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手中漆黑闪亮的手枪,梁虎林没有一丝胆怯,反而额头往黑漆漆的枪口上蹭上几分。 铁男此时怒火中烧,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是愤怒,手指扣动扳机,顶针已然发出清脆的卡膛声。然而当铁男准备开枪的时候,偶然一瞥看到老虎脖颈处的一道长细的刀疤,内心一紧、鼻梁发酸竟是再也下不了手。铁男将手枪扔到梁虎林脚下,幽幽说道:“老虎啊老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那么蠢呢!连这样的鬼把戏都能骗得了你。五十号死亡小组的精英,你难道不知道那对我们整个社团的意义吗?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我不杀自己的兄弟,你自裁吧!”
梁虎林没有犹豫抓过手枪就直往脑袋上顶,莫振轩不再耽误一个箭步冲到随后飞快的踢出右脚,啪地一声将梁虎林手中手枪踢出老远。铁男一怔说道:“轩子,你干什么,不是我要杀他而是要给整个社团上上下下一个交代,你能明白吗?”
莫振轩呵呵笑道:“铁叔叔别生气,气坏了身姿可就不好了。”铁正阳哪有心情和他嬉皮笑脸,换做旁人估计早都挨上一拳了,但是对于莫振轩铁男是打不舍得打,骂不舍的骂,只能对他干瞪眼。莫振轩也不他,说道:“铁叔叔,老虎是犯了天大的错,即便该杀,但是也不是现在,在问题没解决之前杀了他,除了让己方损失一员大将,压根就是毫无意义的。人多口杂,咱们进屋谈。”铁男向来极为重视莫振轩的意见,这次也不例外,冷哼一声拂袖往办公室走去。
铁正阳的董事长办公室,此刻只有三个人在内,铁正阳和莫振轩坐着,老虎没那么幸运,跪在地上,四肢早已麻木。莫振轩看了一眼昔日无比威风的梁虎林心中感慨万分,叹了口气对铁男说道:“铁叔叔,难道您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吗?”铁正阳在道上打拼几十年,脑袋里装的可不是稀泥,只是他在始终不出头绪而已,见莫振轩这般说道。显然是已经有了眉目,连忙向莫振轩招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莫振轩接着说道:“第一、为什么正皇帮的那帮小崽子谁不找单独找上老虎?他们是怎么知道哪天晚上在酒吧里会是老虎值班?第二、正皇帮为什么算准了老虎会向死亡小组求救?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死亡小组的存在的?第三、当时你我皆在杨市长家里议事,正皇帮又是怎么能够知道我们当时不在总部,会是黄征去找死亡小组求救?第四、为什么正皇帮时间会把握得那么准确,死亡小组刚到没几分钟,马副市长就后脚跟到了。第五、最诡异的地方也在这里,正皇帮费劲千辛万苦抓住老虎,为什么还把他给安安稳稳地给释放出来?显然这是一个预谋,并且是内外呼应的阴谋,他们算计好一切留下空当让我们往里钻,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老虎,就算当时换做你我在场除了向堂口求救也是别无他法。”
铁正阳也是明眼人,一点就通,看着莫振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这么多条条道道很是欣慰,当下投以赞赏的眼神说道:“振轩啊,你的意思是社团除了内奸?按照你的分析对我们俩行踪掌握最清楚的莫过于我的贴身保镖加司机阿彪,你认为是他?不过我敢肯定阿彪不是那种人,他先后为我挡上刀枪五六回之多,一个肯为我死上几回的人怎么肯呢个背叛我?”
莫振轩神秘一笑,英俊的俏脸上双眼眯成一道细缝说道:“我并不是说阿彪会出卖我们。看来上次我怀疑的那个人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就要露出水面了。”
铁男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郭锦程?是了,也只有他才能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莫振轩见铁男反应过来,笑着说道:“首先他和老虎的关系最铁,知道老虎今晚会在酒吧里也很正常;其次,郭锦程知道死亡小组的存在,他让余波掏枪吓唬老虎用意就在告诉老虎他们有枪,除了死亡小组亲自过来,别的谁都救不了你;再者我们最近的动向并没有刻意隐瞒,郭锦程这般有意观察能对我们了如指掌也很正常;还有正皇帮肯定是和马副市长凝成了一股绳子,没有马恒臣的透风报信,正皇帮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将那老者到来的时间算得那么准确;最后嘛,正皇帮将老虎放出来的用意可能是有意麻痹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去怀疑老虎和这事有勾结,让我们闹个窝里反,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铁男连连拍掌说了三声:“好!好!好!轩子啊,你能有这般能耐,要是叫你老子看到指不定有多高兴呢!那依你之见,如今我们该怎样行事呢?”
莫振轩晃了晃有点发懵的脑袋,说道:“再去找杨连科市长,打听这个老者是何等人物,竟然又那么大的神通能让马恒臣都畏首畏尾,这可不是马恒臣的风格。”铁正阳和杨连科有着深厚的交情,不仅是因为他们只见不可见人的一些交易,更重要的是杨连科的妻子王云就是铁正阳一手介绍的。对于乾元帮,杨连科也自然是尽心尽力去帮,只是这次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甚至他连郑谷裕到达深圳的消息都不敢向铁正阳透露。
电话接通,铁正阳开门见山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杨连科现在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毕竟铁正阳倒了,他那些形形色色的灰色收入也会原原本本地暴露出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