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小姐用异常冰冷的声音说道。
“我从来不曾想过卷进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这并非我的所愿,我只想拥有自由,我发誓不会出卖你,这便是我的抉择。”系密特轻轻的揉著脸颊,说道。
“好吧,小家伙,但愿你能够信守诺言,不过我必须承认,这并非是我所希望的。”那位国王的情妇冷冰冰地说道。
“伦涅丝小姐,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原本并不需要进行这场冒险,虽然这确实是一条线索,不过,无论是真实性还是可能性,都根本无从谈起,反而你毫无疑问会暴露自己的过去,任何流言蜚语,都有可能令你此刻的地位有所动摇。”系密特问道。
“呵呵——总算露出一直隐藏起来的尾巴了。”那位小姐轻蔑地笑了笑,说道。
仿佛是为了发泄,她用力扭转著系密特的脸颊,不过她的掐法和玲娣、沙拉可完全不同。
这一次系密特连忙挣脱开去,这一方面是因为他非常担心继续下去,将露出破绽,而另外一个原因是,这确实令他感到很痛,这位凶悍的小姐,显然颇有成为刑讯专家的天赋。
“既然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就告诉你,这是一个我绝对不会向第二个人提起来的秘密,甚至包括依维和国王陛下在内。
“我之所以要冒这个不必要的风险,是因为我要对付那个女人,那个魔鬼一般的邪恶女人,就是她,令我一度落入地狱一般的痛苦之中,同样也是她,令我终身生活在恐慌和害怕里面。
“即便此刻我已拥有一切,我仍然没有一刻感到过真正的安宁,过往的噩梦永远纠缠著我,我已感到绝望,或许,这一生都无法从那个噩梦之中彻底摆脱。
“那个女人给予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尽的噩梦、恐慌、彷徨,还有地位和权势,同样,也正是她令我变得邪恶犹如魔鬼。
“不管怎么样,我要让她彻底毁灭,我甚至不希望死亡太早降临到她的头上,我要看著她在黑暗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面,一天天腐烂发霉,我要她在硕大的老鼠相成群的蟑螂里面惊叫打滚,并且最终因为饥饿,将它们当作是美味可口的点心。”
眼前这位美艳的小姐,发出了系密特从来未曾听过的恶毒诅咒,一阵阵寒意,情不自禁地从他的脚底涌了上来。
而此刻,在拜尔克的另一个角落里面,另外一个人正悠然地倾听著另外一番恶毒的诅咒,不过他显然对此非常欣赏。
“亲爱的玛丽小姐,你有必要如此痛恨你当年的密友兼情敌吗?别忘了,是你夺走了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她那样做,你此刻所拥有的身分、地位和财富,原本都应该属于她所有。”那个秃顶的矮胖老头笑著说道。
“夺走?不,康斯坦家族和我的家族原本就门当户对,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出现,伯爵原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最为珍贵的那部分,早已经被那个卑贱的女人偷走。
“伯爵从来没有真心喜欢我,结婚之后只有半年,他就离开了我的身边,没有人能够想像,我这个寡妇已做了整整七年,两年前只不过让我拥有了真正的寡妇身分而已。”康斯坦伯爵夫人怒吼著说道,整个房间里面,全都回荡著那怒吼的声音。
“好了,我的小心肝,你打算怎样?我显然已经看到你隐藏在背后的那条恶魔尾巴,正在轻轻甩动。”那个老头微笑著,说道。
“是的,我的老爷,我无法容忍那个女人在毁掉我的生活之后,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她的任何一丝微笑,对于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
“她可以恋爱,不过对象只能够是身上腐烂发脓的乞丐。她的弟弟,当年那个怯懦的脏小孩,和他的妻子,只能够在南方的荒岛上面捡拾贝壳。只要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应该下地狱。”那个女人愤怒地诅咒道。
“我已经没有以往那样的权势了,不过,多少还有人愿意卖我一个面子。
“南方的事情倒是非常好办,只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弟弟在哪里,我写一封信,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安排到某个只有一座小渔村的小岛上,替国王陛下征税。
“众所周知,那些渔民个个凶悍,以往那些到了岛上的收税官,总是会在出海的时候,不小心落到海里,至于他们的妻子,总是愿意成为当地某个渔夫的妻子。”说到这里,那个秃顶老头发出了晦涩的笑声。
“那么那个女人呢?”康斯坦伯爵夫人咄咄逼人地说道。
“在京城里面,我的势力已然所剩无几,不过想要毁掉一个女人,根本就用不著其他人帮忙,你想要她痛苦地死去,还是活著忍受屈辱的煎熬?”那个秃顶老头淫亵地笑著问道。
“当然是后者,前面那条路岂非太过轻松?事实上您的想法,几乎和我的一模一样。”那个女人说道,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异常冷酷的微笑。
“看起来,最近又得安排一场表演,不过最近风声实在太紧,或许会有些麻烦。”那个秃顶老头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谁叫你没事找事,弄出那样的波折!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