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苗头。
他连忙继续说道:“陛下,如果说知情不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为陛下您管理国库的我,绝对不敢说自己清白。
“事实上,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国库里面隐藏着多少亏空和漏洞,如果将这一切全都揭露出来,足以将几倍於伽登的死人,掩埋在里面。即便此刻,我同样不敢说,手中的帐目裹面没有丝毫的亏空。
“陛下,您想必最为清楚,各部门提出的那些预算申请,到底有多少真实成分。我非常清楚,这令您极为恼怒。
斗但是我同样也知道,如果不是恰好遇到我的弟弟系密特,偶然问揭开了掩盖在伽登的那道黑幕,您并不会板着面孔,将所有的预算申请都阻挡回去·“为什么?因荡这就是政治。
“众所周知,绝对不可能存在一个完美乾净的世界,总是会存在着藏污纳垢的地方,政治更是如此。
“我相信陛下您,绝对不可能下令将所有的垃圾场和粪池全部堵塞,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必然是令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垃圾堆和粪池。
“当然,我相信,如果某一座垃圾堆已然孳生出致命的瘟疫,陛下仍旧会毫不犹豫地将它焚烧,并且掩埋。”在我看来,此刻您所需要做的,也正是这样·“就像许多亏空由来已久一样,伽登的死人堆,恐怕也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想必那个巨大的粪坑,就像是其他任何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财富一样,在知情人之中,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来。
“我不敢肯定,佛利希侯爵对此是否确实知情,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如果用心追查下去,他绝对脱不了干系,甚至整个内阁里面没有一个人脱得了干系。
“但是,这难道是您所需要的吗?将整个内阁清理一空,您打算用谁填充进去?北方领地小小的勃尔日,此刻还有许多职位完全空着,更有无数职位上,坐着毫无经验的年轻人。
“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这里,陛下您打算如何收拾这样的局面?更何况,别说京城里面的各个部门牵连的有关人员,即便内阁之中涉嫌的人,和他们有关的家族,恐怕已然占据拜尔克的一大半了吧。
“如此剧烈的震荡,是否会令丹摩尔王朝的根基为之动摇?
“除此之外,陛下是否想过,当天平的一端高高跷起的时候,另一端无疑会垂落下来。”
说到这里,塔特尼斯侯爵连忙闭住了嘴巴。
虽然这里除了道格侯爵,便只有他最为忠实的盟友,不过聪明如他这样的人,仍旧不希望落人口实。
塔特尼斯侯爵非常清楚,那位至尊的陛下能够懂得他的意思。
虽然身处於内阁之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他早已经看出,相对於佛利希侯爵,以及他所领导的内阁来说,统帅部和军方更令那位至尊的陛下感到愤怒和不满。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国王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
从那深锁的双眉,这位财务大臣清楚地感觉到,这位至尊的陛下此刻心中已然顾虑重重。
心中大定的塔特尼斯侯爵,开始考虑起接下来,应该如何为下一步铺路了。
无论是他,还是他的那位盟友法恩纳利侯爵,都曾经遇到过替别人作嫁衣,让别人获得了丰厚的利益,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捞着的事情。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四处无门的年轻人,如果没有真正的实惠,他绝对不会帮任何人的忙。
事实上,此刻他甚至在思考着,是否要毁灭几个有分量的人物,以便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白痴,变得聪明“些。
“你们俩怎么看?”
詹姆斯七世并没有回答塔特尼斯侯爵的话,他转过头来,朝着另外两个最为信任的重臣问道。
“我虽然并不完全认同财务大臣阁下的发言,不过在北方领地,还笼罩在魔族威胁的阴影下的时候,身为政治中枢的京城,确实不宜袭生重大的动荡。
“不过,对於那些贪婪成性的家伙,如果不给予严厉的教训,而使他们仍旧丝毫不知道收敛,这同样也不是一件好事。”旁边的法恩纳利侯爵连忙回答道,这是他早已经和丰友商量好了的。
“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认为,和这件事情直接有关的官员,如果不给予严厉惩罚,将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先例。”道格侯爵同样说出了自己的看*。
“塔特尼斯侯爵,你是我们之中最富於智谋的一个,你说说看,如何才能够令一切显得最为合适?”
那位至尊的陛下立刻追问道,道格侯爵和汰恩纳利侯爵所说的那些话,原本就是他刚才也已然想到的,此刻不过是又得到了一番印证而已。
听到那位至尊的陛下,郑重其事地向自己质询,塔特尼斯侯爵的心中别提有多么兴奋了。
问题的答案,他早已经准备妥当。
为了这个答案,他反反覆覆思索了两天两夜,其中最花费心思的,是如何准确揣摩陛下的心思。
“陛下,我认为,道格侯爵所说的那句话最至关重要,和这起事件有关的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