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惨呢,我老人家炕下去了。”老彼得装模做样的从土丘上下来,走到我的面前。因为负责保护的小娜娜秒我们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可以畅所言,老彼得道:“你确定他们的牺牲有价值,万一菲露丝杀不了紫式龙斋呢?”
我耸耸肩,“那他们只能白白牺牲了,万一紫式龙斋不在,或者他干脆带大军杀出城,又或者有什么强大的高手制止了菲露丝,遇上这些意外也只能是怨天意弄人了!”我感叹着,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兔死狗烹的意味。
老彼得悻悻然道:“我老人家终于知道你做这决定的真正原因了,因为不管怎样,冒险的永远都不会是你自己,而送死的却已经注定了,那就是那一万威武之师,对吗?”
我顺着他的足迹走上土丘,极目望去,远处血肉横飞,杀声震天。那完全是一副一面倒的屠杀景象,一万威武之师直到这时候才看清自己真正的实力,然而为时已晚了,当敌人的刀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当头颅飞上半天又被敌人的宝剑刺穿时,他们只能圆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寻找着本该带领他们英勇杀敌的主帅的身影,最后带着更大的遗憾魂归苍穹!
看着这一幕我不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
老彼得半带着讥讽得道:“怎么,我亲爱的学生不忍心了?”
我摇摇头,淡淡道:“我只是担心他们是不是能坚持到菲露丝完成任务。”
这回答顿时认彼得陷入了沉默,对我,他服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卡里兰城里一直还没有动静,我不担心起来。
依照菲露丝的实力,加上隐形戒指和真理手套的辅助,杀紫式龙斋应该是很轻松的,难道那几个可能之一又不幸被我言中了吗!
我开始斟酌是不是要给小劳拉发撤退信号了,此时的小劳拉应该正率领五千精锐埋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随时等着像猎豹一样出击。
我这样想着,卡里兰城下的战事却上演了无比惨烈的一幕。
残存的数千老弱残兵在认清了不可能有生还机会的现实下,竟然如同被困的猛兽一样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以以命搏命的姿态扑向身边的敌人。
既然老子死定了,那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就算拖不上垫背的,耳朵鼻子也不嫌乎!
来吧,老子们豁出去了!来啊!
头颅被砍下,无头的手臂却一样能将刀捅进敌人的心脏中!
浑身被利刃刺穿,身体却死而不僵前扑倒一名海寇咬掉了对方的鼻子!
更有甚者奋不顾身的抱住敌人,大吼着让后边的友军一刀穿透他们两个!
就这样,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让一向凶残嗜血的海寇们也畏惧了,他们不自觉的退开,让出中央被包围的我军残余。
此时原本一万的威武之师已经只剩下几百人,可怜的几百人,他们聚拢在一起,用受伤野兽一样的眼神看着海寇们。
他们那样的瘦弱,浑身血,甚至摇摇坠,但包围他们的海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他们怕了,被这帮不怕死的人打怕了!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用箭射死他们!”
我的身子一颤,那残存的几百人终于也被宣判了死刑!
“砰!”一朵绚烂的五彩烟终于炸开在卡里兰城的上空。
烟的绚丽夺去了晨曦的光芒,引来城下近万海寇的仰视。
这是什么?是在庆祝我们的胜利吗?
目注那被千百只劲箭穿透却紧紧聚拢成团屹立不倒的近百士兵,海寇们没有一个能感觉到胜利的喜悦。
轰隆!轰隆!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东面传来,海寇们循声望去。
在黎明正缓缓降临的地平线上,一片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白光正像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白光的速度是那样快,光芒是那样的夺目,发出的声音又是那样的沉重!
几乎是在眨眼间,白光已经如同飓风般冲进了海寇群中。
随即杀戮开始了!
那白光不是别个,正是我的小劳拉统帅的五千精锐。
这五千大军一水的银盔银甲,装备之精良,战斗力之强大,都是惊人的强悍,就连我的小劳拉也抛却火红,换上一身白胜霜雪的银盔,挥舞着钢枪冲击在队伍的最前列。
刀枪过处,头颅鲜血飞舞,断肢残体漫天,小劳拉和她的五千精锐就像夺命的战神一样突然间出现在还没有回过神的海寇群中,于是,杀戮变得如斯简单,鲜血淌得如此轻易,生命的消失再不会像这个时候这样轻松容易了!
我看着这一幕,淡定从容得道:“老师,他们的牺牲值得了!”
说话间老彼得快步来到我的面前,望向主战场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应该兴奋,因为这次胜利不光对有我莫大的益处,他也将凭此彻底摆脱那阴暗的地下室,此时此刻,那一万老弱残兵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杀戮很快惊醒了海寇,他们纷纷呼喊同伴撤进城里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