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学到一些东西。
不过,系密特的哥哥显然并没有将这番恭维当真,他始终以为他那受到陛下宠爱的盟友,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此刻正是他显示自己高明和缜密的绝好机会,这将有助于住他和盟友之间,确立谁才应该是真正的主导者的地位。
“军队会向陛下伸手,这是毫无疑问的一件事情,我相信猜到这一点的人,根本算不上高明,只要不是太过愚蠢,全都能够做到这一点。
“事先进行一些准备,永远不会有错误,反正最后的工作,仍旧会落到我的头上,而且这样做,会令我掌握主动,最终的效果,此刻你恐怕最为清楚。
“既然是事先进行的准备,那么准备就算再不充足,也用不着担心,绝对不可能受到训斥,反倒定得到称赞的机会非常大。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军队里的那帮人,居然会出现致命的疏漏,连没有播种就毫无收成这样的常识都不明白,从这上面完全能够看得出来,我们的敌人之中,没有什么值得我们非常关注的对手。
“而这个疏忽对于我们来说,却无疑是上天的恩赐,这个疏漏,足以让我们在将来有可能发生的较量之中争取主动。
“任何一个疏漏和错误,都能够被重复运用,那就像是白布之上的污垢,虽然能够洗去,却总是会留下痕迹。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事先进行的准备,对于前线的需求应该巳然足够。
“我给予陛下的清单之上,罗列着详细的计算和数字。
“我相信,即便陛下看不懂那些东西,他的专家之中,肯定有人能够看懂这一切。
“我虽然不知道,塞根特元帅递交上去的清单上所罗列的数字,和我的报告有多少差距,事实上,我希望差距越大越好,这只会对我们更加有利。
“至少,塞根特不可能附加一份和我的报告之中一模一样的详细计算,要知道,即便是堆砌数字,也需要一番功夫,更需要拥有这方面的专家。
“准备物资和写一份报告,我相信在大多数人眼里,后者更为容易。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对我来说,前面那个工作我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让专家进行那繁复的计算。
“因为仅仅只是准备,我甚至连正式公函都用不着发布。
“给予陛下的那份报告,仅仅只是当初递交到我的办公桌上的几张纸片,我所做的所有工作,除了乘着马车到达这里,便只有将那几张纸片整理了一下,我保证没有写—个字,我甚至敢为此而发誓。”
系密特的这位狡诈而又虚伪的哥哥,悠然地说道。
他的话,显然令法恩纳利伯爵眼光发亮,显然,这同样也是他从来未曾听到过的绝妙言论。
事实上,在法恩纳利伯爵看来,这一次他所看到、听到的,丝毫不亚于那座气势恢宏、典雅而又独特、闻名遐迩的豪宅。
“这一次,军队的那些人可受创不轻,他们甚至没有反击的机会和理由。”法恩纳利伯爵兴奋地说道。
“不、不、不,我已给他们制造了一个足够的理由,那些弩炮就是最好的攻击借口。”塔特尼斯伯爵悠然说道。
“噢——快告诉我其中的奥妙,我那贫乏的智慧,根本就不足以看透这一切。”法恩纳利伯爵急切地说道。
“即便是圣贤也会有疏漏的地方,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人能够在疏漏被发现之前,知道疏漏的存在。
“而我所希望的,仅仅只是让我的敌人不要去费尽心机寻找我的疏漏,我给予了他们—个不错的目标。
“在弩炮这件事情上,所有的责任全部可以让老亨利去担当,他的存在对于你我,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虽然他的势力已被彻底铲除了,不过他的影响仍旧存在,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让他成为瘟疫一般令人不敢靠近的人物,而想要这样做,单单靠挤兑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用处。
“当然这是一方面,另—方面,便是军队绝对不可能去攻击一条落水狗,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因为我令陛下给予他们的财富和物资大量缩水。
“他们越是猛烈的攻击,越是能够令所有人对我充满同情,而其中最为重要的,无疑便是国王陛下。
“我丝毫不希望陛下的同情和怜悯,令军方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减少分毫,事实上到了那个时候,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劝阻陛下这样做。
“这些压力积累得越多,对你我来说便越发有利,等到魔族的老巢被彻底消灭,等到平安重新返回这个世界,到了那个时候,我所承受的压力,将会变成巨大的回报。”塔格尼斯们爵淡然地说道。
如此深远的眼光,再一次令法恩纳利伯爵赞叹不已。
而此刻,在另外一个地方,在拜尔克郊区—片占地极广的仓库区所在,几位身穿着制服的军人,神情显得异常严峻。
为首的正是那位元帅人人,身材魁梧的瓦勒军团长同样也在其中,此刻正在检收货物的正是他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