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真的不赶路了?”白仙衣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叠好了被子。
“当然了!”方拓站在窗前,看了外面的天,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却有厚厚的云层布满整片天布,这可不是赶路的天气。她无奈的关上了窗子,回头,看到白仙衣脸上的那丝兴奋,挑起眉毛:“看你的样子好像挺高兴的!”
“昨天很累啊!今早起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松了!”白仙衣嘟囔一句,坐到桌前,将方拓清早买的包子塞到口中。
方拓坐到她的对面,捏了捏她的脸蛋,等她吃完,便转身从包袱中去过宣纸笔墨和几本书卷。摆放到桌子上,口中道:“趁现在,正好练字!”
白仙衣听话的拿起毛笔,但脸上却带着几分不情愿。这个年纪的小孩,都不会喜欢练毛笔字的!
方拓见状,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给自己倒杯茶,坐到旁边打开书本看起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白仙衣将整整一张宣纸写满,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脸上露出欣喜,刚要将毛笔放下,一本书却被丢到眼前。
“将里面的《天论》抄三遍!”耳旁传来方拓那不容置疑的声音。
“阿?”白仙衣的脸皱到了一起,她瞥了一眼师父,见师父脸上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便重新拿起毛笔。
方拓满意的点点头,又自己看起书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看得入神,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站起来,打开房门,却见昨日的那女子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她忍住心中困惑,客气的将来人让到屋内。
“不知姑娘到此,所为何事?”她开口问道。
那女子眼睛再次扫向方拓的脚,很是困惑的皱起眉头,便陷入沉思,竟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姑娘?”方拓有些不悦道。
“哦!”那女子才回过神,勉强笑了下,接着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摆设,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么?”方拓叹口气,接着问道。
那女子却不直接答话,而是重新站起来,微微一福:“小女子卢喜妍,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方拓微微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化名道了出来:“在下白浪,不知道卢姑娘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耐烦的开始第三次提问。
那卢喜妍听了,眼中闪过疑惑之色,又立刻恢复了正常,犹豫一下才开口道:“此次前来,小女子确实有事情要同白公子商量!我想……收个徒弟!”说话的时候,眼睛瞄向正在埋头练字的白仙衣,目中闪过一丝怜爱。接着说:“不瞒公子说,我正在寻找良才美玉入我派习武,这小妹妹是我见过的练武资质最好的,所以,我想问一下,公子能否割爱……”
“不行!”她的话还没说完,她旁边的白仙衣将毛笔往桌上一扔,沉着脸大声道:“我不是说过我有师父了么?才不会跟你学呢!”
方拓看向卢喜妍,脸上挂上了一层无奈,其实,她到不在意这些,多一个人教导白仙衣,也许会很有好处,但她也不能不顾白仙衣的意愿。
卢喜妍却显得脾气极好,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我知道您们很有感情,但看公子的样子,教导武功,实在很不方便!而且,一个大男人……”
“谁说的?”白仙衣翻白眼:“我师父可比你厉害多了!”说着,气得将毛笔扔到桌上,激动下,手肘碰到了旁边的茶碗。那茶碗沿着一道轨迹便滑落下去。
卢喜妍眉毛一动,探手便朝那茶碗抓去,谁知道手伸了过去,目标却早就被另一只手托在手里。茶碗内的茶水一滴都没溅出来。
“下次小心点!里面的茶我还没喝完呢!很贵的!”方拓将茶碗重新放到桌上,对徒弟告诫道。
卢喜妍吃惊的看着她,自己离那桌子才近不是么?明明一伸手便能抓住的东西,怎么会让人占了先机?忍不住朝方拓方才坐着的椅子看去,心中霎时翻起了滔天巨浪,那么远,那么远竟然能抢到自己的前面。这人,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可是……想到这里,她又将目光投向方拓的脚下,看他走路的时候明明脚步无力,难道会是装的?
“卢姑娘!既然小徒不愿意同您习武,看来……”方拓转身对发呆的人道。口中带着遗憾的语气。
“我知道了!”卢喜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弹起身,脸色涨得通红:诺诺低语道:“我,是我唐突了……”说完,也不理会房中之人,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师父!我聪明吧?”白仙衣刚才那满面的怒容也消失不见了,笑嘻嘻的吐着舌头。
“原来你故意的!”方拓瞪起眼睛,凶道:“这么点小孩就学会耍心眼了?”
“我要是不让师父露一手,还不知道她要怎么烦呢!”白仙衣噘起小嘴,委屈的说。
这个孩子啊,她那与年龄完全不匹配的伶俐,那无以复加的聪慧是从哪里来的?方拓有些担心的看着徒弟,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在嘴角勾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