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圣堂武士,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魔法师,这双重身分,令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圣堂和魔法协会的支持。”
“从教宗的口中我早已经得知,系密特在获得力武士传承的时候,受到魔族的干扰和影响,他拥有魔族的能力,而此刻,他又被至高无上的父神选择成为代言人。”
“此刻就算有人告诉我,有朝一日系密特能够掌握并且统治魔族,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但是,我希望系密特能够成为世人心目中的父神的代言人,而绝对不是现实之中的父神代言人。”
“平心而论,我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没有丝毫的不放心。”
“你应该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即便当初在那座祭坛之上发生了那件事情,我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
“事实上,当初我将系密特带去见你的时候,已然决定默许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是我能够给予你的唯一补偿。”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有所怀疑,不过,我绝对不想看到,一个在精神上、权势上,乃至于智慧上和外交上,都远远超越王室的家族,在丹摩尔里面出现。”
“但是,一旦系密特被捧上父神代言人,塔特尼斯家族的威望,无可避免地会远远超越王室。”
“而且从施威纳的情况看来,曾经出过教宗的家族,在教廷里面总是会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因此,系密特必须成为传说之中的伟人和圣贤,他必须像那些伟人和圣贤一样,在人生最为辉煌和灿烂的时候,悄然隐退。”
“说实话,如果那个人不是系密特,不是一个拥有着圣堂武士和魔族的力量、令我找寻不出能够与之对敌的人物的话,我或许会用另外一种更为阴狠肮脏的手段。”
“为了王室为了丹摩尔,我不得不这样做。”
“而此刻我只能够请求你,请求你的帮助,只有你能够压制得住他,在那座祭坛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对于系密特来说,永远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平静和安详的生活,不正是你所希望和追求的吗?你和系密特肯定能够拥有这样的生活。”
“我非常清楚,系密特和他的哥哥不同,他没有丝毫的野心,而且对地位和仕途,也没有多少兴趣,他更像是他那位传闻中的父亲,渴望自由享受平淡。”
“和他在一起,你肯定会获得你渴望已久的幸福,无论身处何方,我都会为你们祝福。”
“这不可能,系密特有格琳丝侯爵夫人,我非常清楚,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之间的感情。”伦涅丝小姐连连摇头说道。
“不,这没有任何关系,对于格琳丝侯爵夫人,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格琳丝侯爵夫人,同样对任何人都隐藏着一些秘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俩简直一模一样,同样生活在谎言和谎言被拆穿的恐慌之中,同样在追求着一种宁静安详,仅仅只属于你们的生活。”
“你可以和她好好谈谈,我相信你们肯定会互相理解,事实上我甚至猜想,你和格琳丝侯爵夫人之间,或许能够达成某种协定。”
“去吧,到格琳丝侯爵夫人那里去,我相信,此刻她正需要一个人,能够和她谈心,对于一个肚子里面怀有婴儿的女人来说,这样的情况总是会让她感到孤独,而她的孤独,已然持续了十几年。”
“以你的聪明,肯定能够非常容易地获得她的友谊。”
看到伦涅丝小姐微微点了点头,那位至尊的陛下,终于显露出满意,却无比疲倦的微笑。
“去吧,走的时候把阿贝叫进来。”
那位国王缓缓说道,最后,他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多年的女人,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侧耳倾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詹姆斯七世突然问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他甚至没有看忠诚的宫延总管一眼。
詹姆斯七世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阿贝,你告诉我,我这一辈子是否算得上活的有意义?到了时候,你用不着再敷衍我,我想听听真正的评价。”
听到这番话,那位宫延总管微微一愣,不过当他看到自己侍奉了一辈子的国王一脸风烛残年的模样,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陛下,如果是在一年之前的话,毫无疑问我会告诉您,您是一位英明的君王,您的一生相当成功。”
“我至今还记得,在您刚刚登上王位之初,丹摩尔豪强四起,内阁和议会被两大家族分别把持,在外地,几位公爵甚至将他们所在的郡省划归自己的势力范围。”
“您花费了半生的时间,将这一切彻底解决,虽然一年之前,军方、内阁和议会仍旧多多少少有些互相倾轧,小集团和内部势力范围,从来就没有被彻底肃清过,不过这一切,和您登上王位之初那会凡,简直不能够相提并论。”
“如果没有魔族的出现,毫无疑问,丹摩尔在您的手中,已然进入了另外一个辉煌的时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