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吴燎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极普通的瓦房里,主人却是不见踪影,也许是被慕容博杀了也未可知。
吴燎也不在乎,走到外面,看见边上的迢迢官道,心里舒了口气:“还好离落脚的官驿不远。”
凭着印象,吴燎回到官驿,此时天已经蒙蒙发亮。他刚刚跨进大门,却吹来香风一阵,迎面扑进一具软玉温香的娇躯,低头一看,却是眼睛有些红肿的钟灵。
“冲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问木姐姐他们,他们又不和灵儿说,还不让灵儿去找你,你说气不气人?”钟灵翘着小嘴,依偎着吴燎,双手环抱着情郎,仿佛要把他牢牢绑住,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吴燎温柔地抚摸着灵儿的脑袋,安慰几声,抬眼看见过道里站着看戏的段誉、木婉清,不由苦笑一阵。
木婉清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丢下一句:“你没事就好!”便转身回了屋子。
段誉正要上前道歉,却发现吴燎撇撇嘴,示意此时只想安慰钟灵小丫头,便也识趣地回房去了。
看着怀里已经香甜地熟睡过去的钟灵,吴燎哑然失笑,瞅着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也是感动,便抱着她走到木婉清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你恨我没选择你,让那怪人杀死你吗?”木婉清接过钟灵,婉约清秀的美脸上竟出奇地温柔,低声问道。
吴燎洒脱一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我又恨你作甚?”仿佛没有瞧见木婉清幽怨无匹的眼神,转身掉头,“太晚了,我再睡会,一早还得回大理呢!”
日过三竿,吴燎四人忙活了一夜,都睡得晚了些,巴天石有些后怕昨晚发生的事,便发了信鸽,请求大理派人前来接应,硬是让吴燎四人多等片刻再一同起程。
吴燎乐得多睡,晚些时分大理护卫骑马赶到,一行人才在团团保护下纵马返回大理。
“喂,那大和尚你们怎么处理了?”吴燎偷空问了问段誉。
“自然是埋了,反正凶手也拿不着!自然要降低我大理境内的发案率了。”段誉理所当然地回答,却差点害得吴燎摔下马匹。
“真的?”
“自然……是假的!”段誉忽尔嬉皮笑脸起来,“我着巴司空贴了告示,你看,这不就有两个小和尚找来了吗?”
吴燎顺着段誉的手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两个布衣和尚趴在一卷草席上捶胸恨地、痛苦流涕。
“你个家伙,越来越幽默了!”吴燎拍了下段誉的脑袋,笑骂道。
“别打头,会变笨的耶!”段誉抗议道。
行至大理城下,段正淳早就接到消息出城来接应,毕竟那遇险的人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个皇兄的义女,哪敢怠慢。
段正淳骑在马上,皱着眉头听了吴燎一通述说,大手一挥,道:“婉儿和灵儿先回镇南王府陪你们的娘,誉儿、冲儿还有两位大师请随我进宫去见皇上!”
钟灵虽然舍不得离开吴燎,不过看见段正淳严厉肃穆的神情,心中没来由一惧,也就由着木婉清拉着手分出一路返回镇南王府。
“义父,那钟谷主如何处置了?”吴燎与段正淳并肩而行,突然念及那秦红棉与甘宝宝没有出来接女儿,心里有些奇怪。
段正淳神色有些古怪,答道:“钟谷主怕是疯了!”
“什么?”吴燎有些惊讶,连忙追问究竟。
段正淳细细道来,原来前一日保定帝一行回到大理城,入了圣慈宫,那一直昏迷的钟万仇也就醒了,醒来之后一脸迷茫神色,竟开口骂甘宝宝勾结旧情人毒害亲夫。段正淳心里却喜不自胜,还以为甘宝宝对自己余情为了,连忙出声斥责钟万仇,骂他勾结匪人,欲对大理国不利。甘宝宝自然认为钟万仇装傻充愣,不过身为女子的她又如何能开口说出自己被丈夫下春药的丑事,便只好说钟万仇是被四大恶人打伤了脑袋,恐怕是失心疯了,对他的话不用理睬。保定帝虽然看出甘宝宝言不尽然,不过此属于他们家事,不好开口询问,便折中处理,找人把钟万仇押到天牢去了。
甘宝宝与钟万仇吵了一架,心血有些浮躁,段正淳趁机说出镇南王府里还有空房,请甘宝宝前去休息。出乎段正淳意料之外,甘宝宝居然应允了,还让秦红棉扶着她一同去镇南王府休息,让段正淳喜上眉梢。刀白凤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丈夫的心思,心中充满嫉恨,拂袖先回了皇后寝宫,段正淳也不在意,即使没有两位美人去镇南王府,这位王妃也是不会随自己回家,还不如让她多消消气的好。
吴燎听了一会,也辨不出钟万仇是真疯还是假疯,他暗暗打探段正淳脸色,发觉甘宝宝似乎不曾说漏那与自己暧昧纠葛的一幕,一颗悬着的心也搁回了肚子里。
“义父,那钟夫人难道要长久住在王府里面吗?”吴燎想起秦红棉与甘宝宝母女的住宿问题,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便开口问道。
“哦,过两天便会搬到城外的‘怡夏别院’,也省得王妃老给我脸色看!”段正淳脸带苦笑地解释道,自从带了这两个老情人回来,刀白凤就一直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