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拯救这些贫民呢?”塔特尼斯微笑着反问道。
沙拉小姐一时之间语塞了。
虽然她相当不耻丈夫那惟利是图的心思,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惟利是图的小人,至少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她转过头去再也不搭理伯爵。
马车继续行驶起来,塔特尼斯伯爵从窗口探出身体,微笑着不停得向旁边那些受到他打扰,延误了旅程的马车的主人道着歉。
只不过除了几辆马车,他们的主人对于这番道歉,回以宽慰的微笑之外,其他人则大多怒目而视,更有两辆马车看到塔特尼斯伯爵,立刻将窗帘拉上。
事实上伯爵大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密切得注视着那些马车侧面的徽章。
他要确定,倒底有哪些人看到了刚才那番表演。
他更要确定哪些家族,到了京城之后必须尽快拜见,至少要在他们对自己还有深刻的印象的时候,和他们联络上感情。
马车向前方驶去。
在快要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塔特尼斯伯爵让车队停了下来。
他吩咐总管霍博尔骑着一匹快马,拿着他的名片到葛勒特侯爵在京城的宅邸,去通报一番。
塔特尼斯伯爵在计划离开蒙森特郡以前,已经和葛勒特侯爵商量好。
请葛勒特侯爵替他先在京城之中购买下一处房产。
葛勒特侯爵欣然修书一封,那封信是写给他的长子――国王陛下的侍卫队长埃德罗伯爵的。
按照塔特尼斯伯爵的猜测,这封信应该早已经到达了那位侍卫队长大人的手中。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敢保证,毕竟一路之上实在有太多变数,那些隐藏在森林之中的魔族,路途之中的掠夺者,盘踞在小镇之中的匪徒。
所有这一切都有可能使得那份书信半途失落。
正是因为如此,塔特尼斯伯爵早已经做好了在旅店之中度过最初的这段日子的打算。
幸好并没有等候多少时间,霍博尔便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跟着三辆马车。
第一辆马车颇为豪华,雪白的车厢四周镶嵌着金色的花纹边条。
那四匹拉车的骏马身上同样点缀着镀金的饰品。
甚至连车辕都镀上了一层光滑明亮的黄金。
马车前沿那高跷而起的架子装饰着王冠图案。
毫无疑问这是一辆王家马车。
正当塔特尼斯伯爵疑惑不解得猜测着倒底是哪位王室人员,居然屈尊降贵来迎接他的到来的时候。
马车已经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面走下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轻军人。
这个军人和塔特尼斯伯爵差不多年纪,嘴唇边蓄着一排整齐的胡髭。
他的神情和容貌和葛勒特侯爵极为相象。
唯一的不同便是少了一分威严,多了几许秀气。
塔特尼斯伯爵猜想,这位先生恐怕就是埃德罗伯爵。
正当他想要上前和那位侍卫队长大人攀谈两句的时候,只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为耳熟的惊叫。
只见从第二辆马车之上,飞快得跳下一个年轻女子,在他身后跟着一位比自己年长几岁身材修长的先生。
塔特尼斯伯爵惊讶得看着这对夫妻,虽然已经几年没见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姑姑和姑夫。
“沙拉,我好想念你。”
“玲娣,我也是一样,每当我想起你们就住在奥尔麦,我的心都碎了,幸好后来系密特回到了家中,他带来了平安的消息。”
沙拉小姐的话,显然提醒了玲娣。
“系密特呢?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害得我担了多少心,我每天都在为他祈祷,祈祷他能够平平安安回到蒙森特,不过我早已经决定,在见到他后,先狠狠得揍他一顿,这一次他任何花言巧语都别想起作用,我饶不了他。”
玲娣气鼓鼓得插着腰说道。
系密特早就预感到情况不妙,他倒是并不在乎姑姑打他。
姑姑的力气一向不大。
他确实没有脸面和姑姑见面,当初不告而别,完全没有考虑到姑姑的心情,确实让系密特感到尴尬。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姑姑道歉。
如果在以前,他必定会准备一套花言巧语。
但是拥有了圣堂武士记忆之后,他越来越感到姑姑对自己的真诚。
用欺骗来对待这片真诚,让系密特感到无地自容。
“系密特,快过来,你躲是躲不过的。”沙拉小姐拉着玲娣向后面走去。
“系密特,快出来,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抑或是在盘算着要说些什么花言巧语?”玲娣也在一边高声叫喊着。
对于夫人们正急于要进行的对小系密特的惩罚,那几位先生们站在旁边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至于那些佣兵们,则挤到前面来看热闹,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心情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