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对战正在进行之中。
那位巨人般的圣堂武士大师,将手中那两柄特别宽大的弯刀,挥舞如同两道雪白的墙壁,时而有一串火花飞溅而出,紧接着便是剌耳的金属撞击声,和碎裂的声响。
而系密特则不停地发射着铁钉,他的双手连环不断,那击打在刀墙之上的撞击声,就如同雨中的蕉叶、岸边的波涛。
“好,轮到我了。”
那位一直被暴雨般的铁钉压着打的、巨人般的大师暴喝了一声。
系密特连忙从地上操起一对奇特的盾牌,飞快地戴在手腕上。
这两面盾牌比系密特的手臂稍微长一些,前端正好齐腕,手肘后面稍稍拖出一个尖端,盾牌两侧并不太宽,不过正好能够阻挡住系密特的身体。
那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师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这显然是最原始,同样也是最容易掌握的暗器。
猛挥手臂,那把石子如同骤雨一般撒了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系密特会用那奇怪的盾牌格挡,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系密特如同一只雪貂一般,飞快地窜到一边。
石子击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将地面上击打出一道道极深的划痕,专注于力量的力武士确实不同凡响。
又是一把石子飞撒过去。
系密特再一次表现出了他在那座山峰上面领悟的技巧,只见他像极了一头雪貂,不停地在四周窜来窜去,而且他的身体,始终紧贴着地面。
乱飞的石子击打着四周,令那些原本只定观战的圣堂武士们一阵忙乱,此刻他们全都有殃及池鱼的感觉。
虽然只是石子,但是从这位力武士大师的手里发射出来,可绝对非同小可,那些旁观的力武士们,不得不像刚才的大师一样,将手里的弯刀舞成一片银光。
此刻他们总算明白,这种被动挨打的感觉有多么无奈。
正因为如此,那如同貂鼠一般窜来窜去的系密特,令他们感到好奇。
突然间,系密特的行动开始有所变化,他不再绕着外围转圈,而是猛然间朝着那位大师冲了过来。
同时,两把石子飞掷了出去,这一蓬石子,几乎将系密特的所有退路全都笼罩住,但是那位大师发出石子之后,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闪电般地拔出了腰际的弯刀。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系密特只是轻轻往旁边一滑,手里的盾牌微微一挡,一连串叮当轻响之中,所有的石子全都弹了开去。
轻轻一声清悦的金属击打声,这一次,系密特非常恰当地掌握了出手的力度。
弯刀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折成两段,两位同样以力量擅长的力武士,用刀背互相击打了一下。
“非常有趣的想法,除了样子难看一些之外,我相信在对付密集的箭矢的时候,应该会非常有效。
“只不过,你制造的这两面盾牌,在我看来只是好看而已,我们的身材可比你宽阔许多。”那位力武士大师说道。
“这东西有很多用处,它们还是我的刀鞘,这一次在那座山峰的缝隙里面,令我领悟了许多东西,其中之一便是鼹鼠的伟大。”系密特笑了笑说道。
“是的,这件事情我绝对相信,对于鼹鼠的崇拜,已令你快要变成一只老鼠了。”那位力武士大师打趣着说道。
“我们或许会改变一下这种有趣的武技。”泰隆大师在一旁插嘴道:“其他人的身材没有那么矮小纤细,而且那种随风舞动般的技巧,也不是这里每一个人都能够领悟和学会的。”
“只要一想到今后不得不带着两面盾牌,我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今后还要穿上铠甲也说不定。”那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师摇了摇头说道。
“这件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或许在下一次战役中,魔族将出现更为强悍的种类,或许我们确实得穿上铠甲也说不定。”泰隆大师淡然地说道。
将手里那对奇特的盾牌脱卸下来,系密特重新将两柄弯刀,插回到固定在盾牌里面的刀鞘之中。
将两面盾牌互相锁在一起,成为一个奇特的尖锥,系密特转过身来,望着那位巨人般的大师。
当初增援的一百多位圣堂武士,活着回到圣殿的只有三分之二,其他人全部牺牲在特赖维恩堡,和那座崩塌的雪峰底下。
刚才那番对战之中,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位偏重力量的力武士大师,始终未曾施展出所有的力量,这并非是他有所保留,看上去更像是,他的身上带有未曾痊愈的伤痕。
“塔登,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们留在索系罗之后,怎么又前往增援特赖维恩堡了?”系密特问道。
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充满了疑问,不过无论是葛勒特将军,还是其他人,都不曾对他解释过这件事情。
系密特自然绝对不会去向克曼狄伯爵询问,正因为如此,眼前这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师,是他唯一能够得到消息的来源。
那位大师思索片刻之后,神情渐渐显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有一句话或许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