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没有武功,真的没有武功!”方拓枕着双臂躺到床上,方才她用真气测过了,婉茹的体内确实没有一丝反应。难道真的是自己庸人自扰么?
※※※
第二天,余府。
“这是苏婉的全部资料了!”余文杰将一沓纸卷交到方拓手中。
“就这些了?”方拓仔细看着纸卷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漏掉了什么。
余文杰看她那样子,苦涩的叹了口气:“我和幕白动用了一切力量,还是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说完,眼神怪异的看向她,满带着怜悯和无奈!
方拓没有抬头,这纸卷上的纪录算然不是很详细,但在这信息落后的古代,也算十分难得了!找了半天,正如余文杰所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余文杰咽了口口水,又说道:“至于婉茹,你确定她有武功么?”
方拓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弄错了,她身上没有真气反应!”
“那就是了!”余文杰的眼神更加怪异了:“她家世代在京兆务农,背景简单!家里姐妹极多,她父母过不下去了,才将她卖掉当丫环的!”舔了舔嘴唇:“说起来,她是某日长风大发善心在街上买的!跟着苏婉不到半年!”
“看来是我多疑了!”方拓挠了挠头,有些自嘲的说:“还真冤枉了她!”。
“要不……”余文杰观察着她的脸色,心中不忍,直起身子道:“我再查一查?苏婉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搬到京兆的,据说之前住在大理,也许能查到点什么!”
“不必了!”方拓精神低落的摆了摆手。这时候,冷幕白也走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却并不说话。
“有什么消息?”倒是余文杰忍不住先开口了。
“那对父女的确不是京城人。听接触过他们的人说,口音确实是峨眉山附近的,而路引也是来自那里。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来寻亲的就不得而知了,药查清出他们走的路,需要很长的时间!至于那些传闻,也不像是有人可以散播的样子,据说,他到枢密使府吵闹之前,曾在酒楼指名道姓的骂过阿拓,很多人都听到了。”冷幕白盯着方拓的脸,默然半晌,才开口道。
“谁杀了那对父女?”余文杰皱起眉毛:“来历几乎没有破绽啊!只能从这里下手了!”
“不错!”冷幕白颔首道:“他们死在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据查案的人说,怎么看都应该是自杀的!可他明明是被一群人带走的啊!为什么不让枢密使府背黑锅?”
“若是让兰若冰身败名裂,这就足够了!”方拓涩然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那幕后之人肯定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
“对了!至于你给我查验的那药……”冷幕白转移的话题:“确是治疗风寒的药,不过,里面的药物更珍贵一些而已!我找人试过,不见任何异常!”至于如何找试的,却是绝口不提。
方拓没有察觉到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奇怪道:“奇怪!这治风寒的药怎么会对我这病管用?”
“也许是里面某些药草的关系吧!”余文杰开口道:“阿拓,若不是婉茹那丫头阴差阳错的碰对了,你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呢!下次可别这般胡闹!让我们担心!”
方拓点点头,桌下,一只手却紧紧地撰住了身上的袍子。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强笑道:“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才到院门,又立刻想起余文杰的婚期就在年后,眼看到了,自己竟然还没准备礼物呢!这次原本也是要来问问江紫会喜欢什么,怎的忘了?记性还真是差。自嘲的笑了下,转身便走了回去,却在距离余文杰房间不远的地方,愕然停住了脚步。
“其实,这件事情,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这是冷幕白的声音:“还记得么?阿拓最先出现的地方便是成都啊!”
“你的意思是?”余文杰问道。
“我担心,那父女确实与她有关系,你看她这样子,若说忘得一干二净也有可能。至于那大群的高手,恐怕也只是方大人不愿意让她难过的说辞而已!”冷幕白的话里带着关心。
“刚才你怎么不问问?”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怎么能随便问?她说什么,咱们照做就是了。至于这件事情,我到情愿自己推测错了!”冷幕白伤感道:“若真猜中了,那我也宁愿她永远不要记起来,否则真不知道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后面的话,方拓再没有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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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云仙斋的后院,时高时低,深荡飘游于苍穹中,百曲九转,久久不散。
卧室内,江秋水正拨弄着一把形状朴拙的古琴,素手微抬,指间幽柔地轻抚着琴弦,阵阵清脆的丝弦之声如春风吹送,又像沙漠甘泉,一韵一律,沁人心脾。急时如瀑,落雨飞旋,缓时如泉,流水缓缓。柔和时如百鸟齐鸣,清悦婉转。低沉时如海涛澎湃,浩瀚无常!
方拓惬意的闭着眼睛,一口一口的抿着杯中温热的美酒。待琴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