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蛋和一个手下把陈彪架在满哥面前。
“说吧!”满哥一边系领带一边轻声细语的说,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根领带,难不成还想装个正人君子?只见他一边整理衬衣一边道,“说,你和黄玉佳一起,一共贪污了农场多少钱?”
陈彪圆睁着眼睛望着满哥,但是并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了?哑巴了?”满哥说着又将领带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在手掌上缠绕了几圈。
“你他妈谁啊,你说要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啊!”陈彪的口气还挺大,估计是因为被打爆了头的原因让他此刻很不清醒,“你他娘的就一个会计你管到黄所的头上来了,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
“哦!还真的忘记告诉你了!”满哥说着朝前走了几步,朝坐在沙发旁哆嗦的肥鸭道,“鸭子,告诉他我是谁?”
鸭子毕竟是鸭子,一辈子都在温暖的池塘里,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蜷缩在角落里半天没有动静,王五蛋马上见机行事的道:“孙子,现在爷爷来告诉你,这里的三位分别是农场的董事长、总经理和财务总监。”
“呸!”陈彪吐了一口含着牙齿的口水,道,“老子还是他妈的董事长他爹呢?”
“啪!”一个耳光从陈彪的脸上闪过,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楚满哥是怎么出手的。满哥淡淡的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老子还是个处男!”
“姓满的,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来。”还真服了陈彪,脸都被打歪了,口齿居然还清楚,“黄所长待我不薄,我绝对不会出卖他半点。”
是个有义气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农场,满哥倒是愿意将其收为小弟,不过这家伙只能做做小弟不能委以重任,有勇无谋,就凭他刚才那句话,到了法院,就是一条证据。
而且这里,不是检察院,也不是法院,这是满哥的地盘,不是你想不说就可以不说的。
“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和黄玉佳一起贪污了农场多少钱?”满哥这家伙还真又老大的风格,不慌不忙的道,“说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已经光荣的牺牲一年了。”
陈彪蛮着头,不说话。
“不说是吧?”一个背心上纹着一条龙的家伙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对准陈彪的脸上就是一拳头。
这一拳头来得太猛,让架着陈彪的王五蛋都感觉到手臂一震,连忙松开陈彪。
陈彪抖成一团,却没有倒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狰狞的道:“打吧,有种就把我打死,打不死我,那就大家一起死。”
那个纹龙的兄弟正要行动,满哥赶紧摆手,拿家伙出手太重,而且都是往致命的地方打,一点打架的技巧都没有,估计再弄几下就真的要抛尸了,可王五蛋却忍不住,一脚将陈彪踢翻,又踹了几脚道:“你这个畜生,吞了多少都给我吐出来。”
“我没说我不是畜生!”估计是见满哥没有打他,这家伙又犯贱起来,他摇晃着站起来,“但是畜生也要保护主人。”
“保护主人是吧?”忍无可忍,不必再忍,满哥猛的一个左勾拳朝陈彪的下巴揍去,“我他妈让你变果冻!”接着手肘猛的以下朝陈彪的脑袋砸下。
陈彪只感觉到满天的星星摇晃,好是灿烂,血液从口腔内成直线流出,原来刚才正在说话,满哥的一个拳头让其牙齿咬到舌头了。
满哥把缠在手上的领带解了下来,重新系在脖子上,原来这家伙的领带是来保护手的,真是个人才,其实用领带包手除了保护手,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打人不见伤痕,这一招在江湖上称为隔山打牛。
满哥甩了甩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溅在衣服上的血迹,这才绅士般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咖啡,满满的品尝。
陈彪还是没有说话,说实在话,满哥都感觉到他是条汉子,原来是想从他口里套出那个神秘帐号以及他们贪污农场公款的数目,这样就有可能能够放倒黄玉佳,谁知道王五蛋一来还是以前的套路,二话不说先打人再讲,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估计不是很大,陈彪这汉子硬得很,看样子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只能采取智攻了。
想到这里,满哥把王五蛋叫到窗户边,指了指外面的一台车子,然后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王五蛋说了一声好,带着几个弟兄赶紧下楼,临行前还从茶几上拿了几个啤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