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够令国王陛下猜疑,自己在建立私人的团体。
大量的事实和准确数字,或者再加上一些对不久之后的局势的猜测,这才是国王陛下最喜欢的东西,同样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推荐方式。
想到这里,法恩纳利侯爵连忙回答道:“我必须实话实说,第一勋爵丝毫没有任何失职,那个时侯他正在前往马内耳的征途之中,我和第一勋爵原本就有所分工,我的职责是对付那些海盗代理人。
“和第一勋爵比起来,我的职责要轻得多,海盗的代理人就只有五六个而已,愿意为他们服务的亡命之徒,也不是很多。
“事实上,原本一切都相当顺利,我的受伤完全是因为一些预料之外的疏忽,不过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从中学到了许多原本很难获得的经验。
“为此仅仅只是付出手足骨折的代价,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收获。
“不过,和我本人的收获比起来更值得庆幸的是,我找到了一些对于丹摩尔非常有用的人才……”
詹姆斯七世静静地听着最信任的臣子的报告。
他的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一丝赞许的神情,不过他的心里却感到非常满意。
以往对于依维,他虽然同样充满信任和宠爱,但是依维的不够成熟,同样也令他感到头痛。
在他眼中,依维最令他喜爱的品质就是上进心,不过平心而论,他从来没有将依维看作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但是此刻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詹姆斯七世甚至有些怀疑,那并非是他所熟悉的依维,而是另外一个人。
那仍旧能够看得出细碎伤痕的脸,那略微凹陷的眼神,所有这一切,都能够令人感到一股苍凉成熟的感觉。
这实在令詹姆斯七世感到讶异,离开京城的时侯,依维还像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此刻却仿佛平添了十岁的年龄。
一边观察着自己所喜爱的宠臣,一边听着报告。
显然这一次的报告,也足以证明法恩纳利的成熟,没有了以往的闪烁和怯懦,没有了空泛的修饰,有的牙是简单扼要却又详实确凿的叙述。
虽然从依维嘴里叙述出来的报告,显得如此平静,但是却足以令他在脑子里面构建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
毕竟自己年轻的时侯,同样拥有过冒险的经历,不过却从来没有一次折断过这么多手脚。
只要一想到这些,这位国王陛下便有些后悔,或许当初他派遣依维跟随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命令,实在太过轻率。
那个小家伙实在太过危险,从依维这副惨状看来,那个小家伙或许比传闻之中更加喜欢冒险。
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一起,能够活着回来,或许已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你刚才所说的那个旅店掌柜,以及那个商行的会长,对于他们,你是否有所安排?”詹姆斯七世随口问道。
“这个,我没有权力给予他们任何许诺,我原本打算在正式的报告之中,向您推荐以他们为首的几个人。”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说道。
“你刚才说,那个旅店掌柜非常擅于收集打听情报?更擅长整理和从这些情报之中分析出有用的东西?”那位威严的国王沉思着问道。
法恩纳利侯爵自然明白陛下为什么提到这件事情,不过他并不打算令自己显得太过急迫,正因为如此,他只是点了点头。
“让他尽快赶到京城,如果他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我会重用他。”至尊的陛下淡然地说道。
不过听在法恩纳利侯爵的耳朵里面,足以令他感到心花怒放。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那位至高无上的国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朝四周扫视了两眼,确认没有人在偷听,这才继续说道:“当你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兰顿对付那些海盗的时侯,我让波索鲁大魔法师,为我制造了一批和那些叛逆者拥有着相同能力的士兵。
“这件工作十几年前就应该进行,但是那个时侯我始终有些犹豫,毕竟那种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我非常担心,一旦被居心叵测之徒夺取,将会是一场可怕到难以想像的灾难。
“但是,现在北方丛林里面隐藏着魔族的威胁,南方还有那虎视耽耽想要趁火打劫的敌国,此刻那些该死的叛逆者又冒了出来,如果我们手里没有一件强大的武器,仅仅依靠圣堂和教廷,恐怕很难维持下去。
“这样一支兵团,我绝对不敢放在不放心的人手里。”说到这里,那位至尊的陛下看了一眼法恩纳利侯爵。
这一下子,法恩纳利侯爵真的吓了一跳,此刻他所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令他感到震惊无比。
“和叛逆者一样的士兵?”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
在离开京城之前,他曾经翻阅过有关当年叛乱的所有绝密资料,正因为如此,他非常清楚,那些强悍到能够用不到一千人压制十万兵团的叛逆者,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