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哈明显感觉到一丝敌意,聪明如他这样的人物立刻闭上了嘴巴。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虽然有些看不惯,但是让他为了那些人渣,而冒著令队伍分崩离析,并且竖立一个近乎于拥有无限力量和影响的人物为敌,他绝对不会愿意。
系密特监视着那些“苦力”,那个昏迷过去的光头身上的幻术魔法,已被解除掉,既然控制住了局面,多生枝节显得完全没有必要。
一边看着那些整整齐齐搬到平板拖车上的食物,系密特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如何进入那座山脉。
正因为如此,他丝毫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已然围拢过来许多人。
和那个赌场里面那些满脸横肉,一眼看去就不是善良之辈的人物不同,围拢过来的这些人,看上去都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镇民。
这些围拢过来的人的脸上显露出的并非是凶悍和暴虐,而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清醒过来的系密特,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
内心深处,系密特并不希望将事情搞得太大,他原本只想取走汉摩伯爵,以及他所熟悉的那些人被抢夺走的东西的一部分。
但是有人并不打算让事情就这样得以平息,他倒是丝毫不介意,以谁的实力更加强横,来决定谁拥有正义。
毫无疑问正是刚才那块扔给狗吃的腊肉,令系密特对这个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敌意。
就像当初他讨厌那些盛气凌人,将普通人当作猪狗牛羊一般的“橱柜”们一样,此刻他对于这个小镇上那些不给别人留下一条活路的人,感到愤怒。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见识了那么多人性的表露,现在的他已不再相信正义和公理,同样他也不相信崔特所说的平等,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拥有绝对的平等。
正因为如此,对他来说,只有一个被放低到了极限的标准,只要不触犯这个底线,他对于一切都渺然视之,那个底线便是让别人活下去的权力。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底线是如此的低,想要作出判断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甚至不可能有丝毫的差错。
看着四周这些触犯了那条底线的镇民,系密特显得平静而又冷漠。
“强盗!”
“你们这些老爷比魔族更加恶毒。”
“把他们赶出去。”
四周充满了愤怒斥责的吼声,甚至有人用充满煽动性的言辞挑逗众人动手,但是那些镇民们虽然显得怒不可遏,仍旧没有一个人诉诸武力,毕竟被召集到这里来的众人,全都知道了“入侵者”的身分。
同圣堂武士和魔法师为敌,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除非白痴,任何人都能够想到。
此时此刻他们之所以围拢到这里,并非是想要凭借实力击退这些不可能战胜的强敌,仅仅只是希望表现出一种强硬的姿态,让“入侵者”屈服,这样才能够保全住此刻他们手中拥有的“财富”。
每一个人都因为私心而聚拢在一起,同样的私心也让他们理智地明白,站在一旁气势汹汹地喊喊口号可以,但是动手绝对不干。
系密特丝毫没有看着那些围拢过来的人群,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那些同伴。
经历过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的前后变化,亲手刺杀掉那位教宗陛下之后,系密特再也不担心那些没有什么力量,只能够随着事态的变化而挣扎的普通人。
真正令他注意的只有那些同样拥有力量的人们,他们作出的任何选择,都很有可能令情况发生巨大的变化。
刚才恩格哈的不满和嘲讽,足以令系密特感到警惕。
系密特的警惕或者说是敌意,显得那样明显,而与他同行的无一不是智慧深远之人,每一个人都能够猜到此刻系密特心中的想法。
或许对平民来说教宗的死亡是难以破解的谜题,但是对于魔法协会、教会和圣堂,都很清楚教宗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所刺杀。
从这件事情上,清清楚楚地显露出塔特尼斯家族幼子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而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的妥协,再加上教廷和丹摩尔教会的低调,显得为大家作出了一个榜样。
正因为如此,祭司卡奔自顾自握着神像在那里祷告。
来自沙漠的那位咒法师闭着眼睛仿佛在冥想一般。
西马尔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
只剩下恩格哈在那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间,一盆水朝着众人泼了过来,系密特连想都没有想,手一张,真实幻影将泼过来的水全部阻挡了在外面。
围拢过来的那群人之中,靠在最前面的一排人成了受害者,那居然是一盆洗猪肉、褪猪毛的脏水。
被浇了一头臭水的人们,立刻破口大骂起来,当然针对的仍旧是系密特,很显然暗中有人组织并且维持着这一切。
泼水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此刻她正双手叉腰,泼辣地站立在门口廊檐下面。
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令所有人感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