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白云几多,偶有几缕清风吹拂,落叶飘风。日月寒暑,春去秋来,时光匆匆而过,一晃已然十年。
沙沙,沙沙,少林寺的僧人,拿着竹扫帚,清扫着寺院中的落叶。
偶有几声钟鸣,带着几句麻木的诗经,从远处幽幽传来。
在寺中院落里,有一堆十几岁的少年沙弥正围在走廊大柱子的周围,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正在做些什么。
旁边的地上,丢着几把扫帚,想来是扫地的少年沙弥偷懒去了。
往近处看,才发现是个十分有趣的场景,原来这些少年沙弥都是在听一个大约有十六七岁白衣少年讲话。
白衣少年长得很是漂亮,眉毛如画,双眼清亮无比,声音之中却还带点稚气未,但说话的语气却是老气横秋的厉害。
只听他叹了口气,唾沫横飞,挥舞着胳膊比划道:“话说那大法师吴来,放出了一个超大的禁咒……”
“然后呢?”
“然后?然后……自然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干掉拉……”白衣少年嘟着嘴,似乎很不耐烦旁边比自己大的和尚居然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
“不会吧?这样就结束了……”
“全死了,这么快。”另外一个和尚接话道,语气之中颇为不满。
“对,难道没有出现一个更厉害的boos吗?”
白衣少年耸了耸肩,道:“没有了。”
“切!真没劲,师叔祖,你今天讲的这故事可没有前几天的故事好听。”
听闻那小和尚叫他师父祖,如果是旁人定会惊奇,他一身白衣,长发飘飞,连头发都没有剃过,怎么可能是这般小和尚口中喊的师叔祖,这不是说笑吗?
但世事无常,这少年正是少林玄慈字辈高僧云天珩,云天珩算是少林寺中的一大例外,他不比其他僧众,不用遵守太多的礼法,形式无拘无束。
心随佛,万物皆是佛,心随法,万物皆是法,佛祖心中留,心随所性,不拘一格。在加上玄慈和尚多般维护,就连达摩院的玄寂和尚都拿他没有办法。
久而久之,少林寺就形成了他这一,也是唯一的例外,不穿袈裟,不剃度,不遵规戒律的僧人。
云天珩摊开双手无奈道:“那你们喜欢听什么?”
“金瓶梅?”
“玉蒲团?”
“我的野蛮老婆?”
院里忽然传来一个极为愤怒的声音:“你们又在偷懒了?”一个胖和尚拿着一根棍棒,冲了过来,来势凶猛,嘴里咆哮的声音,有如雷声轰鸣。
围成一圈的小沙弥一惊,全部低着头,快速捡起周围地上的扫把,四散开去。
“喂,喂,虚竹,虚行,天慧……你们别走,臭虚竹竟然这么不仗义,奶奶地,小心老子踹你屁股。”
那胖和尚走到云天珩的跟前,把棒子夹在腋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叔。”
云天珩恨恨的盯了胖和尚一眼,显然有些不高兴这胖和尚赶走了他锻炼口才听众。故作高深的样子道:“慧心师侄,佛法有云,宽恕众生,就是宽恕自己,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下,这样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就是苦了你自己。你明白了吗?”
胖和尚低下头,战战兢兢的道:“是师叔,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紧尊师叔教诲。”
日,老子也有当唐僧的潜质了,云天珩朝着胖和尚比划了中指,好在胖和尚低着头,并未看见,不然定会被他这个师叔气个半死。
早在一月以前,扫地僧让云天珩到大殿上听主持方丈,讲授佛法,主持方丈慧眼识真,一眼便看重云天珩的慧根。
问了云天珩六个问题之后,云天珩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云天珩虽然武功不及,但是主持方丈知他佛法高深,代师收徒,赐法号,玄天……
云天珩回到藏经阁,扫地僧已经等候多时,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盈盈,瞧了一眼云天珩,心中深感欣慰。
云天珩盘腿坐下,一点也没有僧人的样子,嬉笑道:“师父爷爷,我回来了!”
扫地僧哈哈一笑,对云天珩的称呼很是受用,呵呵笑道:“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天珩对扫地僧本来就有很深的感情,扫地僧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为云天珩打通全身经脉。
而且每日扫地神僧都要以自身的佛法神功,帮助化解云天珩身体内的戾气,久而久之,云天珩对他便生出了比亲人还亲的感情。
日月寒暑,春去秋来,云天珩在扫地神僧的调教下,一身修为已经达到扫地神僧的四层,虽然看似只有四层,但是堪比天下,云天珩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云天珩修行少林七十二绝技已经十年之余,从原来幼稚的小沙弥,长成了清秀的公子哥,一身白衣,折扇轻摇,更是帅的掉渣。
据扫地僧所说,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只有达摩老祖一人学成,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