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忙。
“我明白,既然海盗为了争夺船只,连自己人都随意砍杀,那么因为泄愤而杀死所有无辜者,原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事实上,那些无辜者十有八、九自己也有责任,为什么当海盗扣押他们的时候,他们不选择抵抗和逃跑?汉密尔顿夫人就是最好的榜样,她原本就应该被当作是船长们的楷模。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会告知法恩纳利侯爵,此刻他想必正在联系各商行,组成对抗海盗联盟。
“岛上的惨剧,应该能够让那些,原本期望在我们和海盗中间保持中立的人们猛醒过来。
“如果,这还不能够让他们醒悟的话,您更用不着担心,真相的揭露会对王国不利。”系密特平静地说道。
看着那被鲜血所染红的海面,系密特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太过冷酷。
看着那一只如同巨大的水蟑螂一般,在海面上迅速滑过的淡蓝色小艇,那位年轻的女船长绝对不会相信,这样单薄的船,也能够在海面上航行。
双手支撑着身体,靠在船舷之上眺望着远方,总是能够感觉到一丝惬意和兴奋,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她对大海如此留恋。
不过此刻,她却并非是为了享受这丝惬意,而是为了散发心中的郁闷。
密斯特利商行保守了四十多年的机密,此刻却从她的嘴里流了出去。
对于这些仰仗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就知道欺压别人的家伙,这位女士充满了痛恨和鄙视。
“在想什么呢?”
突然间,身边传来的一阵低沉和缓的声音,令这位女船长微微一愣,不过她立刻便认出,发出声音的,正是她最痛恨的两个人之一。
事实上,对于那个小孩,她倒还可以原谅,在这位女士的记忆之中,任性和仗势欺人好像是小孩子的天性。
但是那位舰队司令,显然是为了讨好这个小不点,这就令她感到不齿和格外痛恨。
“原来是司令大人,我只是到甲板上来呼吸两口空气,我马上回自己的船舱。”说着,那位女船长径直朝舱门走去。
赫勒谢勋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虽然这样做,看上去稍微粗鲁了一些。
“汉密尔顿夫人,有些事情我希望您能够听我解释,我非常清楚,自己在您的心目之中是什么样的形象。”
这位舰队司令将倔强的女船长的身体扳转过来,说道:“您对于塔特尼斯第一勋爵拥有多少了解?”
被舰队司令的举动所震惊的年轻美貌的女船长,原本以为这位舰队司令动着某种肮脏的脑筋,但是当她看到,那充满凝重的蓝灰色的眼睛,她突然间意识到,根本就不是这样一回事情。
“听说过一些传闻,京城拜尔克此刻最飞黄腾达的家族的幼子,他的哥哥是财务大臣,拥有着国王陛下的信任,并且获得国王陛下的重用,因为拥有许多功勋,但是给予世袭爵位又显得太早,因此被授予了第一勋爵的头衔。”那位女船长不以为然地说道。
“想必您内心之中认为,他所获得的一切,是因为他的哥哥财务大臣阁下。”舰队司令异常温和地说道。
“我可从来未曾这样认为。”那位女船长说道。
“你的眼神让我知道,刚才那句话也同样是谎话。”赫勒谢勋爵微笑了一下,说道。
“我无比钦佩您的毅力和勇气,同样,我对密斯特利商行也有所耳闻,密斯特利商行是唯一从来未曾和海盗进行妥协的商行,仅仅这一点,便令我无比钦佩。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希望您弄糟和塔特尼斯第一勋爵的关系,他绝对不是您原本所想像的那种人物,同样,他说过的那些事情,也绝对不能够当作是耳边风。
“据我所知,塔特尼斯第一勋爵从来不擅长威胁别人,这或许是他最大的弱点,因为他的年纪,令他说的任何话都缺乏分量。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信,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政治较量之中,死在他手底下的人,要远比征服者理查德王和屠夫宰相阿司寇多得多。
“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晚上是这几天以来,我睡得最香、最熟的一夜,我相信对于船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因为在此之前,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担心,将遭到整肃的是海军。”
听到赫勒谢勋爵所说的这番话,那位女船长感到震惊无比,她想了好一会儿,仍旧难以置信。
她非常清楚这位舰队司令的言下之意,更令她无比震惊的是,按照这位舰队司令的意思,岂不是说,一场血洗将在兰顿发生。
“这不可能,兰顿的势力盘根错节,许多商行直接联系着京城,甚至是内阁之中许多大人物的利益。
“更何况,这些商行联合起来,可以调集起数以万计的工人,而他们的背后,还有海盗和各种各样的黑道势力。”那位女船长连忙说道。
“这一切,对于您来说或许不可能,不过这只是因为,您对于第一勋爵,以及他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一无所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