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孤独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正在沉思之中的嫂嫂。
系密特好像隐隐约约感到,和母亲比起来,可能嫂嫂更加不幸。
毕竟母亲曾经有一段对于过去的快乐记忆,而嫂嫂始终生活在孤独之中。
倍感惆怅的系密特极力想要让自己摆脱这种令他感到压抑的情绪。
至少在他见到母亲之前,不要让这种情绪影响到他的思维。
走上三楼。
三楼永远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惟有从那厚厚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之中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光亮,让人稍稍能够辨别出家具和沙发的位置。
和西楼不同,东楼是寂静的,甚至连那些女仆都很少发出声音。
“是爱娜吗?有什么事情?”房间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妈,我可以进来吗?”系密特问道。
母亲显然没有想到来的人是系密特,稍微想了想,她明白系密特为什么到这里来了,虽然她有心拒绝一切社交,但是她却忍不下心来拒绝自己的小儿子。
“亲爱的系密特,进来吧,如果你不嫌弃这里的幽暗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到这里来。”黑暗中的说话声,并没有系密特原本相象的那样充满忧伤的感觉。
打开卧室的房门,系密特走进房间里面,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系密特却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仍旧是那副老样子,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面,既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又好像正在回忆。
“你哥哥叫你来劝我参加宴会?”对于长子的为人,这位母亲实在是清楚极了。
“您确实应该活动一下,父亲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您应该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系密特劝解道。
“我没有悲伤,悲伤的时刻早已经过去了,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这种生活令我感到安宁。”从母亲那充满平静的语调中,系密特完全能够听得出,这完全是真的。
“母亲大人,您所说的一切让我难以相信。没有人会愿意选择孤独,除非除了孤独,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母亲大人我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不能够和纱拉小姐愉快地相处在一起,我知道纱拉小姐同样很孤独,如果您能够给予她安慰,也许您同样能够从中找到安慰。”系密特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
“亲爱的系密特,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我无法给予纱拉以安慰,虽然我确实很想这样作,纱拉也不会愿意见到我。在她看来……在她看来我是一个充满虚荣和不道德的女人。”那位母亲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您不是那样的,我想只要你愿意对纱拉小姐解释一下,纱拉小姐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系密特充满忧虑的说道,他越来越感到自己被一些负面的情感所影响,这对于一个圣堂武士来说,实在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着并不利于自己精神方面的修炼。
“如果,我说这并不是误会,你会相信吗?”那位母亲平静地问道,好像她说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系密特,每一个人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但是等到他发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也许她已经失去了弥补这种错误的机会。”“您是在自责?”系密特问道。
“不,不完全是,我只是选择了心灵的安宁,这是我所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我以前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一样。”“如果你要说我在自责,我并不想反对,因为最初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得到了宁静,我突然发现这种生活也不错。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离开这黑暗的房间,选择另外一种生活。”“至于纱拉,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得了她,因为生活必须由她自己选择。别人的安慰毕竟是没有用处的。”虽然听不懂母亲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系密特从那一番话中并没有听到任何犹豫和忧伤。
也许母亲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生活的方式。系密特甚至感到,和母亲比起来,纱拉小姐反倒显得更加悲伤和无助。
至少她的生活并不是她自己所能够选择的。
“母亲,也许你现在就可以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试一试呢?”系密特仍旧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希望。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会决定我自己的生活的。”母亲把系密特一把推开,仍旧靠在那窗前的沙发上静静地沉思了起来。
从房间里面退出来,系密特回到楼下的大厅,给纱拉和母亲弄得兴致全无,系密特已经没有兴趣回到书房里面去了。
大厅之中依旧人来人往,佣人准备着宴会上使用的点心和饮料。
一位管家指挥着男仆装饰着宴会大厅。
丝绸彩带五颜六色的花环,以及整个蒙森特最美丽的玫瑰花,都被用来装点这并非极为隆重的宴会。
伯爵精心挑选了今天邀请参加宴会的宾客,那都是些和他私交深厚,或者利益相同的蒙森特地方豪门,至于高官显贵,有些反倒并没有列出在邀请名单之上,其中便包括郡守大人。
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