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受伤了吗?”系密特问道。
“是的,而且伤得不轻,那实在是一群可怕的敌人。”
萨格长老轻轻地吐了口气说道。
将两块粗大的石板传递进去,那位力武士长老用石板支撑住头顶上倾斜下来的巨石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
一得到自由,两个人就连忙远远地离开这个危险万分的所在,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些石板是否能够支撑得住坍塌下来的顶部。
“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几乎在你发起攻击的同时,我也按照预定的计画行动,但是很显然我们的敌人拥有着能够看透隐形的能力。
“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对隐藏身形抱有太多奢望,所以当那些敌人发起攻击的时候,我完全有时间作出反应。
“按照计画,我的使命除了佯攻之外,便是尽可能吸引敌人的注意,不过这显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
“幸好我一开始就翻越到头顶的岩壁之上,而我所面对的那些对手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近乎于冲到了我的眼前。
“他们在底下,而我在他们的头顶上面,等到他们对我展开攻击,爆炸崩飞的石屑差一点将他们之中的一个击打爆炸之后,我的敌人这才不敢再发起攻击。
“虽然他们的攻击方式近乎于同归于尽,不过显然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喜欢和别人这样做。
“而你那个时候又干得声势浩大,我故意往这些家伙之后最为密集的所在行进,我的对手更加不敢出手,顾虑令他们丧失了准确的判断。
“我乘机逃回了通道,不过即便这样,我也受了不小的伤。
“守在通道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们看不到我,我同样也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所使用的那威力强大的武器,不能够绕过弯来攻击我,而通道上面有的是我们放在那里的石球,这些石球和岩壁撞击可不会引起爆炸。
“更何况他们背后的那些亮光也暴露了他们的身形,我只要一看到人影晃动,立刻发起攻击,绝对不会有错,就这样一连消灭了两个家伙,原本准备冲上来的敌人最终放弃了进攻。
“我非常清楚他们就守候在通道口,既然我的手里有那么多石球,为什么不利用一下这唯一的优势,就这样,我把你削制的那些石球全都扔了下去,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很显然有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凑上前来观察,更幸运的,是他们爆炸的气浪将那些石球击飞了起来,那速度可远不是我投掷的力量所能够比拟。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确实有些失策,我没有想到这些敌人站立在通道入口爆炸时,威力竟然足以将洞顶炸得坍塌下来。
“我相信他们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一点,山洞坍塌没有将你我埋葬,却令他们全军覆没。”
萨格长老详详细细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系密特同样也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说到他控制住了一个诅咒法师,用血雾笼罩住那些幸存下来的爆炸狂魔的时候,系密特忍不住将那些残缺的镜片翻找出来。
这些镜片已然碎无可碎,系密特好不容易挑出来一块稍微大一些的。
将那块镜片举起在眼前,透过镜片,系密特可以看到所有淡绿色印记,全都变得很浅很浅,系密特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沾染上那些微小生物的魔族已然死去,那些微小的生物,依靠流动的血液之中储存的氧气而得以生存,所以当寄生体一旦死亡,这些微小的生物也会渐渐死去。
“全都死了?”萨格长老问道。
“是的,全都死了。”
系密特语调凝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那个人说得并没有错误,塔特尼斯家族确实是克曼狄家族天生的死敌,他们因为我和我的哥哥而丧失了一切,甚至最终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尊严。”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用不着放在心上,没有人能够强迫另外一个人变节和背叛,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只能够说他们一开始就拥有背叛的潜在可能。
“想一想其他人,想一想圣堂,难道圣堂武士天生就喜欢那种自我封闭、自我囚禁的生活?
“难道我们的妻子女儿,绝对不可能成为圣堂武士的她们,就那么愿意让自己的一生局限在那狭小的、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如果只要有理由就可以背叛,恐怕圣堂早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下了。
“或许我们还不是恰当的例子,想想那位自由军的首领,或许在某些人的眼里,他同样也是一个背叛者,但是你我都非常清楚,他从来没有背叛任何人以及任何事情。
“他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背叛自己的理想,这绝对是最难能可贵的品性之一,用平常心去思考,你绝对能够想像,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必须付出多艰辛的代价。
“同样他也从来未曾背叛丹摩尔,说他是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