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这时候使用轻弩的那些人便大大的占有了优势,迅速的将弩箭拉开,扣上箭矢,稍微瞄准一下便将弩箭发射了出去。
第一发弩箭射出之後,立刻再次上弦,准备发射第二箭。
不过这一次,他们就用不著再那样匆匆忙忙了。
第一箭需要快速射出,但是第二箭就必须好好瞄准,这是多年打猎所获得的经验。
这个时候,那些使用重弩的人,也已经扣上了箭矢,这些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可以轻而易举的射杀任何一种动物,甚至连大象在它们面前也同样难以幸免於难。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著那幽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树冠。
只要一旦有了动静,底下那一排蓄势待发的弩箭,必然如同雨点一样倾泻出去,只不过这些钢质的致命锐利雨点并不是从天上掉落下来,而是来自地面。
猎人们耐心的等待著,树冠之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人敢肯定刚才那几支箭矢,是否已经射中了那只在密林之中飞翔的、不幸的大鸟。
那几支箭矢也许钉在了哪一根树杈上面,也许被茂密的枝叶引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猎人们等待著那只大鸟再一次发出声响。
如果那只大鸟一动不动的话,他们可没有任何办法。
所有的人都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树下等待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一点动静,那时候,他们只能无奈的离开这里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所有的人都耐心的守护在那里,连那个要人抱在手里的少年也张著一张轻软的小弩,仰著脸瞄准树冠之上。
树林里面一片寂静。突然之间,又是一阵扑扇翅膀的响声。
这下子每一个人都看清楚那摇曳颤动著的树枝,底下守护著的都是一些老练的猎手,从那晃动著的模糊的黑影之中,他们可以肯定,那是一只刚刚从南方返回到这里的灰鹭。
箭矢向那只不幸的灰鹭飞射而去。
那些重型弩箭终於发挥了作用,空中响起一连串树枝折断的劈啪声。
断落的枝杈树叶深深从空中飘落下来,其中甚至有一根手臂粗细的粗壮树杈,带著满树的枝叶垂落下来。
树杈在空中挂了一下,正当众人以为,它被其他树木的枝杈挂住再也掉不下来的时候,那根粗壮的树枝带著一大片断枝落叶掉到地上。
猎手们纷纷躲避,他们低下头,微微蒙住眼睛,免得让灰尘掉落进去。
那个早已经收拾妥当的瘦小仆人,迅速的爬上高高的大树,他是专门干这种危险工作的仆人。
所有的仆人中只有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但是等到老爷们射击之後,他就必须快速的爬上大树抑或是跳进河流,有的时候甚至要钻进山洞,将死了的猎物拖出来。
这个工作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树上可能隐藏著凶残的豹子,水里也有可能有水蛇,山洞更是最为危险的地方,里面可能有任何东西——没有人愿意碰到的东西,诸如成群的毒蛇、獾和狗熊。
只见那个仆人三两下便爬到树顶,他用脚蹬踩著粗壮结实的树枝,双臂在满是树叶和枝杈的树冠之中拨弄搜索著。
当他从树上下来时,只见在他手中拎著一只个头不算小的鹭鸶。
这只鹭鸶早已经死了,它那刚刚换过的深灰色的羽毛之上全是血迹,弄得那个仆人也是满手鲜血。
三支弩箭穿透了鹭鸶的身体,除此之外,腹部和背脊之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窟窿,显然那支命中的弩箭在穿透这只可怜的鹭鸶的身体之後,仍旧有力量飞射出去,现在想必已经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很肥的一只鹭鸶,这可是一种相当不错的野味啊。」那位老者说道:「图博,文思顿,查理,这支鹭鸶身上的箭矢是你们射出的,还有一个重弩留下的痕迹……」老者扫视了一眼说道:「那肯定是小系密特射中的,系密特你真是了不起。」
系密特耸了耸肩膀,他知道汉摩伯爵是将他当作小孩子哄著高兴。
除了自己之外,罗维尔子爵,同样使用重型弩,很有可能是他射中这只鹭鸶的。
让各位老爷欣赏过他们的战利品之後,仆人们将鹭鸶装进了袋囊。
那个年龄最小的少年,顺手从鹭鸶身上拔下几根相当挺秀而美丽的翎毛,玩弄起来。
猎手们继续前进,一只小小的鹭鸶可不能够满足他们的热情。
当太阳升到头顶上,并且开始有些向西方坠落的时候,那些猎手们才从茂密的森林里面钻了出来。
这一次,他们绝对称得上是满载而归。
两个仆人的猎物口袋被塞得满满的。
那些夫人们站起身来迎接著自己的丈夫的归来。
刚才在夫人们身边伺候著的仆人们,开始烧起炭火,准备木盆和清水。
一旦老爷吩咐下来,他们就用不著因为这些准备工作而耽误时间。
老爷们可以耽搁时间,可以让夫人们久等,他们可没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