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她怎么会瞧得上你?再说,看着自己爱人同别人有说有笑,你心里舒服吗?”
“我又不会诗文,去了不是自找没趣?”余文杰苦笑两声,那样子,明显是吃过了苦头。
方拓叹口气,打算重新坐下,这时候,却隐约间听到不远处余文杰的名字,运功到耳,才知道有不少人在谈论余文杰的婚事。而听那语气,均是满带不屑,想来,他们对这桩婚事笔之婚姻的正主还要不满意。
方拓看到了余文杰那双充盈着无奈的眸子,一阵气恼,愤然而起:“吃了亏就在别的地方找回来啊?”她甩甩袖子,不觉提高了音量:“平时看你像个人样,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轻易退缩了?还驭风公子呢!”大口喘着气,又补充道:“真她妈窝囊!你哪一点比不上那些穷酸?”
此言一处,在厅中传得响亮,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那些人看到满面尴尬的余文杰,脸上便多了一丝了然和不屑。
“粗鲁!”其中一白面书生瞥了眼方拓,骂道:“怎么会放这样的人进来?真是扫兴!”他任何掩饰的意思,说话的声音竟然越来越高。
此时,又有人接声道:“驭风公子成名在庙堂之外,他的朋友,想来也是那种‘好汉’吧!咱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说了他也不懂。”这次说话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儒生。话里满带着嘲讽。
那余文杰的未婚妻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形,朝这里望来,目光在触及余文杰的刹那,变了一下,接着便扭过头去,似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仍旧面带笑意,饮着手中的茶水。
方拓闻言转头,淡淡的视线扫视着众人的脸色。也看到了那女子的正面。还真是个美女,美深深的震撼住了,“眉似春山山更秀,眼若秋水水更明”“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还有什么“袅娜腰肢纤纤手,足屉金鞋步步香。”这些句子根本不足以形容江紫云的美丽。也难怪那么粗线条的余文杰会如此痴迷了!可是,眼高于顶也就算了,自己未婚夫被人如此讥笑,她不但不帮衬一下,反而还如此高兴!有些过分了!心中如是想,对那女子的印象也减了三分。
接着,她看向那女子同坐的两人,适才讥讽之言便是由他们发出的。
那两人被她那眼神盯得发毛,不觉有些慌张,那白面书生道:“你盯着我们做什么?”
方拓翘起嘴角,冷冷一笑,挣开余文杰拉着自己的手。报拳道:“小弟初来汴京,闻得兄长余文杰的未婚妻子经常来此会见‘所谓’的京城名士,一时好奇,便央求着文杰兄带我见识见识,只是没想到……”她斜睨着对方,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京城名士?不过如此!”她有意的在“所谓”上加重了语气,到“不过”之时,更是拉得老长。一听便能知道里面的意思。
“哼!京城名士!那也只是别人夸奖!我等可不敢愧受!”那白面书生撇了撇嘴:“只是,兄台那句‘不过如此’是什么意思?”
“要我解释一下么?”方拓穿上鞋,上前两步,昂然道:“方才在下言语确有不适之处,却与他人无半点关系,两位朝我来也罢了!却无故扯我文杰兄进来,是什么居心?在他未婚妻面前更是语带讥讽,又是什么意思?”
白面书生瞥了身旁女子一眼,浅浅一笑,狡辩道:“兄台与驭风公子同席而坐,适才那……”他看着方拓:“‘粗鲁’之言来得突然,我们未曾分辨,倒也不妥!”
方拓心地叹气,你就事论事也就算了,偏偏还将余文杰带到里面去,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刚要说什么,旁边却又有声音传来:“至于说未婚妻子!江紫虽与驭风公子有了婚约吗?我怎么没听过?”正是方才那黄脸儒生。
而周围更是响起了附和声:“这余文杰怎么配得上江紫姑娘?”
“……俗话说蛇鼠一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位仁兄张得到是俊俏,只是言语间实在粗俗,而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余文杰能好到哪去?”
“刘兄不能这么说,这余公子家产丰厚,在江湖上还有很大的名头,驭风公子,谁人不知啊?怎么会屈就了江小姐?”虽如此说,但那人语气中却满是调侃嘲讽的意味。
“呸!江姑娘文采相貌在这京城堪称一绝,他一个商贾算得什么?有功名否?有才学否?一介粗莽武夫而已,要是没他那老子,他算得什么东西?”
“是啊!有个掌权的老子真是好!”
“够了!”角落中余文杰的面色越来越黑,终是忍不住,爆喝一声站了起来。他身旁诸人不敌其霸道气势,纷纷躲避。
“你做什么?要在这里动粗么?”
“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够了!老子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信不信我拆了这里?”余文杰哪受过这样的气,此时面目通红,操起了一张茶几就要去冲上去。
“果然是江湖草莽,粗鄙不文,这话一点没错!”
“真敢动武不成?到时你老子再有权,也保不了你!”
“妈呀!余文杰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