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瞪着眼,反驳道。
“那这样好了!到前面的城镇雇个车夫,你就可以骑马了!”方拓拍拍他的肩,奸笑这提议道。
“那我都拉了一天车了!不行,一定要轮完一圈再说!”余文杰才不会让别人好过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牺牲一点就不行?”柳长风也加入调笑的行列!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上非常轻松!
绕过一道山梁,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加速上前,远远瞧见一大帮手持武器的武士正围攻一个高壮的汉子。
“好一个英雄人物!”浓密的宽眉,方正的额头,上面横流着的一片黑发,使额头显得更加方正,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布在黝黑的满是棱角的脸上是那样的自然悦目。那比余文杰还要魁梧的身段,傲然挺立在人群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浩然正气。方拓见了,自然会忍不住称赞。那群武士虽然各个彪勇凶悍,状若拼命,但那汉子手中的黑色长棍势如飓风,快似流星,在他身边飞快的舞动,根本没有人能靠上前去,只看的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精彩异常。
“这群人支持不了多久的!”柳长风靠过来,对方拓轻声的说道。
方拓点点头,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也能看出目前局势的导向:“这是什么棍法?耍起来这么犀利好看?”这棍法只能用正,快,狠来形容。正,大开大合,满是浩然之气;快,迅捷如电,让人反映不及;狠,每每都能打向敌人的关键,而且一击必中,中者必定会受损伤。
“这是军中的棍法,虽然招式简单,但能体会其中意味的少之又少,在战场上最为实用!”余文杰也插口说,顿了一顿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和敌人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最是让人热血沸腾!”
“说得好!”这声音响彻山道,听在人耳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刺耳,只见那汉子哈哈大笑间,围攻他的武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好一句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没想到兄弟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见识!”他竟然不再理会地上的人,直接向方拓等人走来。
“哪里!大哥过奖了!”余文杰跳下车来,抱拳行礼道,语气特别恭敬!
“现在的人都认为军中的武学粗鄙难看,能用正眼瞧的,实在是少啊!”那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没有战场上军人的奋力拼杀,哪来和平安定的局面?毕竟,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分量啊!”方拓也下了车,深有感悟的说道:“国家要是没有一个能打的军队,终是要受欺负的!”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想起今后中国那充满血泪无奈,屈辱和悔恨的历史。
那汉子闻言动容道:“兄弟的见识,比那些只会放屁的官员要强上百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大哥太厚此薄彼了吧?我们是一起的,怎么也要算我一份!”冷幕白笑道。
“哈哈!对不住,老曹不会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俊杰,是要交个朋友!”那汉子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
“这小白脸只会胡说,大哥不要理他!”柳长风跳下马,揣了冷幕白一脚。
“我只是开玩笑的,大哥不要见怪!”冷幕白尴尬地搔搔头!
“等我处理完了,咱们好好聊聊!”那汉子说完转头对地上的武士喝道:“尔等若再在此地为非作歹抢劫商旅,老曹必定收拾你们!今天结识几位兄弟,我不愿杀生,你们快滚吧!”说完不理那些人,径直走到马车上坐下,没有丝毫客气。
方拓等人为他那毫不做作的坦率言行心折,也就放弃了一切客套,痛快的聊了起来!
那大汉叫曹天道,在北方的军队中当个小统领,这次奉将军之命去泸州执行一次军务,没想到在这路上遇到山匪,更和方拓等人结识。
虽然几人觉得曹天道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交友贵在交心,他们也不想探究什么!很快,在经过一个小镇之后,他们已经称兄道弟了!
“曹大哥!”方拓看了看路边的酒肆,突然一个打发时间的主意涌上心头:“咱们比酒如何?”
“阿拓要比酒?”曹天道眼前一亮,显然也是好酒之人。
“是啊!大哥敢不敢?”方拓点点头,早就对小说中那斗酒的情节神往不已,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曹天道这真正当兵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小瞧你大哥?说!怎么比?”曹天道应承下来,征战沙场的人,有几个不是酒精考验?
“暂时保密!”方拓神秘地眨眨眼,转头对余文杰他们说道:“你们帮帮忙。把这里的酒斗买下来装到车上!”
“阿拓!你行不行?”柳长风不放心,方拓现在可谓病毒缠身呐!
“帮帮忙,就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吧!”方拓说着走进车里,一脚将顾文宇踹了出来,将棉被卷起来,好放置酒坛。
而经她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没法反驳,只好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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