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面对眼前的绚丽风光,系密特更感到难熬起来。
但是偏偏露出这番美妙风光的那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别说碰都不能够碰,甚至仅仅只是在下意识之中幻想一番,也无疑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令系密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他感到如此尴尬,反倒是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将他当作是不存在一般?
“玲娣,你打算什么时候,替文思顿生一个孩子?”因为炎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的沙拉,突然间问道。
“我非常希望能够尽快拥有一个宝宝,但是很遗憾,想要做到这一点,好像并不容易。”同样睡不着的玲娣,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难道是文思顿不太努力的结果?”沙拉小姐问道。
听到这句话,玲娣有些紧张起来。
“别乱说,万一被系密特听到。”玲娣不满地说道。
“小家伙好像已经睡着了,他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更能够忍耐,别忘了他拥有圣堂武士的能力。”沙拉不以为然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说说你自己,你和雪夫特结婚了这么久,不是同样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我知道雪夫特非常希望拥有一个继承人。”玲娣反问道。
这一次换成了沙拉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她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或许他将太多的精力,花费在了获得更高的地位的事情上面。”沙拉说道,她的语调微微有些冷淡。
“和我比起来,玛丽或许要幸福许多,她拥有她所需要的一切,一个关心和爱护她的丈夫,一个听话的孩子。”沙拉有些无奈地说道。
“雪夫特其实非常爱你,他希望给予你幸福。”玲娣在一旁劝解道。
“你用不着安慰我,你所说的,我同样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心中仍旧有那么一丝爱存在,我根本就不会跟着他离开蒙森特,离开我的父母姐妹。”沙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那么你还期望些什么?”玲娣疑惑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或许我始终未曾从幻想之中解脱出来,当初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他是我倾慕已久的梦中的白马王子,但是结婚之后,我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幻觉。”沙拉仿佛在回忆一般缓缓说道。
“因为雪夫特的市侩?还是他的虚伪?在我的记忆之中,以往的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至少他小时候确实如此。”玲娣问道。
“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他并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样。”沙拉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否愿意说说,你原本期待的白马王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玲娣突然间来了兴趣。
“勇敢、潇洒,总是对一切都充满热情,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住他,金钱和地位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不屑一顾的东西,但是那又不是清高和孤傲。
“脸上总是带着真诚的微笑,不是那些肤浅的毫无内容的笑意,他的眼睛里面,总是能够看到一丝深邃的光采。”沙拉悠然说道,她的语调之中充满了沉醉的感觉。
“听起来,非常像是我那位酷爱冒险的哥哥。
“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会是雪夫特的父亲吧,成为了自己父亲的替代品,这样说来,雪夫特确实有些可怜。
“更可怜的是,他永远也无法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因为他们选择的道路,完全背道而驰,这同样也表示,他永远也无法达到你心目中的要求,无法成为你倾慕的王子。”玲娣叹了口气说道。
“或许是这样,小时候老塔特尼斯伯爵的形象,对于我来说,印象深刻,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是说,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不过我却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老伯爵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了不起的传奇,或许正是那些传奇深深地影响了我。”
听到这番话,旁边的玲娣,突然间变得沉默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记得小时候对于哥哥感到非常难以理解,甚至还有一丝怨恨,因为哥哥的原因,周围的许多人对我颇为疏远,但是等到他去世之后,我突然间感到非常失落,那时候我才发现,他给予我的东西是多么珍贵,那便是自由。”
说到这里,玲娣有些哽咽起来。
“‘自由的风’,这是一个多么贴切的名字,在北方,在蒙森特,这个名字反倒很少有人提起,但是出了北方领地之后,我经常能够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沙拉小姐缓缓说道。
“等到系密特长大之后,或许他会像他的父亲那样,现在他就那样喜欢冒险,说实在的,在奥尔麦森林里面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替他担心,他离开我们身边,独自翻越奇斯拉特山脉的那段日子里面,我更是天天黯然神伤。
“不过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同样也已彻底明白,我是没有办法束缚住他的,他就像是他的父亲,就像是一阵自由的风,无法捕捉,也不会受到束缚。
“或许命中注定他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