:“在长风家里只顾着喝酒聊天,却没吃东西,现在倒有些饿了。你也是吧?我叫人准备吃的。”
方拓看了看月色,摇头道:“这么晚了,恐怕别人都睡了,何必打扰他们?”
“既然你体恤下人,那我做给你吃吧。”冷幕白搓着双手,又补充一句:“我手艺不错的。”
“还是我来吧!”方拓微微一笑,淡然道:“这可不是你该做的。”说完也不待他作何反应,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冷幕白目送她远去,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一下……
※※※
夜宵被安排在书房,平时处理事务的书案充当了餐桌的角色。几样小菜很快就摆了上来。冷幕白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筷子,逐个品尝起来,赞不绝口。
方拓心里却清楚自己的厨艺恐怕还不值得被见多识广的冷幕白如此夸赞。但饶是如此,能被好友夸上几句,又见他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的菜,还是让她感觉很有面子。
方拓饭量不大,很快就饱了。而冷幕白却似饿极了般,将饭菜吃了个干净。
“没想到你的手艺还真得不错,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吃到你做的菜。”冷幕白放下筷子,感叹着道。
“不是吧?你过去没吃过?”方拓一愣。
冷幕白看她竟是这种反应,哭笑不得地说道:“除了姓顾的那小子,我们这帮兄弟还没谁有这口福呐!”方拓的几个熟人中,除了顾文宇和白仙衣恐怕就没人试过她的手艺了。就算上次在杭州过年,方拓也不曾邀请自己到家中吃饭,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了。
方拓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妒嫉,仔细想想只觉对方所言不假。与这几个有钱有势的好友在一起,她还真没进过厨房。
“这倒是我疏忽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取过茶壶,里面却是空的。起身要去泡茶,冷幕白面色微变,连忙拦住她:“这个怎好让你动手?还是我来吧!”
方拓那烧水“冲”茶的后世“大众化”方法被这帮人批评了好多次,却又懒得学那种在她眼里纯粹是浪费时间的茶道,见冷幕白揽了过去,也乐得轻松。
趁他烧水的功夫,动手收拾起书案,将饭前随意归拢的账册码放整齐。
水已经烧开了,冷幕白正要清具,这时却听到方拓的笑声。
“什么?”他抬头望去,只见方拓正拿着一叠的纸张饶有兴趣地翻开,一边还笑道:“你手下的能人不少啊!连人家小妾偷人都……”话到这里却嘎然而止,笑声也变成了抽气声。
“完了!”冷幕白心中暗呼。
“你怎么不告诉我?”方拓晃动手中的纸,面色凝重地问他。
“忘了!”带着鼻音吐出两个字,冷幕白面色阴沉下来,方才培养的好心情完全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忘了?”方拓皱眉:“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消息?”烛光下,白纸黑字赫然写着:“近日有人重金向杀手组织紫蝶收买枢密使方俊养子顾文宇的项上人头。”她乍见这个消息,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冷幕白扭着头,冷冷地道:“我现在倒希望买凶的人是我呐!这个人可做了件大好事。”
“到底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方拓见他如此,话里便不太客气了。
冷幕白被逼急了,便扔出一句异常僵硬的话:“你早与那小子断了关系,又何必管他死活?难道还要巴巴地赶过去帮忙保护他,趁机重归于好么?”
“你这算什么话?什么叫重归于好?”方拓突然有些泄气,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虚弱地说:“它毕竟曾竟是我师弟,你难道要我丢下不管?”
“师弟?”冷幕白目光凛冽,直射向她:“不是丈夫么?”
“你……”方拓色变道:“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