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特连忙回答道。
“那个伤害了兰妮的家伙也在里面?噢……不……不,这显然是毫无疑问的……
“除了我和你,是否还有其他人了解整个内幕?或者能够拼凑出当时所发生的那糟糕至极的一幕?”这位至尊的陛下满怀忧虑地问道。
“陛下,知道祭坛上发生过什么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就只有审问那个女人的官员。不过,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些审讯官,都不知道伦涅丝小姐的身分。只是猜测她是个大人物。
“同样的,渥德子爵和他的别墅里面的住客,也不知道伦涅丝小姐的身分。
“我唯一不敢肯定的是,‘国务咨询会’之中,是否有人知道,伦涅丝小姐在这件事情之中所处的身分。”系密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倒是用不着担心,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甚至没有对王后提起,更别说是其他人。同样我也要警告你,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密琪知道。”那位至尊的陛下说道。
“系密特,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兰妮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女人,女人的仇恨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或许在她们看来,到处是蟑螂和老鼠的监牢,比死亡更加可怕。
“不过,那个女人的存在,始终是一种威胁,你去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兰妮。”
说到这里,那位国王陛下神情凝重地看着系密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好好学习和思索一下忠诚的真正含意,唯命是从可绝对不是正确的态度,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你对此已然有所了解。”
说完这些,那位至尊的陛下,轻轻地挥了挥手。
从陛下的会议室出来,系密特长长地吐了口气。
此刻,他不得不佩服那位小姐的高明。
在系密特想来,伦涅丝小姐原本应该因为受到玷污,而彻底丧失国王陛下的宠爱,但是没有想到,她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呵护和温情。
那位小姐所作的一切,在系密特看来,毫无疑问是一场后果难以预料的赌博。
事实也证明,那位至尊的陛下并非没有常人所拥有的嫉妒心。第二天,他命令那些大理石面孔女仆,对伦涅丝小姐进行彻底的“清洗”。在系密特眼里,那简直就是某种严酷的刑罚。
不过对外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正因为如此,系密特始终无从猜测,那位至尊的陛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让自己旁观了那一幕。
难道是一种警告?
从奥墨海宫出来,系密特登上自己的马车,这是国王陛下给予他的恩典,这一次的功劳全都算在了他一个人的头上,也因此,系密特成为了丹摩尔王朝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勋爵。
不过在所有人看来,真正的恩典或许是那至尊陛下亲自赐予的纹章,那是一面玫瑰花办形状的盾牌,盾牌的四周缠绕着荆棘和月桂。
这枚纹章,令系密特的哥哥羡慕了整整两个晚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伯爵头衔来换取那个纹章。
要知道,任何和玫瑰有关的纹章,全都只能由国王陛下亲自赐予。在丹摩尔,这已被看作和王室是否亲密的象征,就像法恩纳利伯爵的纹章,便是一只天鹅和三枚玫瑰花办,而这已然是难得的恩典。
反倒是系密特,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更关心的是他的马车,他设计了一辆非常奇特的马车,这种喜好和灵感,来自他那位乐天又擅长吹牛的教父。
那是一辆前后能够分拆开的马车,既可以是一辆四轮厢式马车,也可以是一辆两轮轻便旅行马车。
而此刻,系密特就独自一个人驾驶着自己的马车,朝着拜尔克飞驰而去,那辆轻快异常的马车,就宛如一阵风般轻盈。
一路之上,系密特自然免不了要接受盘查,不过那辆隐藏不住任何东西的马车,替他和那些检查的卫兵省了许多麻烦。
从奥墨海宫到拜尔克城,他仅仅只用了一刻钟,那是其他任何一辆马车都不可能做到的神速。
毕竟没有哪辆轻便旅行马车,能够由丹摩尔最高明的工程师精心细致地进行具体设计,单单计算公式就写了六张纸,也不会有第二辆马车,能够装上那么多弹簧和铰链。
所有的骨架,全都是由鹅毛管粗细的钢筋搭接而成,只是外面包裹着木头;很大的车轮,车身和座位却非常小。
这辆轻便旅行马车,甚至不像它的同类那样,安装一个气派而又狭长的顶篷。
所有这一切,全都只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速度。
系密特喜欢如同电掣一般的飞驰,而他所拥有圣堂武士超绝灵敏的反应,更是令他成为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驾驭者。
正因为如此,从奥墨海宫到拜尔克的这短短路程,根本就无法令他感到满足。
长长的走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地面和墙壁显得异常潮湿,前面的狱卒虽然高举着马灯,仍旧显得幽暗阴森。
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