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感觉。
或许是因为被石膏封闭得太久的原因,整条手臂始终木木的。
就在这个时侯,一面一尺方圆的镜子,递到了他的眼前。
法恩纳利侯爵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朝着镜子里面张望了一眼,脸上的伤痕已然彻底消去,原本结有伤疤的地方,此刻也显得平整光滑,只是伤口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皮肤的颜色有些不同。
那原本显露出瑕疵的鼻梁,此刻也已然恢复了以往平整高挺的模样。
法恩纳利侯爵确信,以往那令他颇为在意的英俊的面容,总算彻底恢复。
不过此刻的他,和以往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不同。
最显眼的便是,以往那如同白玉一般细润滑腻的脸领,此刻显得苍白而且透着一层青色,这令他显得身体虚弱。
另一个变化是以往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深邃和黯淡。
或许是因为消瘦的缘故,以往圆滑丰满的两腮,此刻微微凹了下去,不过凸现出棱角分明。
看着镜子里面那张熟悉同时又显得陌生的脸,法恩纳利侯爵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虽然变化并非多么巨大,不过毫无疑问非常显眼,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感到,镜子里面的那个他,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两个人。
突然间,另外一只手臂传来的一阵刺痛,令他醒悟到,此刻并不是欣赏自己容貌的时刻。
不知道为什么另一只手微微有些有浮肿,法恩纳利侯爵朝着身边的那位主教大人,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
“你尽管放心好了,只需要一夜的静养,等你从酣睡中醒来之后,你就会发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那位主教微笑着说道。
“赞美仁慈的父神,同样也要感谢阁下,我原本以为还得带着这些石膏至少半个月之久,没有想到现在便能够摆脱它们。”法恩纳利侯爵兴奋地说道。
“噢一一你这样一说,反倒令我感到惭愧,你的双腿仍得保持这样的状态一段时间,阁下腿上的伤势,显然要比手臂严重得多。”那位主教连连摇头,说道。
听到这番话,那位侯爵大人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够说,自己的手脚是那些粗鲁的仆人因为误会而折断的,而双腿则是情人的老爸因为愤怒而偷偷差遣职业打手,留下的杰作。
“这里的神职人员真是能力非凡,我前前后后接受过好几次治疗,没有一次像这样功效显著。”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转移了话题说道。
没有想到那位主教的回答,令他吓了一跳。
“阁下的判断力令人惊叹。如果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你来到这里,或许还无法用此刻这样的仪式来为你治疗。
“我们的主,仁慈的父神赐予了我们强大的神力,同样也赐予了我们虔诚的信仰,就在这一个星期里面,近百位祭司、中级祭司升格到了高级祭司的境界。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够动用十一位高级祭司为你举行这个仪式。而在一个星期之前,即便拥有如此数量的高级祭司,也没有办法施行这个仪式。
法恩纳利侯爵自然不像系密特那样熟知底细,他疑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奇迹吗?”
“你就将这当作是奇迹好了,至高无上的父神降恩于我们。”主教缓缓说道,显然和那些魔法师们不同,这些神职人员更愿意用这种方式来隐瞒真相。
正当法恩纳利侯爵想要对主教大人说些恭维和称颂,并且许诺一些募捐的时侯,突然间远处响起了一阵音乐之声。如果是在以往,他对于这一切或许并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那段乐曲,令他心头猛然一跳。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以往每当他从塔特尼斯家族幼子那里拿到新的乐章,每当他在心底随着乐谱默默吟诵,总是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隐约间,法恩纳利侯爵感到那段乐曲是如此熟悉,突然一道电光从他的脑子里面闪过。
这位侯爵大人绝对可以确信,他知道那首乐曲的来历。
事实上,他或许是第一个看到那份乐谱的人。
此刻正在演奏的乐章,正是当初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让他品提、但是他却并不太感兴趣的诸多创作之中的一个。
“侯爵大人用不着太过在意,每一个人对于事物的欣赏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那几段乐章对于阁下来说或许无法欣赏,不过对于教会来说,无疑是无价之宝。”旁边的那位主教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显然将法恩纳利侯爵吓了一跳。
显然这正是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创作,而自己对这些作品的评价,显然也已经准确无误地传到了位主教的耳朵里。
看了一眼满脸疑惑不解的法恩纳利侯爵,那位主教淡然地说道:“诸神的神力无可限量,至高无上的教宗陛下无所不知。”
这显然是一种解释,不过这个解释令法恩纳利侯爵浑身一震,事实上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就仿佛是赤裸裸地坐在这轮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