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等待着我们的消息。
“可以确信,用不着多少时问,就可以知道这笔生意是否值得继续作下去。
“我知道兰德尔区就有一座教堂,从你嘴里透露出来的东西,顶多明天晚上,便能够出现在国王陛下的办公桌上,为此我们花费了不少代价,买通了一个宫廷侍卫。我们投入的代价要远比你多得多。”
系密特的话,显然将那个掌柜彻底唬住,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舰队里面的水手,原本就是临时徵召来的,海军虽然从来未曾吃过士兵的亏空,不过他们在水手身上却从来不客气。
“听传闻说,海军部的那些人,也已猜到了这一点,他们正在设法清理水手,不过这件事情可并不容易办到,一直以来,所有舰队的水手人数都在满编制的六成以下,打仗的时候,全靠徵召队临时抓水手充数。
“另外还有一个传闻,好像海盗当中有人开始联合起来,他们和商会之问的关系暂时不错,不过对海军舰队却有些显得不太寻常。”
说到这里,那位掌柜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巴,显然在他看来,他下的代价已然够多。
法恩纳利侯爵和系密特同样也知道,如果不能给这位掌柜先生看到更多实际的利益的话,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显然不可能。
“我立刻去通知塔希。”法恩纳利侯爵站了起来说道。
“我是等待确切的回应?还是立刻为你们牵线搭桥?”那位掌柜立刻问道。
“首先,我想知道具体的游戏规则,比如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从牵线搭桥之中,你可以获得多少报酬?我们必须搭上几条线?为此我们得付出多少代价?”系密特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个掌柜稍微思索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对於普通的顾客,有些问题我原本并不应该说,不过既然真正的利益并不在这里,我愿意全盘托出。
“像我这样的人,在这座城裹到处都是,我们既是掮客,又是那些人的耳目。”一般来说,我们这些人可以得到的报酬,在几十到上百之问,特别大宗的交易,再碰上那些大人物高兴,或许我还可以从中得到小小的抽头。“至於要搭上几条线,像这样大的买卖,至少要三到五条线。不过,如果不和每一个人都打声招呼,恐怕会有人从中捣乱。
“越是大宗的交易,越是划算,那些大人物会给出他们希望的报酬,大主顾可以从中挑选对他来说最合适的合作者。
“当然在做出决定之前,你们也可以和那些人当面讨价还价,不过有一件事情最好别做,那便是骗他们说另外一家的出价更低,这种事情一问就全部知道,那只会令所有的大门为之关闭。”
从教堂回来,已月上树梢。
虽然夜晚的海风,令酷热又减轻了几分,不过法恩纳利侯爵仍旧感到浑身不舒服,此刻他只希望能够立刻洗个冷水澡。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旁边的房问里面仍旧亮着灯,小家伙十有八九又在创作新的作品。
轻轻地敲了敲门,这位侯爵大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消息发出去了?”
从自己的房问里面出来,系密特立刻问道,他并没有询问,法恩纳利侯爵将消息发给什么人,或许是道格侯爵,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
“我必须承认你做得实在太完美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裹的掌柜就是一条线索?”法恩纳利侯爵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然忍了很久了。
系密特当然不可能告诉眼前这位侯爵大人,他脑子里面所拥有的圣堂武士的记忆,告诉他旅店的掌柜和夥计,驿站马车的老板和车夫,那些走南闯北的船长,十个里面有九个通过贩卖消息充当掮客,来赚取一些额外的收入。“眼神,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和他拥有着差不多身分的人,不同的职业,总是能够造就出不同的气质。”系密特胡说八道着。
不过那位侯爵大人倒是信以为真,他在那里连连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挑明身分?”法恩纳利侯爵问道。
“陛下不是让我们尽可能低调地进行这件事情吗?我们只需要有所收获,将所发现的一切转告陛下,然后让陛下来解决就可以了,何必挑明身分?”系密特回答道。
“那么怎么处理那位掌柜,到时候抛弃他?”法恩纳利侯爵压低了声音问道。
“为什么要那样做?只要向国王陛下和我的哥哥,说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肯定会汇一大笔款子过来。
“毫无疑问,如此炎热而又漫长的夏季,肯定会令大多数地方颗粒无收,事先有所准备总是一件好事,此刻收购那些货物,绝对不可能亏本。”系密特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那位侯爵大人差一点跳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连这些事情也要报告。
看到法恩纳利侯爵的神情,系密特自然能够猜到那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立刻解释道:“我对那位掌柜先生所说的话,丝毫没有虚假,这是一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