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几个人详细研究过历史,国王对王子不太放心,以至于隐藏起部分权力的例子并非少数。
“特别是到了晚年,以及当王后和王子无法令他感到满意,这样的例子就更多了,一般来说,稍稍上了一些年纪的人,总是愿意信任最为亲密的人。
“在丹摩尔的历史上,拥有着众多权力和威严、曾经风光一时、无人敢于仰视的国王情妇并非没有,甚至不是一个两个。
“我亲爱的王后,如果此刻你仍旧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而未曾开始进行你的政治部署,恐怕小约瑟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话,令所有人胆战心惊,显然这些女人立刻明白,那将是多么糟糕的灾难。
无论是王后陛下本人还是她身边的这些女人,能够拥有此刻地位的保证,无疑便是国王的信任和王后的地位本身。
“噢——告诉我,我的顾问大人,我应该怎么做,才算是正确的选择?”王后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很简单,我记得我的前夫侯爵大人曾经说过,政治家的战场,是在一张六尺长的桌子上。
“而政治艺术的表现便是谈判,说服是政治家的铠甲和盾牌,威吓是长矛和大剑,不过最为有效的无疑是收买,它就像是战场上的重弩。”格琳丝侯爵夫人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噢——我的顾问,现在我同样也任命你为我的骑士,穿起你的铠甲,拿起你的长矛,装备上你的重弩,请你代替我迎战那强大的敌人。”
王后同样微笑着说道,显然她已然采纳了格琳丝侯爵夫人的意见,对于国王以往的那些情妇,她已经容忍到现在,在这最后的时刻,为什么还要表露出不满呢?
在奥墨海宫顶层大厅之中,正在进行的这场聚会,既非是宴会,也不是舞会,在系密特看来,这只是一场身分的展示,显然只是告诉别人,能够参加这次系会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正因为如此,在他眼里,每一个站在这里的贵族,眼睛里面都充满了兴奋和骄傲,不过他们同样也显得小心翼翼,或许在这个充满了微妙和复杂关系的地方,如何把握分寸是最困难的一件事情。
几乎每—个角落里面都簇拥着一群人,没有人能够插入他们的行列,不同族群的人,即便互相致意,也只能够远远地点点头。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游离于所有族群之外的,那位法恩纳利伯爵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几乎朝着每一个人都点头致意,特别是对王后陛下显得更为关切和殷勤,但是他几乎没有在任何一个族群之中停留太多时间。
他总是走来走去,插入到那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之中,不过,当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总是选择远远离开,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嫌疑一般。
这令系密特突然间想起当初罗莱尔先生所说的那番话,无论是法恩纳利伯爵还是他的哥哥,都不可能真正成为那个圈子的—部分。
身处于这个陌生的地方,系密特感到非常难受,他不禁怀念起奥尔麦森林里面那种悠闲和自由的感觉。
即便是当初翻越奇斯拉特山脉时,死亡、恐惧、紧张时刻压迫着他的神经,也远比此刻要令人舒服得多。
令他感到烦恼的是,偏偏在不久之后,这一切都将成为他生活中的—部分。
系密特相信,如果他的哥哥处于他此刻的位置,肯定会兴奋地浑身发抖,或许哥哥会立刻向父神和幸运之神高声赞美,赞美他所得到的一切。
但是,系密特却丝毫都不感到高兴,他情愿待在格琳丝侯爵夫人身边,待在英芙瑞那座恬淡幽静的小镇,那里虽然同样有些陌生,不过却令他感到温馨。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回到那里,他同样也不知道格琳丝侯爵夫人会留在拜尔克,还是回到英芙瑞的庄园,他只知道,他将前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整天和国王待在一起。
或许,哥哥会非常羡慕这种生活,不过系密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愿意,不过这并不能够由他来决定。
“系密特,你有什么需要吗?”
突然间,那位至尊陛下的话语,令系密特惊醒过来。
“不,没有,噢,或许我能够被允许回家看看,我非常想念我的母亲和姑姑,还有沙拉小姐——我的嫂嫂。”系密特立刻回答道。
“这算不上是什么要求,你让我慷慨的名声受到了损伤。”年迈的国王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
“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愿望,特别是孩子,至少我小时候便是如此,不要害怕,我的小系密特。”旁边那位美艳的小姐,国王的情妇,轻轻地抚摸着系密特的额头说道。
“我的小系密特”这个称呼多少令系密特有些介意,不过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必须表现得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一个女孩最心爱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孩。
不过,系密特多多少少也希望能够令自己好受一些,而他正好拥有一个不错的借口。
“陛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