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威力强悍的力量,这显得不太现实。
威力不需要太大,能够远远地攻击到敌人就可以。
一边翻着那本厚厚的典籍,系密特一边寻求着他所需要的答案。
除此之外,系密特始终未曾忘记,在舰队返航的时侯,那位神职人员告诉他的话。
此刻对于他来说,或许确实是一个好机会,那位教宗陛下未必还会拥有如此的好心,或许一回到拜尔克,教宗就会收回他曾经的赐予。
系密特无从得知在一个星期的旅途之中,是否有可能达到高级祭司的程度,不过此刻显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突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音乐除了用来抒发情感,同样也能够用来表达某种含意,这本典籍之中对于诸神的咏烦,同样也是一种音乐。
虽然用“自由之神”的力量来承载和发挥其他神明的能力,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耸人听闻,不过最终能够成功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系密特从长桌底下又抽出了一张空白的乐谱,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心中默默回想着蓝天的美妙和闪电的威严,与此同时,他的嘴里还不停咏颂着对天空之神斯凯的赞美。
“亲爱的系密特,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宗教神学感兴趣。”
法恩纳利侯爵看着眼前的乐谱说道,双手打着石膏的他,自然得由别人代劳帮他翻动那些乐谱。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系密特缓缓说道。
看了一眼路边那长长的、丝毫没有移动分毫的马车,再看一眼那几乎望不见尾巴的长龙,法恩纳利侯爵只能够轻轻地长叹一声。
此刻,他就算不想将精力花费在音乐上面,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好做。
那刚刚结束漫长的、炎热无比的兔天气,显然令每一个丹摩尔人都耽搁下了许多事情。
现在天气一凉爽下来,所有的人都忙着追赶那失去的光阴,以至于一路之上到处都能够看到这种令人寸步难行的堵塞。
平心而论,因为那爱屋及乌的原因,最近他确实对音乐充满了兴趣,不过说实话,他所感兴趣的音乐,绝对不是眼前这种东西。
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法恩纳利侯爵实在难以想像,这个小孩怎么突然间转变得如此迅速,他原来所谱写的那些音乐,充满了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气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作品才如此令人着迷。
但是此刻……
在法恩纳利侯爵看来,实在没有什么比宗教神学更缺乏自由、更多约束。
事实上,他甚至为自己童年时代未曾接受过教会学校的教育,而有些沾沾自喜,虽然对于这一点他从来不敢公然说出来,毕竟在拜尔克童年时代未曾在那阴森冰冷的修道院里面接受训练,会被看作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
虽然内心之中颇不以为然,不过恩纳利侯爵并不打算和潮流相抗衡。
“我必须表示抱歉,我对于宗教音乐实在没有什么研究。”法恩纳利侯爵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你怎么会想起谱写这样的乐曲,这好像和你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犹豫了好一会儿,这位侯爵大人最终仍旧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想尝试寻求改变,我以往的音乐,并不能够令每一个人受到感动,在我看来,这并非是我创作的音乐不够好,而是因为音乐的主题无法打动人心。
“就像眼前这繁忙道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上的人们,我并不认为一心追求利益的他们能够被我的音乐所感动。
“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进行尝试,尝试感动那些原本不为我所动的人们。
“我将这种尝试的突破口,放在了那些虔诚于宗教的人们,这是一群和我以往的听众截然相反的人群,不过既然他们能够被诸神所感动,或许我也能够用我的音乐做到同样的事情。”系密特撒谎说道。
听到这番话,法恩纳利侯爵只能够用耸耸肩膀作为表示,这样的理由他实在难以理解。
事实上,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这种念头,颇令他感到头痛,要知道他原本还奢望着,这一路之上能够得到一些乐谱,以便让他那音乐家的头衔,显得更加名副其实。
但是法恩纳利侯爵发现,他的设想或许将要泡汤,他总不可能拿着这些对神明进行赞烦的乐章,对世人进行表演。
或许,这会令教宗陛下、主祭和大主教们对他另眼看待,不过却丝毫无助于他取悦那热恋之中的情人。
这位侯爵大人绞尽脑汁,拼命想着如何让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放弃那古怪的念头,不过又要不动声色地做到这件事情。
从他的那位盟友那里,法恩纳利侯爵听说了许多有关这个小孩任性固执的传闻,他可没有把握劝服一个敢于孤身一人,翻越魔族严密控制下的奇斯拉特山脉的人物。
“我并不认为这能够成功。”法恩纳利侯爵皱紧了眉头,说道:“你试着创作一首咏颂战神、祈求神力的乐章,我敢打赌,即便你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