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沙满哥的,是两个死讯。
一个是谭浩的,这个立志为国为民服务的检察院情报科长,最终却死在了群众的拳头下,为此,满哥专门调查了几个此刻被关押在派出所的闹事群众,可这些闹事的群众却觉得冤屈,他们说虽然他们确实当时揍了谭浩,但是揍得不是很大力气,而且揍的不是致命的地方,一个从部队专业的军人,怎么会这么不经打呢?
满哥也有这个疑问,所以凭自己的关系,调出了谭浩的法医报告,报告上说,谭浩的致命伤是后脑勺遭钝器袭击,造成脑腔内积血而死,而且钝器伤仅仅一处,也就是说,谭浩遭钝器袭击也仅仅只是一下。
脑袋是个大面积被坚硬骨骼包围的地方,只有后脑勺一个铜钱大面积的地方是最脆弱的,在慌乱中要一下击中这个地方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很显然凶手是个老手。
群众只是泄愤,一跟谭浩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没有必要置谭浩于死地,而且闹事的群众们都说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有拿任何东西,对于泄愤的人们,都喜欢用拳头和脚。
这显然不是普通群众做的,而且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愤怒的群众手里握有了钝器,他怎么会只击打一下呢?而且就那么一下让谭浩死于非命?
这明显是职业杀手所为啊。
可如果凶手不是闹事的群众,那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为了那段视频?
为此满哥找到了公安厅的一个熟人,从证物室将谭浩的手机拿了出来,交给肥鸭检查,果然,在他的手机上找到了那份视频,而且根据痕迹检测,这段视频还从他的手机上下载了一次。
满哥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他显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看似平静的长海,此刻正波涛汹涌着,而且对方既然可以让谭浩这样一个视频的持有者意外的死于正常,又怎么会放过自己这个真正的始俑者呢?
满哥感觉到自己肩头猛的一沉,他知道自己出山的时候真正的到了。
第二个死讯是杨凯的,这个男人在消失了将近三个月以后,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今天上午一个警察找到了满哥,问满哥是不是在五月十日的时候在长海购买了一张前去四川汶川的车票,满哥才想起了这张车票是给杨凯买的。
警察告诉满哥,五月十二日十四点二十八分,X国的四川省汶川县发生了里氏八点零级地震,当时这辆从长海开往四川汶川的客车刚好到达终点站,但是乘客们还来不及下车,地震就发生了,这辆车被整车埋在了地下,直到三月后的前几天才从地下挖了出来,车里的人全部遇难。
满哥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软瘫了下去,可肥鸭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我感觉到杨凯应该还活着,而且就在长海。”
满哥问其理由,他说没有理由,仅仅只是感觉,但是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满哥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其实满哥也有这种感觉,联想到田浪曾经说她见过杨凯,满哥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
这时候肥鸭突然将耳朵凑在满哥的面前,神秘的道:“不但杨凯或者,而且潘燕妮也很可能还活着。”
“没有人说潘燕妮已经死了啊!”满哥转过头来,望了望长海有些灰暗的天空,接过肥鸭的话道。
“你知道我们对手的能力,他们之所以弄死谭浩,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谭浩看过那段视频。”肥鸭点上一根烟,又往满哥的嘴里塞了一根,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他们很快就能够查到这视频是潘燕妮录制的,以他的作风,肯定会杀人灭口,而且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一定理由的。”
“又跟你的狗屁科研有关吧。”满哥将烟吸上一口,双手反扶住旁边的栏杆,将脑袋仰望着蓝天道,“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将目标锁定在我们的身上。”
“我想不应该是很快,应该是已经!”肥鸭说着望了望几个一直在远处徘徊的男青年,这几个人跟踪了满哥和肥鸭整整一个上午,尽管他们的跟踪技术很是专业,却始终逃不出满哥和肥鸭这两双更专业的眼睛,当然,满哥和肥鸭也不会跟他们兜圈子,没有带他们满城市的跑,这两个小娄娄还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时间,依然是该干嘛干嘛,这让那几个跟踪的男青年很有成就感,以为没有被满哥他们发现。
“继续你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你觉得潘燕妮应该要死却还活着?”满哥扁过头来望了望肥鸭,他旁边的那个跟踪者很快就将脑袋转了过去,让满哥差点喷出饭来,就你这样的跟踪水平也想来跟踪我们?
“我一直在尝试一种人体跟踪研究。”一说到他的研究,肥鸭开始眉飞色舞,“这是一种活体的细胞,这种细胞本来就能够发出一种信号,能被特定的接收器接受。”
“听起来挺有诱惑力的。”满哥接下肥鸭的话题,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是细胞,其本身发射出来的信号肯定是微弱的,接收器也无法接收这种细胞,但是当这种细胞聚集到一定的数量,接收器就能够接受得到的。”肥鸭娓娓道来。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