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够猜测到,格琳丝侯爵夫人会如何处理她和王后以及伦涅丝小姐之间的关系?想必此刻,她是最感到为难的一个人。”
“噢——我只看到侯爵夫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显然,她同样感到这个游戏非常有趣。”
“格琳丝侯爵夫人非常有头脑,据我所知,她的智慧并不在尊敬的财务大臣之下,我相信她肯定拥有什么高招,能够令自己置身事外。”
“得以置身事外的人中,是否包括她的那位小丈夫?”
“那个充满奇迹的小孩,难道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别忘了他可是个魔法师,谁又会对一个魔法师表示不满?陛下?王后?还是未来的国王?”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砝码啊,丹摩尔已有多少年未曾出现过贵族魔法师了呢?”
“噢,这可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你难道忘了那个背叛者的身分?”
“各位、各位,在如此热闹的时刻,最好避免这个糟糕的话题。”
“或许,我们该猜测一下小塔特尼斯能够享有多久的宠爱,毕竟他并不幼小,十四岁的年纪显然有些尴尬。当他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至少应该被看成是半个大人,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发育最为迅速,难道陛下不担心……”
“这就用不着你我来担忧,我相信陛下早巳经有所安排,或许这同样也是一种补偿,毕竟陛下的精力已大不如前,而他的慷慨大方又众所周知,他对于那位小姐的爱意,同样无可怀疑。”
“更何况,这又并非没有先例,法恩纳利伯爵当初不也曾担任过王后陛下的小侍从?嘻嘻嘻……”
“这显然也不是一个合适的话题,不是吗?”
“那些讨厌的军官们会怎么样?不知道蒙森特的夏日祭是否同样热闹?”
“这或许应该去问问那个小孩,他不就是蒙森特人?”
“但是此刻他被那些夫人们围拢起来,我相信没有人能够从她们手里抢走心爱的玩具。”
“噢——可怜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噢——我反倒对他感到羡慕无比,我多么希望此刻受到簇拥的是我,被紧紧拥抱的感觉,肯定非常美妙。”
“对了,你是否听到过一些传闻,那个小孩居然请求陛下让他到平民之中,去欣赏他们的快乐?”
“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姿态,必须承认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孙,都拥有着敏锐的头脑,陛下年轻的时候曾经留恋忘返于街巷之间,或许此刻他那年迈的心中,仍旧留存着那时的美好。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拥有自己独特的喜好,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孙,显然比别人更加擅长挖掘这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我倒并不这样认为,我还听到另外一些传闻,你是否记得二十年前,曾经有个北方贵族相当有名,他之所以那么出名,是因为他宣称放弃自己的贵族身分,而和平民们混迹在一起。”
“你说的是那个吟游诗人‘自由的风’,我倒是非常欣赏他所著作的诗篇,还有他的音乐,至今广为流传,或许正是他的才华令他彻底疯狂,不过听说他的疯狂,令他最终丢失了性命。”
“或许你无法想像,那个疯狂的人,正是财务大臣和那个小孩的父亲,塔特尼斯家族的血脉之中,不是流淌着智慧和才华吗?那又是一个证明。”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那个小孩继承了他的父亲的所有喜好,甚至包括那令人不可思议的疯狂,我相信,无论是你我都不可能从亲友身边逃离,而独自一人走上那条几乎意味着送死的旅程。”
“这个消息是否确切?”
“我相信宫廷侍卫队长并非一个喜欢撒谎的人,而他的父亲葛勒特侯爵的眼光,更是能够相信。”
“如果,那个小孩真的继承了那疯狂的性情,恐怕此刻他的感觉糟糕透顶,被美艳迷人的伦涅丝小姐抱在手里,恐怕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生活方式。
“我必须承认我确实羡慕他的不幸,为什么命运之神总是不肯让我们这些凡人,得到我们希望得到的东西,却将我们不需要的东西硬塞到我们手里?”
各种各样的传闻,在奥墨海宫前面的草坪之上流传着,那些贵族们似乎忘记了他们往日最喜欢的娱乐。
那些为王室和豪门所收藏的、血统珍贵无比的、平时难以骑乘到的纯种马,此刻根本就无人问津。
而旁边的秋千架下,倒是聚着一些年轻男女,不过此刻他们玩耍的心情,显然远远比不上闲聊来得强烈。
只有那群老颠儿,仍旧系已往那样拎着长长的球杆,在旁边的一块开阔的草坪之上打着十二洞球。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与其说是在娱乐,还不如说是在决斗,或许这个小小游戏的胜负,又能够解决某项迟迟未曾解决的难题。
而此刻,那极力争夺着胜利的双方,几乎毫无疑问是军队和内阁,而双方的队长,无疑便是那位年迈的元帅,相同样衰老的总理大臣。
在拜尔克众所周知,这两个人是争斗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