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更是烦闷得令他难以忍受。
猛然间,一口血喷了出去,那些狂乱的魔力这才渐渐平息下来,虽然这些魔法能量并没有消散开去,但显然因为某种原因迅速对受创的身体进行修补,自然而然,那些多余的魔力也渐渐变成了生命能量。
系密特非常清楚,让身体重新获得平衡,是多么“漫长”的事情。
系密特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魔力太多而感到烦恼。
从口袋里面取出那卷羊皮纸,再一次反反覆覆将羊皮纸上面的东西读了一遍,令系密特感到遗憾的是,他仍旧没有弄懂分毫。
显然波索鲁大魔法师同样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在系密特看来,羊皮纸上的东西都只是一些不能够确定的假设,他同样也知道,此时此刻让波索鲁大魔法师马上找出答案,有些强人所难。
毕竟所有这一切都和那座荒原有关,而那座荒原里面原本就隐藏着无数秘密。
再加上波索鲁大魔法师即便有心,在此时此刻,丹摩尔就连首都也处在魔族的威胁之下,显然前往荒原寻找答案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羊皮纸上那令人值得怀疑的指点,系密特再一次进行了冥想,不过和以往一样,当他重新睁开眼睛,一切都仍旧是老样子。
未曾完全转化的魔力,仍旧滞留在身体之中。
把那节雷叉的发射管套在了右手食指上,系密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所适从。
之所以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的刀,仅剩下的唯一的一把刀,已然折断。
系密特非常清楚,他运用力量的方式并不正确,再加上一直以来都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战斗,现在算来,这把刀是伴随他时间最为长久的一柄弯刀。
拿过那面盾牌,系密特检查了一下蒙在上面的那两层鹿皮,原本的盾牌已然支离破碎,只能够当作骨架派上用场。
系密特无从得知,这样的盾牌能够坚持多久。
值得庆幸的是,迄今为止,在这冰冷的荒原之上还未曾见到过一个魔族的踪迹。
在系密特的记忆之中,魔族最远只会追击到外极圈附近。
这道与众不同的环圈彷佛是一条隐蔽的交界,魔族那高高在上的飞船,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过外极圈里面的环境,令系密特感到郁闷。
这里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被黑夜所笼罩,白天有限的两三个小时,也仅只是眼前这种黯淡的天色。
虽然拥有着一双能够看透黑暗的眼睛,但是系密特仍旧喜欢在阳光下漫步的那种感觉。
当系密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然黯淡下来,从那高高挂在天边的月亮,他知道这一觉已然睡了五六个小时。
另一个让系密特感到郁闷的原因,就是这件事情,为了避免那些愚蠢的狗熊的骚扰,他不得不放弃仅有的白天的那几个小时,而选择在黑夜之中旅行。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凉的狼叫声,那是冰原雪狼,另一个让人头痛的物件,这种以凶残闻名的动物,甚至还没有那些熊来得聪明。
它们喜欢倚仗众多的数量,不管什么猎物都一拥而上,而且那种悍不畏死的架式,足以令系密特想起魔族。
将那两张驯鹿皮卷起来,用鹿皮带子捆成了一捆。
从那块岩石上跳落下来,系密特运用起他那力武士的力量,在北方冰原上迅速地飞跑起来。
此时此刻他终于感觉到,还是力武士的力量显得最为可靠。
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时间,系密特只能够依靠天上的星星来证明,自己并没有跑错方向。
在这块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很难找到一个足以让他当作是地理标记的东西,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北方冰原太过平坦,事实上,这里同样有高山和峡谷。
但是,这片冰原根本就看不到人烟,几千年以来,也没有几个人到过这里,更别说对这里的地理进行仔细的勘查。
在系密特的手里有那么一张地图,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张地图有和没有差不了多少。
广阔的北部冰原,除了标记了一条河和几座山峰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系密特无从得知,一路之上看到的那些山峰,和地图上的那些山峰有什么样的关系,而秋季的北方冰原河水早已经枯竭干涸,系密特至少肯定自己没有看到过一条足够长的河流。
正当系密特茫然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的时候,突然间脚下踏空,令系密特的神经猛然抽紧。
随着一连串弓弦声响起,只见旁边的岩石后面,飞射出一排梭镖。
拔出背后那用驯鹿角磨成的弯刀,虽然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无法和他原来的那柄弯刀相提并论,不过想要格挡这些并不是太快的梭镖,仍旧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顺手拨了两刀,所有的梭镖都远远飞了出去。
看了一眼脚下,几根横七竖八的树枝上面铺着一层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