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或许太过多虑了,您难道忘了,核查下来,这个黑幕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开始,而二十多年前,那场叛乱就连影子都还没有呢。”阿贝侯爵连忙安慰道。
“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情仍旧无法肯定,虽然之前那些叛乱者未曾插于这件事情,但是又有谁能够担保,之后的那些钱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詹姆斯七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反倒更加忧愁起来。
“不能让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纠缠在伽登的事情上,那里太过偏远,也太过危险,和那些狡猾多端的叛逆比起来,或许魔族还更加可爱一些。
“告诉他,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伽登的事情,就交给即将接替他的人完成便可以了。
“另外,你将我给予他的赏赐也一并告诉他。”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位至尊的陛下决定道。
将宫廷总管打发出去,这位至尊的陛下仍旧显得心烦意乱,他轻轻拉开窗帘,看着夜空之中的星辰。
“肆虐的魔族——巨大的财政亏空——现在这些该死的叛逆者又出现在眼前,神啊——难道您真的想要在我离开人世之前,给子我一个极大的考验吗?”
看着那匆明匆暗的星辰,这位至尊的陛下突然间感到,这些星辰仿佛化作了无数窥视着他的眼睛。
闷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因为这里是宫廷,而稍微减少一分热度。
而此刻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更是沉闷异常,许多人甚至感到透不过气来。这完全是因为那位至尊的陛下,此刻他的脸色显得越来越难看。
那些内阁大臣们非常清楚,国王陛下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意味着什么,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就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这一次将会是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突然间,一声沉重的敲击声,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
更令他们感到恐慌的是,他们看到制造出这样巨响的,竟然是国王陛下手中的那根象征王权的权杖。
硬木的长桌,被权杖顶端那用黄金铸成的神像,砸出了一个很深的印痕。
没有人敢想像,如果这一击落在某个人的头上,那个人是否还能够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佛利希候爵,那个向你报告的官员,此刻在哪里?”詹姆斯七世阴沉着脸问道。
那位总理大臣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让国王陛下感到愤怒,因为那毫无疑问,将会令自己成为风暴的中央。
“那个官员是在林伯瑞尔发出的报告,我猜想,此刻他正等待着答覆吧。”佛利希侯爵连忙回答道。
“立刻命令林伯瑞尔的警务署,将那个家伙拘捕起来,用最好的囚车、最安全的方法,立刻押送到我面前。”
那位至尊的陛下命令道,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近乎于咆哮:“如果那个人在半路上死了,林伯瑞尔警务署的所有官员,就自己坐着囚车到京城来见我!”
“陛下,我是否能够得知第一勋爵的报告之中,到底说些什么,他又是被派往核查什么事情?”
总理大臣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冒一次风险。
那位至尊的陛下,用异常凶厉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此刻最讨厌的人。
不过转念之间,这位至尊的陛下,又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他用异常冰冷的语气说道:“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最好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一旦泄漏出去,你将因此担下极大的关系。
“此刻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第一勋爵、阿贝侯爵,和你我两个人,第一勋爵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是执行者,他不会泄漏,阿贝侯爵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泄漏过一件秘密,我相信你不会以为我会泄漏机密吧。
“所以,一旦我听到有人传出风声,你最好能够明白你的处境!”
说到这里,这位至尊的陛下,将手里的信封折好,信手一推。
信封紧贴着桌面滑了过去,停在了总理大臣佛利希侯爵的面前。
带着一丝犹豫,不过最终佛利希侯爵仍旧轻轻打开了手里的信封,但是当他的眼睛看清信封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然间变得僵硬起来。
这并非是他原本所想像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所调查的,并非是伽登这个不起眼的小城的财政亏空。佛利希侯爵突然间感到双腿一软,他缓缓地坐倒在了座位之上。
坐在他下首的那个内阁官员,立刻转过脸去,尽可能远离那此刻变得异常烫手的报告。“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突然间,那位至尊的陛下发出了一声无比沉重的叹息,他同样缓缓地靠在宝座的椅背之上,神情显得那样的落寞和无奈。
“我立刻着手查办这件事情。”
佛利希侯爵仿佛突然间猛醒过来一般,立刻说道。
“用不着你那样费心,只需要你别将事情泄漏出去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