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与老彼得的对弈中虚耗时光。
老家伙还是那样喋喋不休,他似乎有好为人师的习惯,诲人不倦的教导我。
我却再没有听进去过,只有棋艺在不断进步。输、平、胜、完胜,到最后老彼得把棋盘推倒,深深注视着我慨叹道:“无需再下了,你心中已无牵挂,是为无情,无情者必定无敌,我老人家甘拜下风。”
到此时他才把真实的身份告诉我,彼得。菲肯斯,二十多年前当今陛下的老师,帝师。
“那我今后也对您执师礼,老师在上,受弟子一拜。”
“不错,你比当今皇帝的悟要高多了,也更有成为霸者的资质。”
“老师是在鼓励学生谋反喽?”
“我可没那么说,再说了,你有那个实力吗?”
“会有的,老师能告诉我您落到这般田地的原因吗?”
“不能,那是我的……哎哟,又来了,你不是答应对我执师礼吗,你这是大逆不道!”
“不会啊,帮老师按摩松骨是学生应该做的,老师您就乖乖享受吧!”
“啊……救命啊,我的腿……哎呀,我的小弟弟!”
凄厉的惨叫声伴着我走出地下室,屋外,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正飘然而下。
鹅毛般大的雪像玉般洁白无瑕,分外衬托出这世界的丑陋和污浊。而现在,我就要用自己的污浊去玷污这世上另一种纯洁的存在,那存在曾经是我在这世上最珍爱的东西,也是我最后一点人的寄托。
“我的好学生,你好像做了什没得了的决定啊?”鼻青脸肿的老彼得出现在我身边,两只手老鹰护小鸡一样护在裆部。
“是挺不得了的,哎,有个没穿衣服。”
“哪呢,哪呢?”
“爆睾龙抓手!”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回响在半空中,还伴着好像鸡蛋炸裂似的可怕声音,那惨状,真是让见者流泪,闻者伤心呢。
近黄昏的时候,我来到城郊,登上一座荒凉的古塔顶层,透过斑驳破旧的窗框,俯瞰着被大雪笼罩的茫茫原野。
天益发阴沉,狂风吹卷着暴雪一刮过大地,天地间一片苍茫肃杀。
突然轻微的足音从楼梯间传来,我转过身,眼看着一道绝的窈窕倩影出现在楼梯口处。
那是一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孩,纯洁,高贵,肌肤透着不健康的惨白,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惹人怜惜的柔弱,看到我,她一隙在那里,翦水般的眸子仿佛染上一层薄雾,却无损于她的丽,而是平添了一层扣人心弦的哀怨魅力。
下层传来丫环的喊声,被孩以想静一下的借口阻断,我和她就这样静静凝望着,一秒两秒……天荒地老。
“哥,你终于来了!”两行珠泪顺颊而下,仿佛流进了我的心里。
“雪……雪儿还好吗?”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嗓子眼,让我的声音有种乖戾的嘶哑。
雪儿走向我,梨带雨的俏脸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激动,有开心,也有哀怨,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眼神都优到无以复加,在我眼里,她高贵的就像天使!
“我很好,哥,你好吗?”雪儿驻足在我身边,刀削出的肩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她在强忍着扑进我怀里的冲动,其实我何尝不是呢。
“我吗,好得很。”我转过身,两个人并肩站在窗边,高塔外,大雪如烟。
“真啊,今天的雪是这几年来最的一场。”她的声音有些苦涩,话语痔含的复杂情感让我不敢去深究。
我凝望着她近乎完的侧脸,真想说一句:“再的雪景在你面前都是点缀!”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如果琴在那该多好啊,她又会带着我们堆雪人,打雪仗,然后像大人一样教训我们‘两个小家伙,记住,雪人的鼻子一定要装在下边,知道吗!’”
雪儿笑了起来,有些放肆,却无法遮掩木地板上那一道道越来越深的泪痕,笑声终于化成了啜泣,柔弱的身躯颤抖着,缩成一团,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她搂进怀里。
她娇柔的身体好像冰块一样的寒冷,心大概也一样吧。
就这样拥抱着,好久……,啜泣止住了,雪儿在我怀里喃喃道:“哥,我想大,很想。”
我喃喃的回答她:“琴一定也很想我们,这场大雪就是她在天国对我们的思念,一定是!”
雪儿仰起头,哀怨的眸子发着光,让整个世界都随之明亮起来。
“哥,能给我讲讲这几年你经历的有趣事情吗?”
有趣?是啊,丑陋的有趣。在你的面前,我的灵魂都是另类的‘有趣’。
“这样吧雪儿,我请你吃饭,详细的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人家好净听哥讲故事了,太好了!”
离开高塔,雪儿支走用异样眼神看我的随身丫环,像开心的小麻雀样挽着我的胳膊一起离开。
最豪华的酒店,最精致的饭菜,最醇的酒,最纯洁丽的孩,还有……最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