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都不能够幸免于难,全都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突然间,不知道是谁首先高声喊道:“是魔法师,那艘船上有个魔法师,那些人是给魔法烧死的。”
一时之间,码头上立刻变得纷乱起来。
那四散奔逃的流氓们,原本躲在人群之中还准备着伺机反扑,但是此刻已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
刚才他们还以为,有人站在房顶上往下倒火油,这种破坏规炬的做法,令他们怒不可遏。
从那个店主那里听说,两个佣兵里面的一个说起,他们是坐船而来,今天刚刚来到这里,船上还有三个同伴。
原本准备守在码头上,等着那两个佣兵白投罗网,顺便搜出那两个家伙的同伙,好好折磨一番以便震慑对手。
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夺命的煞星,那两个佣兵的同伴里面,竟然有一位魔法师。
这些流氓或许并不害怕和一队佣兵作对,他们自信自己人多势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和魔法师作战,这些拥有着神秘力量的人,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
更何况,伤害到魔法师,将是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
那个魔法师只要到附近的任何一个地方告发一下,旁边的三个郡,毫无疑问,都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
谁都知道,任何一个魔法师的地位,都比一个伯爵更为重要。
只要一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流氓就恨不得快一点逃出城去。
此刻,这座城市是绝对待不住了,几乎每一个流氓都在思索,应该到什么地方去躲避风头。
船重新行驶在河面之上,好不容易安慰玲娣姑姑平静下来,系密特将玲娣姑姑交给沙拉小姐照顾。
从船舱里面出来仰望着夜空,系密特远远地看到几点暗红色的火星,正跟随着船只飘荡。
“我并不后悔那样做,那些人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他们让我最亲的人受到了侮辱和伤害,我确实不是一个法官,没有资格对他们进行裁决,不过当我的亲人受到伤害的时候,我突然间醒悟过来,我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成为法官。
“如果您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错误的话,您可以展开追杀,不过我同样会为我的生存而拼命抵抗,甚至会采取反击的手段。
“我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加克纳会说,罪犯面对最公正的法官,也不会认为给子自己的判决是公正的,无论是公正还是生命的价值,都只是相对面的东西,自己和亲人的生命价值,永远超过其他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多么伟大的圣贤,更别说是危害自己的敌人。”
那团始终飘浮着的暗红色火星,听到这番毅然决然的话,仿佛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它掉转头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去。
看着那一点远去的红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系密特感到自己的心中再也没有一丝恐慌。
就连波索鲁大魔法师告诉他的那件事情,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系密特感到自己不再恐惧任何东西。
无论是那随时都有可能窥探着他的魔族创造者的眼睛,还是其他任何东西,此刻都没有办法令他动摇分毫。
突然间伸直了背脊,系密特仰天长啸,他只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力量,系密特感到自己渴望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他的心中已没有了任何畏惧和犹豫,但是同样也令他清楚地知道,想要真正获得解脱,就必须要拥有强大的力量。
他的生命所拥有的价值,不能够由别人来确定。
不过系密特同样也不希望,让那个随时能够窥探到自己的魔族创造者,因此而变得更为强人。
怎么才能够尽快找到那个奇怪的魔法师?那位叫安纳杰的家伙到底在哪里?系密特皱紧了眉头,开始思索起来。
用残破的砖块铺成的地面上,此刻沾满了点点血迹。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经紧紧地关上了大门,两个佣兵此刻只能够背靠背站在一起,互相为对方掩护背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城里的街道全都异常狭窄,倒是用不着太过担忧受到包围和夹击。
原本斯帕克还抱着戏要的心情,但是此刻他手中的细刺剑,已染满了血迹。
和斯帕克比起来,旁边那个平时看上去总是有气无力的家伙,此刻显露出从来未曾有过的骠悍和骁勇。
当初在北方领地的时候,迪鲁埃用的同样是细刺剑,但是自从离开了那里之后,他总觉得和细刺剑比起来,圣堂武士手中的那种弯刀,更为凶悍有力。
不过双手的技艺,并不是那样容易掌握,此刻他一手握着一柄弯刀,另外一只手仍旧反握着护手短刀。
和斯帕克不同,这个家伙一上来就没有掉以轻心,或许正是因为他不像斯帕克对于这个地方如此熟悉,所以也不至于因此松懈警惕。
刚才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妙,那群流氓原本互相打斗着,突然间其中的几个人,冲着这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