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好朋友,但是父亲的决定,丝毫不允许他有所改变。
所有大人物的到达,显然预示着夏日祭即将开始,刚刚得以轻松下来的大人物们,此刻总算能够和妻子、亲友聚在一起。
一时之间,奥墨海宫显得热闹非常,几乎每一个人的神情之中都充满了笑意,唯一的例外,恐怕就只有几位老人。
这些老人之中的一位,更足显得倜怅和苍凉,他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那奢华喧闹的场面,更令他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在他的身旁,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同样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忿忿不平地低声说道:“北部郡省还在魔族的威胁之下,数百万民众和十几万将士的生命随时都可能丧失,而这里却还沉浸在纸醉金迷中。”
“瓦勒,闭上你的嘴巴,将你的想法告诉给陛下,但是别在这里说出来,这会其他人感到扫兴。”那位老者冷冷地说道,这既像是命令,又仿佛是讽刺。
说着,那位老者径直穿过那喧闹的人群,朝着楼梯口走去。
王室成员居住的所在,是在最顶上的楼层,而此刻那位老者和身材魁梧的先生,正静静地坐在会议室外面的小客厅里面。
瓦勒正满怀惊诧地看着对面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看来只有十三、四岁年纪,打扮得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坐在椅子上两只脚,甚至还无法抅到地面。
最令他这位军团长大人感到惨不忍睹的,就是那小孩的装扮了。
他非常庆幸,在他童年的时候,他的母亲没有将他打扮成这副模样。
这样一个小孩,实在很难令他同这个地方联想到一起,难道,这个小洋娃娃同样也有事情要向国王陛下报告?
那位老者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小孩。
他的脑子里面装满了忧虑和烦恼,以及等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言辞,来打动国王陛下,更令他感到烦恼的是,他丝毫不知道此刻在办公室里面的两位刚刚崛起的新贵,会向国王陛下呈献什么样的进言?
对于那位老者来说,法恩纳利伯爵和来自北方蒙森特郡的塔特尼斯伯爵,都并非是他最为反感的人物。
虽然,他同样也听到过形形色色的各种流言,而且北方军团的将领之中,对于那位塔特尼斯伯爵颇有微词。
不过,这位老者却更愿意相信葛勒特将军给予他的信件中,对于塔特尼斯家族两位成员的描述。
事实上,大塔特尼斯那翻云覆雨的手段,早巳经为他所认可,如此厉害而又精明的人物,即便这位老元帅也很少见过。
而传闻中那个愚蠢白痴的守备形象,无论如何都难以套在大塔特尼斯的头上。
除此之外,用虚伪和狡诈来形容大塔特尼斯,或许非常合适,但是吝啬和贪婪,显然就连参谋部里面的大多数人,也丝毫不相信能用来描述大塔特尼斯。
迄今为止,这位伪君子所展现的,无可否认都是大手笔,就像国王陛下一样,他甚至已经成了慷慨大方的代名词。
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同样个可能是传闻之中的那个虚伪撒谎的骗子。
老元帅甚至不想去证实,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他的亲友们,是否真的从奥尔麦的死亡地狱之中,凭藉着自己的力量冲杀出来。
单单葛勒特侯爵在信中所透露出来,那个他从来不曾告诉过第二个人的秘密,就足以令老元帅相信,北方将领们的那些陈词,不是为了发泄而说出的不真实怨言,便是被居心叵测之徒任意歪曲的谎言。
虽然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老元帅颇有些认可,不过他同样也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绝对不可能站在军队这一边。
事实上,无论对法恩纳利伯爵还是对塔特尼斯伯爵,这位元帅大人都怀有极深的戒心,因为他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怨恨由来已久,而此刻更是难以化解。
同样也是这样原因,令他非常怀疑,这两人此刻在国王陛下的面前说些什么。
虽然法恩纳利伯爵曾经是保卫北方诸郡最强有力的支持者,他确实拥有不少功劳,不过陛下为此给予了过多奖赏,令军人们对这位依靠姐姐是陛下的情妇、而成为宠儿的人充满了鄙视和怨恨。
想到这里,老元帅甚至有些后悔,这怨恨的根苗,当初并非不能够加以铲除,但是此刻原本渺小的根苗,已然变成了一片茫茫森林,就连这位刚强勇猛的老者,此刻也感到异常茫然。
突然间,那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两位此刻最炙手可热的新贵,从会议厅里面走了㈩来。
微笑并不代表着善意,点头致意也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无论是两位国王的宠臣还是两位军人,都清楚地感觉到一道厚实而又冰冷的墙壁,横亘在他们面前。
“元帅大人、瓦勒大人、塔特尼斯先生,国王陛下请你们进去。”站在门口的书记官说道。
这显然令两位军人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塔特尼斯伯爵刚刚出来,又被召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