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谈不上方便,不过系密特已然不再感到孤独和寂寞。
一阵扑扇翅膀的声音响起,那关鹞鹰终于回到洞中,它的嘴角挂着一比血迹,那显然是刚刚饱餐了一顿的痕迹。
在那头鹞鹰的爪子上抓着一只斑鸠,显然那便是波索鲁大魔法师所说的食物。
系密特苦笑着,从鹞鹰的爪子里面接过这难得的礼物,他开始为如何烹调这个猎物而感到犯悉起来。
此刻他的手里可绝对没有火种,即便有,也不敢点燃。
虽然那件奇特的铠甲能够改变温度,不过系密特顶多用它来融化冰雪,以便饮用。
他可丝毫没有把握,是否能够用这件铠甲烧煮东西。
但是此刻他除了这个,也想不出第二种办法,除非他愿意和那头鹞鹰一样品尝生肉的美味。
系密特相信,自己的味觉和这种猛禽还是有很大区别。
将那只斑鸠身上的羽毛清除干净,这对于系密特来说已然习以为常,虽然在奥尔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由那些仆人们进行这项工作,不过他们偶尔兴致上来的时候,也会亲自动手尝试一番。
将内脏清理干净,系密特信手将这些东西,赏赐给了那头为他带来食物的鹞鹰。
没有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系密特记得当初还要往斑鸠的肚子里面塞满甘草和茴香,现在显然没有那样的条件。
用一团软泥一般的金属,将那只处理好的斑鸠包裹进来,系密特尝试着令那部分的温度升高到最大程度。
达到极限也仅仅只是烫手的程度,不过系密特记得这样也能够令食物熟透,只是需要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令铠甲化作一团金属圆球,系密特将它放在了草堆上面,这样就用不着担心底下的冰岩为之融化。
看来赶不上午餐了,系密特长叹一声,拿起那张凌晨皮纸,并且将那副亲手制造而成的铁爪戴在了手上。
一头钻进冰洞底部,系密特再一次开始了鼹鼠和矿工的生涯,不过和那坚硬的山岩比起来,冰岩要容易对付许多。
钻透厚厚的冰岩,直到能够看见岩石表面,系密特取出一根铁钉,用它当作盘子,在山岩表面盘出那张羊皮纸上所撰写的魔法文字的样子。
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工作,而且描画的时候,不能够有丝毫的差错。
值得庆幸的是,波索鲁大魔法师显然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他用纵横交错的网格,映照在那些魔法文字的背后。
同样先在岩石表面整整齐齐地画好网格,系密特感到,在如此粗糙的岩石上进行这样细致的雕琢,实在有些明珠暗投的感觉。
一边对照着羊皮纸上的样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岩石雕刻,虽然心里有所抱怨,不过系密特丝毫不敢马虎,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安危。
更何况,自从见识了那种秘密武器之后,系密特越发了解到,和魔法有关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人粉身碎骨,他可不想被埋在厚厚的冰岩底下,或者让锋利交错的碎冰削成肉片。
这项讲究细致的工作颇花费时间,当系密特被饥饿感催促着,回到顶上的时候,他仅仅刻好了五个字符。
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魔法文字,还有那纵横交错的连线和曲折的纹路,系密特便感到头脑发胀,他不知道自己得花费多少时间,能能够完成这项巨大而又艰难的工程。
不过,系密特至少用不着担心食物问题。
几个小时的烹煮,那只斑鸠倒是熟了,而且因为烹煮温度并不高,所以品尝起来显得非常嫩,只是缺少调料,清淡得有些难以下咽。
胡乱填饱肚子,系密特让那头鹞鹰再去抓捕一些猎物回来,而他则在雪堆上面,写下了需要盐和调料的字样。
回到底下,系密特再一次干起那枯燥乏味的工作。
仍旧是那座异常简朴的实验室,不过这一次,实验室显得比以往要干净的多,正中央的那张大桌子上面,原本堆在那里的瓶瓶罐罐,此刻都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只有一个拳头大的水晶球,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桌子前面摆放着一张长登,长登的正中央,端坐着正在实在魔法的波索鲁大魔法师。
他的右侧是教宗陛下,此刻,这位教宗身穿便服,从他眼角的布满血死看来,他已然几天没有很好的休息了。
而左侧,则是圣堂大长老,大长老的神情之中,也充满了一脸倦色。
三位地位尊贵的老者全都坐在旁边,看着水晶球里面映射出来的景象。
随着波索鲁大魔法师信手挥动的右手,水晶球里面的影像不停的变换着。
时而映照出一片幽暗的树林,树林里面,密密麻麻地站立着魔族士兵。
时而是一座空旷、诡异的如同蜂巢一般的地方。在那些巨索之上,魔族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不过最令几位老者皱眉的,是那些正从巨卵之中清醒过来的魔族。
最终,水晶球听在了那一行写在雪地之上的求救文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