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
在这座客厅里面,唯一毫不在意的,就只有伦涅丝小姐一个人。
她悠然地坐在那里,虽然不再像以往国王陛下仍旧健在的时候那样,用眼神向王后陛下挑衅,不过,她那安然自得的模样,仍旧足以令王后失去理智。
她之所以如此悠然,是因为非常清楚,身为这里主人的格琳丝侯爵夫人,肯定会设法解决她们之间的矛盾,要不然,最终损失最为惨重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另外,她同样也想看看,传闻之中,能够在谋略方面和塔特尼斯侯爵相抗衡的智囊,到底厉害到何等程度。
“密琪,我还能够将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吗?”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那位王后陛下首先开口,她扔出了第一个试探。
“王后陛下,我从来都珍视您的友谊,那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之一,对于这件事情我敢发誓。”格琳丝侯爵夫人立刻回答道,她的语气显得诚恳无比。
“我不知道伦涅丝小姐也住在这里。”得到了稍微令她感到放心的回答之后,她立刻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格琳丝侯爵夫人非常清楚,她迟早都得面对这个问题,而恰恰是这件事情令她感到最为头痛。
伦涅丝小姐和系密特之间那秘密而又暧昧的关系,绝对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正因为如此,伦涅丝小姐即便对她的弟弟也未曾透露丝毫的口风。
“如果我说,这是国王陛下临终之前的安排,您是否愿意相信?”格琳丝侯爵夫人只能够透露出一半实情。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听到这样的答案,王后陛下猛然间睁大了眼睛,显然这个答案令她感到非常惊奇。
看着曾经是最可靠、最亲密的姐妹,但是,此刻却最无法令自己信任的格琳丝侯爵夫人,那位王后陛下陷入了深思。
对于这个答案,她并非完全能够接受,不过,这也绝不代表丝毫都不相信。
历代国王的情妇,在作为靠山的君王去世之后,要嘛就是被砍下头颅或者绞死,要嘛便是在修道院之中度过余生。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情妇在身居高位的时候,惹来了太多嫉妒的眼神,以致于一旦失去了王权的支撑,立刻会被众人从高高的位置上拉下来,同样也是因为这些情妇在国王健在的时候,往往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平心而论,王后陛下非常希望看到她曾经的情敌,老死在修道院里面,之所以不打算砍掉她的脑袋,完全是看在依维的面子上,毕竟,这个女人是依维的姐姐。
但是,也绝对不能够否认眼前这种可能。
一般来说,那些多情的国王,往往会在临死之前,给自己的情妇安排一个较好的下场,虽然这往往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成功的实例也并非没有。
这样想来,格琳丝侯爵夫人所说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对于这位国王情妇来说,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只有这里和依维那里,更为安全。
不过,两个地方仔细地比较起来,这里显得更为合适。
这位王后陛下非常清楚,自己虽然能够板起脸来,以好朋友的名义向格琳丝侯爵夫人发起责难,但是,她绝对不敢对此刻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显露出任何不满的表示。
即便她的丈夫国王陛下,在他仍旧健在的最后那段时间里面,也曾经说过从现在起,丹摩尔最拥有影响力和权势的,再也不是他这个国王,而是头上带着诸多桂冠的,塔特尼斯家族的神奇之子。
“王后陛下,我相信您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是因为伦涅丝小姐的关系,您显然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就住在这里。”格琳丝侯爵夫人说道,这显然是试探,试探王后对她还存在多少信任。
只见那位王后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原本是打算向你寻求智谋方面的援助,就像当初你曾经给我过的那些帮助。
“不过,我原来对此就有些犹豫和踌躇,毕竟我所要提到的事情,和此刻丹摩尔最拥有权势的那位先生有关。”
说到这里,王后陛下紧紧地盯着她曾经最为信赖的好友。
“是塔特尼斯侯爵?”格琳丝侯爵夫人问道。
当然,这完全是明知故问,此刻在丹摩尔,能够称得上最拥有权势的,毫无疑问地便是突然间崛起的,这个来自北方领地的家族。
而这个家族之中的幼子,又是众所周知,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物。
“谁都不清楚塔特尼斯侯爵打算做些什么,他变得实在是太多了,变得令人感到难以理解。
“甚至,他连一直以来唯一的盟友法恩纳利侯爵,也彻底地抛弃了,他好像打算和每一个人为敌。”王后陛下忿忿不平地说道。
“王后陛下,恕我孤陋寡闻,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几乎过着半隐居的生活,除了系密特偶尔回来看望我之外,这里就只有我和伦涅丝小姐两个人。
“我丝毫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您是否能够告知我一、二?”格琳丝侯爵夫人连忙说道。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