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奔出不远,越过几座不高的土坡,一块碧玉似的小湖便呈现在吴燎眼前,湖面清澈见底,时而看见尺长的鱼儿欢腾嬉戏,湖边四周布满绿油油的水草,生机盎然,更加显得此处风景优美。
钟灵性本喜美,此时不由心旷神怡,发出感叹,“冲哥哥,这里好美呢!”
吴燎点点头,眼光跳过小湖,看向对面的一围黄墙,隐约见得一道门上书写着‘玉虚观’三个金黄大字,更加确信无疑,便大声呼喊:“义母娘娘,义母娘娘!”
两年前,刀白凤突然搬出镇南王府,独自住到这‘玉虚观’来,甚少回去,不过终究思念儿子,便时常让段誉过来居住几日。
段誉自幼向佛,但对道家也没什么偏见,于是经常过来陪陪母亲以尽孝道,吴燎便是沾了段誉的光,也曾多次来这道观游玩,和刀白凤这位义母也相处得很好,颇得她喜爱。
由于平日里到‘玉虚观’向来都是乘坐官轿,看不见外边道路,吴燎便害怕自己认错了路,可当他看到那‘玉虚观’三个大字时便确定了下来,才会出声呼救。
钟灵满脸纳闷,虽然这里风景很美,但这坏人怎么会在道观外面喊人义母,从来没听说道姑会有儿子的,他莫不是疯了?
“对了,娘就说过读书人容易疯癫,冲哥哥可别累得傻了,让我拍醒他!”钟灵咬着嘴想了想,便跳起来用力拍打吴燎的额头,口里还大声叫道:“醒一醒,冲哥哥!”
吴燎吃痛,怒道:“灵儿你发什么疯,打我作甚?”
钟灵拍手哈哈笑道:“大笨蛋,你自己发疯,还好意思说我?若不是本姑娘拍醒了你,只怕你就该胡乱喊我做娘了!”她见吴燎吃憋,心里不由一阵高兴。
吴燎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拧了拧钟灵滑若凝脂的脸蛋,“灵儿莫要捣蛋,我如何会发疯?我这是在喊帮手去救人呢!”说完后倏尔垂头凑在钟灵耳边低声道:“我就算疯了,也只会唤你做娘子。”
钟灵刹时俏脸飞红,又羞又喜地扭了吴燎腰间软肉一下,嗔道:“大坏蛋,你就会哄我!”
两人正调笑间,对面湖岸的道观中蓦地飞出一白衣女子,道袍飘飘,莹莹玉足轻点湖中浮萍,几下起落,便站在二人面前,姿势说不出的飘逸潇洒。
但见那白衣女子玉容清艳、黛眉琼鼻、粉脸朱唇,凤目中蕴涵威仪,大约三十出头年纪,肌肤映雪,身着白色道袍,不染半点烟尘,仿如观世音下凡一般,宝相庄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雍容华贵的气质。
那美貌道姑见到吴燎,不由噗哧一笑,玉脸解冻,如春花绽开,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成熟妖娆的动人风情,耀人夺目,她盈盈笑道:“我说是谁大白天的在外面喊娘,原来是冲儿来了。”美眸中莹光流转,似嗔似怨。
吴燎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来呐呐不语,尽量对她的迷人风韵视而不见。他知道这义母乃摆夷人氏,热情开放,平日里也不在乎什么辈分年纪,经常把他当作小男孩耍弄,以他露出的赧然之色为乐,俨然吴燎的一位大姐姐,心里倒没存了勾引挑逗的念头。
不过吴燎到底经过了山洞中与秦红棉的激情一幕,倒也开窍了不少,此时他一边低着头一边暗暗打量对面立着的刀白凤。距离上次见面,似乎也不过半年光景,这刀白凤愈发出落得容丽出众,一股熟妇风情扰人心思,吴燎不禁暗暗打量她的身材,在心里与那秦红棉对比起来,竟是觉得双方竟是成熟美艳,难分伯仲。
玉虚散人刀白凤哪里知道吴燎龌磋心思,见他鬼鬼祟祟地打量自己,不由露齿一笑,凑上手去拧了他的脸蛋一记,捉狭地笑道:“你这小鬼头,半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嘛!居然学会偷看为娘了,难道不怕你身边的小姑娘吃醋吗?”她这举动倒不是有意挑弄,乃是她真性情流露。
吴燎俊脸一红,连忙挣开,瞧着身边一脸狐疑的钟灵,解释道:“这位是段公子的母亲,也是我的义母,平时就爱开些玩笑,当不得真的。”
钟灵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问道:“段公子的母亲?难道就是哥哥你要搬的救兵吗?”
刀白凤轻咦道:“冲儿,要救何人?”
吴燎暗呼惭愧,居然把正经事给忘了,忙把来意一说,那刀白凤一听亲生儿子遇险,惊得花容变色,顾不上继续戏弄吴燎,忙着他带路前去救人。
三人心急火燎来到林外,还好,只见四大护卫已经赶到,正和叶二娘、南海鳄神战成一团,而高升泰则委靡地靠在一颗树下,半低着头,胸口沾满血迹,不知生死,对面的云中鹤也好不到那里去,披头散发、衣衫零乱,连铁爪也断了一半,整个人半跪在地上,不过还控制着身边的段誉和木婉清。
“誉儿!”刀白凤救子心切,呼喝了一声,便挥起拂尘加入战团。
刀白凤一加入,本是均势的局面立刻被打破,三大恶人连连败退,眼见不敌。
不过他们行走江湖多年,心思也颇为奸猾,一见势头不妙,便故技重施、卷起一阵狂风,脚底摸油,又是溜了。
“誉儿!”刀白凤解开段、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