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许芸从暴怒和羞辱中安抚过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连哄带骗,发誓赌咒……总之能用的法子都用完了,这位难伺候的美女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她满脸怨恨的说:“你还想做什么?!”
叶扬四下张望了一眼,凑到许芸耳边神秘说:“我刚刚在你那里楼下好像听见有人在打麻将。”
许芸娇躯一震:“你、你什么意思?!”
叶扬说:“你那个房东老太太挺喜欢打麻将吧,好几次我来看你时,她家里都聚着一桌人在打麻将,而且赌得挺大的,今天好像又在开战了……”
许芸恍然大悟,打断他坚定说:“不行!……你缺德不缺德啊,人家老太太的钱你也打注意!”
“老太太怎么了,老太太也是资本家,每天坐在家里打麻将还能收钱,剥削的就是你这种软弱的无产阶级。”
“别跟我来这套,奶奶对我很好,我不会恩将仇报的。”许芸说,不过语气没刚刚那么坚决了。无产阶级这个词深深刺痛她高傲的灵魂,可不是么,自己还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
叶扬摇头说:“芸姐你太单纯了,资本家的总是有着一副伪善的面孔。”
“去,别贫嘴,我说了不信你这套。”许芸白了他一眼。
叶扬对许芸的妇人之仁表示遗憾,妥协说:“好吧,我答应你等雪球滚大之后,将她的钱全部还给她就是了,反正那时候那点钱也只是九牛一毛了。”
“九牛一毛?”许芸的瞳孔渐渐放大,透出一种讶异和惊骇的光。
叶扬大笑说:“夸张一下啦,不要这么紧张嘛。”……
他们回到许芸房东老太太的房里下面,一路上许芸心里不断的打退堂鼓,却又抹不下面子说不去了。她觉得自己跟叶扬较量时一直处于一种极端的被动中,这个人似乎比她自己都了解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郁闷的事情!
叶扬老远就听见麻将敲桌子和有人大声叫牌的声音,好不热闹,从声音听来,除了老太太以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妇女嗓门特别大,估计是输急了,叫嚷声带着明显的不快。
走进屋子一看果然不出叶扬所料,只是其中比较安静的那个妇人略微比叶扬猜想的年轻了点,而且颇有姿色,但跟自己身边这位倾城倾国的许芸比起来,就显得黯然失色多了。至于那位大嗓门的妇人嘛,其实长得还行,只是那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让人根本对她提不起兴趣。
四人都感觉到了叶扬和许芸走了进来,不约而同看了过来,当然重点都是许芸,这个女人实在太光芒四射太吸引眼球了。那两个女人的眼里都现出了一丝惊羡和妒忌之色。
见到正坐在对面老太太,叶扬满面带笑迎了上去,亲热的说:“奶奶,您还认识我么?”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就是你这小滑头害每月少赚好几十块钱呢!”老太太假装生气说。其实她倒不在乎这点钱,她自己有退休金,儿子每年都会孝敬她不少钱,所以这点钱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每天输在麻将桌上远不止这个数字,她打麻将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开心而已。
老太太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下之后,许芸和叶扬便站在一边观战,当然不能说话。
他们打得不算小,一般一局输赢几十块钱,一下午下来的话能输赢几百来块钱,当然倘若有人牌技高超或者出千的话,那账得另外算。
不几局下来,许芸和叶扬就都能看的出谁输谁赢了,老太太和那个大嗓门妇人输了,另外一男一女赢了,从他们对话中还他们还得知两个妇人都是附近的居民,家里应该挺有钱的,都没工作,而那个中年男子则是那个文静妇人的远房亲戚。
叶扬还惊奇的发现,那个文静妇人和她那个所谓的远房亲戚一直在通牌!他们一直再暗暗打着手势告诉对方要什么,其实很简单,他们各自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分别代表桶、万、条、花四类牌,然后桌上十三张牌的前九张分别代表从一到九,比如用食指按在第八张牌上就代表要对方打八桶给自己,用无名指按在第三张牌上就代表要对方打三条给自己,至于花牌的话,事先要约定好,至于他们到底怎样约定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作弊了!
他们倒也知道不过分,并不是每次都这样提示的,只是到关键时刻才提示,这样可以减少被发现的概率。可是怎么能逃得过叶扬的火眼金睛呢!
从许芸的表现来看,她应该还没发现,她似乎是越看心越痒,想马上自己上阵了,所以不停的对叶扬使眼色,叶扬只当做没看见。
渐渐的那个大嗓门女人和老太太越输越多了,大嗓门女人忽然打牌的幅度和力气也越来越大了,到最后几乎是摔麻将了,嘴里还大声咒骂着不知道哪国语言。连一向温和的老太太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估计是输得太多了。
叶扬趁他们玩得高兴,偷偷对许芸说:“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心里却骂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