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认为霍德比那个令你投鼠忌器的佣兵,更缺乏谨慎?
“事实上,霍德已明确地告诉我,你或许会想到这样的念头,他非常高明,而你却并非是大塔特尼斯。
“我们没有任何选择,因为一切都在霍德的掌握之中,他甚至提出了能够令所有人接受的建议,由我们动手铲除夏姆这个祸害,不过由他来计画所行的行动。”特立威缓缓说道。
克曼狄伯爵沉思了片刻,他皱紧了眉头,弟弟的无礼并没有令他感到愤怒。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霍德想要用这种办法表明他的心意,既然他打算用同谋者的身分和我们结成联盟,我对此只能够表示同意,事实上,我们确实需要高明的指点。”
特立威再也没有说什么,他点了点头,然后爬下了那座哨塔。
哨塔之上,只留下克曼狄伯爵一个人,他仍旧眺望着远方,眉宇之间的忧愁显得更加浓重和深沉。
苏普利姆宫的早晨,永远是那样的喧哗吵闹,结束了夏日祭的国王和王后,终于搬回了这座位于拜尔克中心的宫廷。
和仅仅只是猎宫的奥墨海宫不同,丹摩尔人只承认苏普利姆宫是真正的宫廷。
这是一座由前后三片连绵起伏的建筑组介而成的宫殿群,中间用一座座广场和花园隔开。
这里的面积,或许远没有奥墨海宫那样开阔,不过气势磅礴,却没有任何一幢建筑能够与它媲美。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置着最为美妙的艺术大师的作品,而那些建筑物本身,也已然是最高的艺术杰作。
苏普利姆宫最恢宏和庄重的仪式,莫过于国王陛下起床的时刻,内阁重臣都恭候在一旁,侍奉这位至尊的陛下起床。
此刻,同样也是处理朝政的时刻,听取内阁报告和各地汇报摘要,是每天清晨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两位宫廷侍从,正替国王陛下穿上那金丝织绣的华丽外套,另外两位侍从,捧着大盾一般的玻璃镜子,走来走去。
而那位至尊陛下的脸上则喜气洋洋,如此轻松喜悦的心情,对于这段日子的他来说,并不平常。
“法恩纳利伯爵干得非常不错,我就说这件事情并不困难,难的是没有人将心思放在工作之中。”那位至尊的陛下训斥道,不过他的语调倒是非常和善。
“报告之中是否提到,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詹姆斯七世问道。
“陛下,法恩纳利伯爵并没有具体提到,如何处置北方诸郡那些贪婪腐败的官员。不过我相信,这根本就用不着太过担忧,法律条文之中,有非常详尽的条款和细则,我相信法恩纳利伯爵,足以在上面找到合适的方式。”老迈的内阁总理大臣毕恭毕敬地说道。
“塞根特元帅,你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第—支调查团未曾解决这什事情,而法恩纳利伯爵所率领的调查团,一到了那里,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国王陛下的这番话,让底下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对此,他们确实有些诧异,在如此高兴的时刻,国王陛下仍旧不肯放过军方派出的那第一支调查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陛下,我感到非常惭愧,我的部下未曾完成赋户他们的职责和使命。”老元帅皱紧眉头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确实令他感到棘手。
从前方传递回来的消息之中,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几乎所有的内幕。
这件事情不能够不说是一场巧合,如果真的要说,谁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功臣的话,那无疑得归功于新任财务大臣塔特尼斯伯爵。
现在想来,当初他如此慷慨大方地拿出那巨额的军费开支,并非毫无道理,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位年迈的元帅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感到在和这样一个对手较量的时候,巳然有些力不从心。
“陛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向您单独汇报。”塞根特元帅说道。
“如果是和这次调查团有关的事情,你就在这里进行陈述好了,我希望能够听取所有人的意见。”
这位至尊的陛下,丝毫没有给予年迈的统帅回旋的余地,直截了当地说道。
塞根特元帅皱了皱眉头,最终点了点头。
“陛下,葛勒特将军向统帅部再一次呈文,他希望陛下能够再拨给一些军费。
“您虽然已然慷慨大方地拨出了一笔钜款,但是这笔钜款到了前线将士手里,已然所剩无几。
“法恩纳利伯爵在报告之中,没有来得及说明详细情况,他只是较为简单地说,蒙森特郡的官员的腐败与堕落令人震惊。
“葛勒特将军递交给我的报告之中,详细描述了情况严重的程度。
“蒙森特郡最高行政长官夏姆伯爵个人,从军费之中贪污五十万金币,蒙森特郡负责军费发放的大小官员,共同贪污了七十一万二千金币,挪用了五百三十五万二千六百八十三金币。
“被挪用的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