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盟友浅薄许多。
他的盟友曾经结识了无数狐朋狗友,这些人或许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他们所属的家族,多多少少会因为这些关系,而对塔特尼斯家族有所倾向。
不过塔特尼斯家族真正强力的援助,显然来自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他和敦宗陛下,圣堂大长老,以及波索鲁大魔法师之间的关系,绝对是别人所难以企及的。
而这些人物的影响和力量,绝对不会因为国王陛下的喜好,和国王人选的更替,而改变分毫。
这样一想,法恩纳利伯爵立刻意识到,自己此刻想方设法、拉拢尽可能多的盟友还来不及,显然不应该为自己增加任何一个仇敌。
想到这里,这位国王的钦差,自然明白应该如何做才好。
对格琳丝侯爵夫人表达了敬意和感谢之后,这位伯爵大人立刻告辞离开,他急着给予葛勒特侯爵和波索鲁大魔法师回覆消息。
“非常感谢,你又帮我解除了一次危机。”系密特叹息道。
“你只是想说这些吗?”格琳丝侯爵夫人微笑着问道,显然她已然看出,系密特还有另外一番感慨。
“我想知道,刚才你所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系密特问道。
“毫无疑问,难道你认为,法恩纳利伯爵是个容易受到欺骗的人物?”格琳丝侯爵夫人并没有表示丝毫的惊讶,她平静地说道。
“无论那份报告到底如何,一切都无法改变?”系密特问道。
“你在那位陛下的身边的时间已然不算短暂了,难道你无法判断我们所说的是否是事实吗?”格琳丝侯爵夫人说道。
系密特沉思了半响,默默地点了点头,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位国王陛下确实是这样的为人。
“葛勒特将军和波索鲁大魔法师,还期望着国王陛下能够更改原本的决定,看来他们的心思将彻底白费。”系密特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相信葛勒特将军和波索鲁大魔法师,同样对国王陛下的性情和脾气颇为了解,我相信他们这样做,有他们的理由。
“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几个方面,只是看你从哪一个角度去看待。
“虽然葛勒特将军和波索鲁大魔法师的坚持和劝告,未必会令那位克曼狄伯爵获得原本已然失去的奖赏,不过却至少能够令他免于不公正的惩罚。
“当最好的可能不存在时,能够避免最为糟糕的事情,这本身已然值得庆幸。”格琳丝侯爵夫人淡然地说道。
系密特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那个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个哲人,对于这个世界拥有着透彻的认知。”
“那个人就是我的前夫,你不会嫉妒吧。”
格琳丝侯爵夫人微微取笑说道:“他是不是哲人,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于这个世界,确实拥有着很深的了解。”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看了看这位比自己大许多的未婚妻,试探般地问道:“如果陛下并非是那种脾气,法恩纳利伯爵未必如此容易劝服,你是否仍旧会劝说他?”
“你想要问的,是不是如果这件事情并不容易,我是否仍旧会帮助你?”
格琳丝侯爵夫人一眼便看出了系密特的心思,她故作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否希望我帮你?”
“当然。”系密特立刻回答道。
“那么我的回答也是同样,毕竟我没有道理对你的烦恼置之不理,那并不能够令我感到快乐,正好相反,或许同样也会令我感到烦恼。”格琳丝侯爵夫人微笑着说道。
“我必须为一件事情,而向哥哥表示感谢,是他令我认识了你。”系密特高兴地说道。
“噢——我比你大那么多,我青春不再,而且会更快老去,但愿到了那个时候,你仍旧能够说出这番话。”格琳丝侯爵夫人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丝毫不觉得你苍老,反而是成熟的感觉深深吸引着我。”系密特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真诚的神情。
“好了,我不跟你玩恋爱游戏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在法恩纳利伯爵忙于写报告的同时,我也得思考一下如何撰写我的报告,我已经很久未曾写东西了,手都已经生疏了。”
格琳丝侯爵夫人说道,不过,从她那充满羞涩的神情之中,却显然证明并非是这样。
不过系密特毕竟不知道这些,他那圣堂武士的记忆,在此刻也丝毫帮不了他任何忙。
看着系密特离开时关上的房门,那位侯爵夫人突然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或许你还只是一个小孩,能够做什么并非是成熟的证明。”侯爵夫人仿佛喃喃自语般说道。
盛夏季节的拜尔克,往年贵族和官员们会乘此机会,请求前往北方或者海滨视察,这完全是因为拜尔克的夏季,远比其他地方要炎热许多。
最热的日子,即便仆人一刻不停地在旁边打扇子,也丝毫无法驱除那难熬的热气。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北上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