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得毛骨悚然,说:“那不是比坐牢还惨?坐牢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呢。”
“你要明白,这里不是政府的监狱,只是梧桐夜雨的一个农场,进来的人都是得罪了梧桐夜雨的穷光蛋,实在榨不出油水来的人。在这里,人的性命比狗还贱啊……”老者感叹道。
悟空听得心酸,转身飞离了这间牢房。他怕自己一时冲动现出真身,误了大事,还是先忍耐忍耐,看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他又飞到另一幢楼房,关着的也全是男人。
悟空再飞到令一间楼房,五层楼关着的全是女性。悟空逐层搜索,连杨茹的影子都看不到。奇怪,他们会把她囚禁在什么地方呢?悟空心想,难道是自己看得不够细心,看漏了眼?还是要重新搜一遍。他从五楼一直查到一楼,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一楼的房间里也关着十个年轻的女性。房子很大,空落落的,连张席子也没有,十个人或蹲或坐或躺,都睁着眼睛,各怀心事。一个身材娇俏的姑娘抱着腿坐在地上,把头紧紧埋在膝上,双肩颤抖,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同房的姐妹都默不作声,同情地看着她,爱莫能助。一个年岁稍大的女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说:“小妹,不要哭,让他们听见就不得了啦!”
低声抽泣着的女子住了声,抬起头来。悟空看见一张稚嫩的脸,看样子不到十八岁。
“新来的?”年岁较大的那个女子轻声地问,又说,“我叫柳英。”
“您好,英姐。我也是姓柳,叫月月。”
“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鬼地方还遇到了这样标致的同姓姐妹!月月,看你年轻轻的,人又长得清纯,不像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为什么也会被抓到这里来了?”柳英关切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月月满脸愁苦,叹了一口气,说,“我今年刚高中毕业,家里太穷,实在不能再上学,所以高考也没参加,跟着同乡的桃花嫂到了城里打工。谁知这桃花嫂是个人贩子,她把我卖到一家发廊就踪影不见了。这间发廊是做色情生意的,发廊老板要我接客,我死活不干,以跳楼相胁,今天还将一个嫖客抓伤了,结果不明不白的就被送来了这里。”
“那一间发廊叫什么名字?”柳英问。
“好像叫‘来来发廊’吧。”
“哦,怪不得你被送来这里。这间发廊是梧桐夜雨的,你惹了大麻烦啦!”柳英同情地说。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还可以出去么?”月月急切的问,脸上的表情焦急而又彷徨,双眼紧盯着柳英。
“唉,怎么跟你说呢?除非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否则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要我出卖肉体?我就算拼着一死,也绝对不会答应!”月月咬着银牙,坚定的说。
“能死当然好,只怕有时候是求死不得啊。”柳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我们这些女子又是为什么进来的么?”
月月摇摇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