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准备吊挂帐篷,在这支队伍里面,他们俩既是向导同时也是杂役、挑夫和侍仆。
“我们还有多少食物?是否足够接下来的路程?”
那位精于诅咒之类邪恶魔法的魔法师问道,他感到饿了,事实上,甚至可以说饥饿难忍。
或许是因为健康的原因,他非常容易感到疲劳和饥饿,不过更麻烦的是,偏偏这个家伙胃口又不好,吃的东西特别少。
“去肯定足够,至于回来那就未必了,不过我们原本不就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吗?”系密特叹息了一声说道,他并没有听懂那位身体虚弱的魔法师的暗示。
“能不能回来,我倒是并不太在乎,令我感到痛苦的是,为什么不能够弄一匹坐骑?我非常担心就这样前往目的地,或许还没有等到我们到达那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恩格哈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样的抱怨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事实。那些不为常人所知的诅咒魔法,往往对施展魔法的人有一种同样不为人所知的反噬作用。
长年的魔法反噬使得他不但骨瘦如柴,而且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甚至发青,长期的魔法研究虽然还未曾令他显露出明显的病症,但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他的身体状况和健康离得很远。
“别抱怨了,再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没有人那样的理智,万一遇到魔族飞船,毫无疑问的,你知道只要待在隐形魔法的范围之内就可以平安无事,但是一匹马可就未必这样认为,万一有一匹马惊惶乱跑,那岂不是暴露了所有人的行踪?”祭司卡奔永远和这位看不上眼的邪恶魔法师针锋相对。
“魔族会那样聪明吗?难道它们不会以为那仅仅只是一匹野马,或者和主人失散了的坐骑?”
恩格哈自然当仁不让,在这一路上,他一次也未曾在面对卡奔的嘴仗中失败。
“如果一切只需要依靠假设便能够确保无误,那么这个世界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存在。”卡奔用轻蔑的口吻嘲讽道。
“好吧,就当作是我满口胡言,但是我确实感到这样一直走下去,会先筋疲力竭。”虽然仍旧有心争执下去,但是极度的饥饿却让恩格哈不得不闭上嘴巴。
“洛山,从明天起请你带着恩格哈同行。”系密特转过头来说道。
他吩咐的对象是那两位力武士长老之中的一个,此时此刻只有身材魁梧的圣堂武士有余力带着别人长途跋涉。
恩格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两位力武士长老,他的身材并不算矮,但是和这两位一比,他的头顶刚刚能够和对方的胸口平齐,更别说那宽阔厚实的肩膀。
恩格哈的脑子里面立刻出现了一番景象,他像是一只猫咪一般,被拎住脖颈吊挂在半空之中。
恩格哈连连摇着脑袋说道:“算了,我用不着享受这样的好意,我更愿意脚踏实地缓缓爬行,这对于我的健康来说或许更加有益,而被人拎着飞奔,恐怕会令我的全身骨骼都震动松开。”
“不是说前面就有条河吗?只要到了河边,我可以设法让大家更快也更加方便地前进。”旁边的咒法师突然间说道。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无论是在水里还是在水面之上,迅速移动前进的魔法并不少,最不济,哪怕做一条船也是轻而易举。
“用隐形魔法遮盖住小船,同样不容易被那些魔族发现。”另外那位稍微年轻的魔法师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那两个向导之中较老的那一个插嘴说道:“各位大人,如果是以往这个时候,或许根本就用不着制造小船,每年到了这个时节,北方森林里面的树木早已经在两个星期之前,所有的叶子全部掉落干净,从北方刮来寒冷的风,早已经将这片土地全部冰封起来。”
“这确实令我感到奇怪,不久之前我还在北方广袤的冰原上奔逃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识了可怕寒流席卷大地的恐怖,但是为什么现在这里仍旧显得如此温暖?”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要一想起在冰原上遭遇那场风暴的景象,系密特仍旧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和大自然的无边威力比起来,无论什么强大的神术,还是诸神使者的力量,都变得不值一提。
“大人,这便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您所说的寒流也曾经席卷过一阵,听说丹摩尔北部一下子冻死了不少人。
“那个时候魔族的一波进攻刚刚消退,很多地方房屋破损无法容身,不少城市并非被魔族所攻陷,却在寒流猛然袭击之下成为了一座死亡之城。
“至高无上的前任国王陛下,就是在这突如其来的寒流之中染上了风寒,以至于未曾治愈而离开人世。”那位年长的向导连忙回答道。
另外那个较为年轻的向导,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一切,恐怕和前一段日子那漫长而又炎热的反常天气有关。”
系密特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在内心深处甚至怀疑,天气的异常变化或许是天轮的力量被过多运用的结果。
没有人注意到那位年长的向导微微一惊,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四周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