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与他夫人甘宝宝、还有那钟灵围坐在一张檀木雕花桌上,桌面上摆着七八样菜式,有鱼有肉,还有些熊掌、鹿胎般的稀罕事物,丰盛的快比得上皇宫国宴了。
钟灵手肘撑在桌沿上,乌溜溜的眼珠子却是游移不定,显出不耐神情,满桌子香气扑鼻的酒菜也抵不去她对吴燎的挂念之心。
“灵儿,发什么呆呢?”一身湖色绸服的‘俏药叉’甘宝宝嗔怒地用筷子敲了一下钟灵脑袋,“你爹爹好不容易抓来了你爱吃的穿山甲,你怎么都不谢一声,东张西望想什么哪?”
钟灵揉了揉头,有些不服气,噘起一张小嘴就欲争辩,那钟万仇却咧开一张丑嘴劝道:“夫人别怪灵儿了,小孩子走走神也是正常。来来来,我今天特意做了夫人你最爱吃的红烧鹿胎,快来尝尝,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甘宝宝瞅了一眼这丑陋但却对自已百依百顺的丈夫,心里有些感动,想起嫁给他这么些年不但从未与他同过床,连给他的笑脸都屈指可数,心内还真有点小内疚,便盈盈一笑,露出碎贝般的玉齿,夹了一块鹿胎,塞进口里:“有劳夫君费心,宝宝谢过了!”
钟万仇见她吃下,大嘴巴更是快咧到耳朵上了,笑容愈发地欢畅,还起身亲自夹了几箸穿山甲肉送到钟灵碗里。
“谢谢爹爹!”钟灵见父亲如此讨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三心二意、端坐不动,也就谢过开动起来。一时间,这一家三口觥筹交错,举杯言欢,一派其乐融融的幸福样子。
三人吃了个半饱、似醉未醉之际,甘宝宝突然问道:“夫君,今日为何想起在你卧房摆酒?”原来平日里这三人吃饭都是在前院大厅,而今日这桌宴席竟是摆在钟万仇的房间,甘宝宝感觉奇怪,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钟万仇打了个响嗝,粗声粗气说道:“大厅都被南海鳄神等人占去了,我见夫人不喜那云中鹤,所以就把酒菜摆在这里。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夫君做的很对!我看那云中鹤一脸色眯眯的模样,眼珠子直盯着灵儿看,仿佛要吃人一般,你可得防着他点!”甘宝宝点头称是。
才说完,甘宝宝忽然抚上颈上衣扣,脸泛红潮,气息加速,说道:“哎,怎么天突然变得这么热了呢?灵儿,去把窗子开开!”
只听“砰”地一声响,甘宝宝扭头却见钟灵一脑袋栽在桌上,一动不动,好像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夫君你去……”甘宝宝正欲使唤钟万仇时,发现那西面紧闭的窗子突然打开一道缝隙,一个阴森森、邪兮兮的声音说道:“大美人怕我吃人吗?别怕,我云中鹤会很温柔地对你的!”窗外一张瘦长满是淫邪的脸露了出来,正是那‘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拨开窗子,如流云般跨了进来,站在桌边,瞧着桌上已经栽倒的钟万仇父女和苦苦支撑、俏脸绯红的甘宝宝,得意地笑道:“哈哈,想不到丑老鬼这般蠢笨,不但把老婆叫了出来,连女儿也没拉下。嘿嘿,不枉我从老大那里求来‘阴阳合和散’,大小美人,今天老子就辛苦一点,包你们母女爽到西天,啊哈哈蛤!”
“无耻!”甘宝宝只觉体内如火如燎,下身已经开始湿润起来,有心杀贼,可偏偏此时连站起的力气也无,只能恨恨地骂道:“有本事只管朝我来,放过我女儿!”
“嘻嘻,大美人等不及了吗?你放心,等我喂饱了你,自然会好好照料你女儿的!”云中鹤只觉得心潮澎湃,整个淫贼生涯似乎属这次最爽,啧啧啧,两个极品女人,而且还是母女,光想想就让自己的下体充血梆硬了。
不过他似乎过于得意忘形,连手里的铁爪也别到了腰后,一对色眼只盯着瘫在桌上丰腴的熟妇,淫笑一声,饿虎扑食般地扑了过去。
“段郎,宝宝不能为你守节了!”甘宝宝芳心一悲,就要咬断舌根自尽。
“呔,敢动我夫人,我取你狗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头,趴在酒桌上的钟万仇突然奋起一掌,朝云中鹤后背拍去。而那云中鹤不知是色令智昏,还是放松警惕,居然被钟万仇印了个结实,只见他朝天喷出一口鲜血,大叫一声:“丑老鬼你居然耍诈!”竟连美人也不顾了,头也不回地跃窗而去,杳杳无踪。
从云中鹤到来至他遁去,也不过数息之数,一场天大祸事居然如一番闹剧般结束了。钟万仇捂着胸口,满脸通红,对着甘宝宝叫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甘宝宝美眸闪过一丝悲色,娇喘吁吁地说道:“夫君好武功,怎么连我这做了十余年的妻子也不知道,竟然连四大恶人也不是你的敌手!”
钟万仇干瘦的马脸一阵抽搐,艰难地说道:“夫人你……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甘宝宝的声音愈发低弱,眼帘也遥遥欲坠:“你忘记我的外号了?‘俏药叉’,‘俏药叉’岂会连鸡血人血也分不清?”
钟万仇一愣,看见甘宝宝脸颊上几点腥红,随即明白过来,只见他摇晃的身子陡然一直,阴笑出声:“我倒忘了你这灵敏的鼻子,都怪那云中鹤坏事。不过夫人,你毕竟还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