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拍摄很顺利,每一个镜头,基本上都是一次过关,很少NG的。悟空的悟性高,记性又是超强,导演张毅把剧本给他说一遍,他已经能够熟记于心,拍起戏来自然得心应手,深得大家的喜欢。花果山是他最熟悉最亲切的地方,又有司徒雨细心入微的呵护着,所以虽然拍戏的时间比较长,倒也不觉很辛苦。
日子不知不觉地过了几天。这一天,要拍的戏是悟空和李天王父子决战花果山。李天王率众天兵把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上下布了十八架天罗地网。孙悟空率领独角鬼王、七十二洞妖王与四个健将从容迎战,一条如意棒,翻来覆去战天神。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震鬼神。
悟空又使出变身绝技,拔下毫毛一把,丢在口中,嚼碎了喷将出去,叫一声“变!”就变了千百个大圣,都使的是金箍棒,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
“OK!演得太好啦!大家休息一下。”导演张毅的满脸络腮胡子每一根都透着满意。场面恢宏,动作流畅,这孙悟空,真是做演员的天才。
悟空坐下来,休息一下。司徒雨手拿一支矿泉水走过来,关切地说:“累得够呛吧?来,先喝口水。”
“不累,真的,太爽了!”悟空神采飞扬,一点也不觉得累,刚才的场面,虽然是拍戏,但也让他回忆起过去的畅快岁月,手下几万猴兵,敢与天王老子一争高低。那种生活,才不枉了齐天大圣的耀眼旗号。
司徒雨看着悟空脸上的汗滴,心疼地说:“还说不累,你看你脸上的汗珠。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悟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必了,坐一会就没汗啦。”
司徒雨的纤纤玉手被悟空抓着,心里甜丝丝的,心想,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捉住我的手,一点也不避嫌,说明他对我是认真的,脸上不禁飞起一片幸福的红晕。于是也不挣脱,任由悟空捉着。
旁边的吴宇甫看得心里酸溜溜的,看他们的神态,两情相悦的样子,如果再不想办法,只怕让姓孙的捷足先登了。想不到上次酒吧跳舞的事并没有令司徒雨对悟空反感,这小子,运气好像不错。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司徒雨对他心生恶意呢?吴宇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大师兄!大师兄!”一个大胖子嘴里嚷嚷着,迟疑不决地向悟空这里走来。悟空放开司徒雨的手,把来人细细打量。只见来人身高六尺,肥头大耳,脸白无须,模样倒也憨厚老实。只是一身打扮土里土气,上身一件针织圆领文化衫,可能多日没换过,原来白底的衫上又黄又黑,五颜六色的,哪还找得着一处白色的影踪?而且明显的不合身,紧紧地罩在圆滚滚的身子上,露出大半个花白的肚腩。
下身是一条军绿色的裤子,皱巴巴的,好像刚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花布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藏了不少东西。
这人走到悟空身边,哽咽着说:“大师兄,我找得你好苦呀!”那悲凄的语气,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动容。
悟空听他叫“大师兄”,心里一动,莫非是猪八戒那蠢货来了?看他穿着这一套“性感”的露脐装,实在可笑,心里早已经笑翻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有心戏弄他一番,就说:“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哦。”
八戒凑到悟空身边,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大师兄,我是八戒呀!这里人多不方便现出真身,恐怕吓倒别人。”由于靠得太近,悟空问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这家伙,下来凡间这段日子可能都没有洗过澡。
悟空故意捂着鼻子不耐烦地说:“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我是演孙悟空的演员,不是你的什么师兄。”
八戒将信将疑,将悟空打量了半天,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吧?看这满脸绒毛,尖嘴猴腮,分明就是那个捉狭的猴子呀!化妆也不会化得那么像哦。”看来看去,心里还是不踏实,再凑身过去,在悟空身上猛嗅。
“哎哎,你这汉子好没道理,怎么尽管往人家身上嗅来嗅去的?一点礼貌都不懂。再这样无礼,告你一个无故滋扰的罪名,送官究办!”悟空瞪着眼吓唬他。
八戒并不害怕,呵呵地傻笑着,附在悟空耳边悄声说:“不用装了,大师兄!你身上那股臭猴子的味道,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老猪的鼻子?”
悟空见到瞒不下去,嘻嘻一阵笑,也附在八戒耳边悄声说:“蠢猪,这次怎么变得那么聪明?不是说好一年以后在花果山聚合的吗?”
八戒苦着脸说:“唉,一眼难尽。我已经一天没东西进肚子啦,现在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两眼昏花,实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没有银子,请我吃顿饭,吃完饭再跟你慢慢说。”
悟空看他一身风尘,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心想这只蠢猪一顿没吃就饿得呱呱叫的,何况是饿了一天?想必是饿得想抢劫的心都有了。于是就对司徒雨介绍说:“我的师弟,猪八戒。”
司徒雨看见悟空两人神神秘秘的咬着耳朵,心里正纳闷,听见悟空的介绍,不禁哈哈一笑,说:“你应该还有个师弟叫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