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出去一定要注意啊!”婉茹替方拓整理着衣衫,口中还不忘嘱咐一番。
方拓在脸上漾出一抹笑容,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唠叨了。
“你有没有在听啊?”婉茹看到她的笑容,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又担心道:“要不然,我跟着你去吧!”
“不用不用!”方拓连连摇头,跟着去?到时这不许,那不让的,她岂不是自找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秋水么?”
“把药喝了再走吧!”婉茹不再说什么,去过药碗递了给她。
方拓接过便一饮而尽,完了伸出舌头:“啊!~~看!都喝了!”
“姑娘最近可听话了!”婉茹满意的笑了下,又拿过甜点:“这要很苦的!吃一些点心再走吧!”
“嘿嘿!习惯了!没什么苦不苦的!”虽然内心中满是无奈和辛酸,但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自己确实是疯了。这药虽苦,作用也不大,却能稍微缓解头晕,让她保持短暂的清醒。最近喝起来也再不如往日那般不清不愿了!毕竟,这总比整日浑浑噩噩什么也不能做要强得多!而且,她的确也喝习惯了!低头看到她满脸的关切之情,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自己的疑心病什么时候那么重了?竟然会怀疑这么好的一个人。呆愣了一下,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婉茹的脸,柔声道:“婉茹,对不起!”
婉茹因她这男性化的动作羞红了脸,啐道:“姑娘好不正经!”接着又疑惑的问:“姑娘对我这么好,那个对不起从何而来阿?”
“嘿嘿!”方拓尴尬的笑了下,实在不好再作解释,便随口敷衍道:“因前日我不肯喝药倒让你担心了啊!”接着看了看天色:“该走了!午饭就留在云仙斋吃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而婉茹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凄婉之色蒙上了眸子,轻声叹息一声,这时候,天上的一片云彩遮住了太阳,房内,有些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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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朔风低吼,隐隐传来一两声辞旧迎新的炮竹声,新年到了!方拓和师伯他们吃了团圆饭,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年是她来到古代以后最热闹的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越来越孤单,脑中总是浮现出往昔的岁月!
惆怅的摇摇头,她出了房间,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远处,又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他想了想,又走进房间取出一挂鞭炮,吊在树上,点燃。古朴沉静的庭院里骤然响起一连串清脆的鞭炮声,清冷的夜风中,飘溢着一丝甜甜的硝烟味儿,方拓抽了抽鼻子,突然孩童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啊?”江秋水款款而来,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坐在她的身边。这几日,借排演婚礼节目的名义,方拓都同江秋水在一起,每日里或是弹琴唱歌,或是喝酒聊天,好不自在。方俊见如此,索性在春节的时候邀请孤身一人的江秋水到家里来过年,借此缓解他与方拓间僵持尴尬的关系。
“没想什么!”方拓摇了摇头,看了看脚面,又笑问道:“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秋水能在自己身边,她积聚在心中的阴郁确实消散了不少。
“不错啊!”秋水笑了下,接着有些惆怅道:“很久没过这么热闹的年了!”
“我也是啊!”方拓叹息一声,旋又觉得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未免有些伤感,便又道:“难得今晚高兴,秋水为我奏一曲如何?”看她点头,便站起身,回房给她取琴。
等回转过来,秋水竟然已经在婉茹的帮忙下,将一干茶酒糕点摆在院中的凉亭内。气氛倒也轻松。
不一会儿,那悦耳动听的琴声便响了起来,方拓坐在一角,做倾听状,却没有将半分心思投入,她只是怔怔的看向天上的月亮出神,偶尔,眼中还会流露出一种无奈和不安。“马上就是余文杰大婚了,过了那时,自己也要离开这里了吧?可是,为何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会如此强烈呢?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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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年,虽说已经是春季了,这天,也依旧是寒气逼人。但此时的余府却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那红色的彩灯,飘扬的秀旗,满面笑容人来人往的大门台阶,仿若提前进入了货真价实的春天,给这汴梁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天,余文杰是主角。用花轿接来了新娘子,他就跟着老爹余泓达站在府里的花园中间,扬着一张笑脸不时地和拿着请柬参加婚礼的客人们打着招呼,参政知事是朝廷大员,前来的客人自然是络绎不绝,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加上围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那热闹的气氛自是不用说。
余文杰一边笑着,一边还低下头偷偷的揉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脸合八字、定聘、清担、送日子、迎亲这一干事情就让余文杰累死了,如今又不得不站在这里享受着动人的“春风”,自然会有些埋怨:“她***,怎么这么累?”刚嘟囔一声,袖子就被老爹狠狠的拽了一下,抬头看见老爹怨怒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接着再次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