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遍那些乐谱,他在心中默默地练习过好几遍,当他轻轻放下乐谱的时候,已拥有了几分自信,虽然未必比得上那几首他早已经练熟了的曲子,不过他仍旧有信心,绝对不会出现漏。
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看着窗外林荫道两旁那栽种整齐的树木,这位侯爵大人感到有一丝熟悉和亲切。
这条道路比他原本想像的要长得多,法恩纳利侯爵实在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是否有必要住得离开城币如此遥远。
在路上奔行的,并非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长长的车队就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波涛拍击的声响,随着那阵阵拍击声,远处隐隐约约显露出橘红色的一片。
那是连绵起伏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终于感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他轻轻地打开了马车的窗尸。
越来越多的橘红颜色显露了出来,那并非是一幢独的建筑,而是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这样见惯了大币面的人来说,这些别墅或许能够称得上精巧,不过和京城拜尔克,特别是他经常出入的王宫,和塔特尼斯家族宅邸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马车绕了一个很大的圈于,最终停在了一座靠近最顶部的豪宅门前。
远处可以看到一片峭的悬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悬崖边上建造着一圈平台,两队巡逻兵正来来回回地在那里走着。
再联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圈围墙,以及围墙底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想到那唯一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吊桥,这位侯爵大人总算明白,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独二的城币,让当地贵族和官员们居住的城市。
朝着远处眺望了一番,刚才经过的那个拐角,果然延伸出另外一条道路,从那两旁整整齐齐的屋顶,法恩纳利侯爵刻想到,那或许便是这座城币唯一的商业街道。
转过身来,再看一眼他即将登上的舞台,那座豪宅是一幢此刻已然不再流行的田园风格的别墅,从屋檐旁边的水管,以及门口围栏的诱性程度看来,这座宅邸的历史并不很长。
宅邸门前是一大块草坪,不过此刻草坪上铺着厚厚的木桥,显然宅邸的主人不希望让众多来宾,令他心爱的草地受到践踏。
而受到邀请前来的那些客人,显然非常清楚宅邸主人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虽然宾客众多,不过大多数人都小心翼翼地拥挤着,站在木桥之上。
那些抱着一盒盒礼物的,显然全都是受到邀请的来宾随身带来的仆人。
法恩纳利侯爵开始猜测起,那位于爵大人这一次到底能够收到多少礼物来,这无疑是一大笔收入,怪不得京城里面的一些不太得志的官员,千方百计想着能够外调出去,在地方上任职。
这位侯爵大人原本以为,自己也要像其他人那样,在这里慢慢等候轮到自己,没有想到那位旅店掌柜拉着他,直接穿过草坪,往侧门走去。
宅邸的大厅,早已经收拾得乾乾净净。
从桌子的摆放和四周悬挂的装饰,法恩纳利侯爵猜测,这里的主人曾经在教会学校之中,接受过长期的教育,说不定还拥有教廷功珊封。
四周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仆人,不过他们忙碌的原因,是为了摆放礼物。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来说,这倒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古怪风俗。
不过转念之间,他刻明白这样做的原因。
显然宅邸的主人是想让大家看看,别人送的礼物是多么丰盛,或许这能够让那些性情吝音的人,下一次能够变得聪明和慷慨一些。
在那张异常精致豪华的大竖琴旁坐了下来,这位侯爵大人轻轻拨了拨琴弦,令他感到惊诧的是,那金光闪闪的琴架,竟然并非他原本想像的用金漆涂刷出来,而是全部用金属制造而成。
那些精美的花纹装饰,全都是精心焊接上去的,看上去美轮美奂。
这倒是要花费不少金钱,法恩纳利侯爵摇头叹息着。
“您在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那位旅店掌柜连忙说道:“我去找找拉萨罗先生和加文先生。”
“塔尔曼爵士说,他会前往邀请这两位先生同行,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应该是相当显眼的目标,特别是塔尔曼爵士,他是用不着在外面排队等候的,此刻他想必应该在小客厅里面。”
急匆匆地从法恩纳利侯爵的身边离开,那位掌柜向一位仆人询问了一下,刻朝着二楼的休息厅走去。
休息厅里面并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塔尔曼爵士虽然城里七大商行之一的主席,如果不曾拥有那个爵士的头街,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那位商行主席先生,正坐在最里面的角落之中,在他的身旁,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中等个头,四方的下巴,高耸的额头,显然里面装着不少东西,鼻梁上架着的那幅玳瑁边的小眼镜,令他显得异常斯文。
当旅店掌柜看到塔尔曼爵士的时候,那位爵士同样也已然看到了他,那位爵位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