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办公楼前面,陈彪并不带满哥上去,而是在楼下大叫一声:“满会计来了!”接着满哥看到一大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大暴牙朝他们介绍道:“这是总公司派来的满会计,黄总那边有指示,大家配合一下他的工作!”那模样比老板还老板。
满哥看了看办公楼上的人,有的眯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有的手里还拿着一副扑克,满哥正要上去,陈彪连忙拦住,伸过手看了看说表,道:“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满哥应允,却对陈彪下达了任务:“总公司对农场看得很重,特别要我下来,你要财务在中午给我整理一份财务报表,下午的时候你找人陪我逛逛,晚上安排一个专门的会议,你看好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公司的命令我们执行就是了。”陈彪表面上这么说,嘴里却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个小会计,还开什么会议?”
这话满哥和田浪都听见了,满哥也没有生气,不过却在心里盘算还让这个暴牙在农场出现几天。
估计是因为黄瓜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早有准备,中午很是丰盛,满满的一大桌子菜,整鸡整鱼大闸蟹鸡尾虾要有尽有,桌子上还摆着几瓶五星级的浏阳河,估计这以桌没有两千块拿不下来。
满哥暗想,这农场的效益应该不错啊,要不然哪能吃得这么高档?
众人入席,有人开始把酒启开,首先给满哥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满哥也不客气,先干为敬!
满哥在酒场身经百战,在陪的都是农场的中层管理者,说是管理者,其实很多都是农民出身,多少有些酒量,转眼间推杯换盏,豪气冲天,遗憾的是酒量都不怎么好,不一会满哥就放倒了好几个,桌子上剩下的几个也是摇头晃脑,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满哥转头一寻,却不见陈彪,知道事情有变,连忙带田浪冲上办公楼,果然,陈彪正在财务室跟几个妇女小声嘀咕着什么。
见满哥到达,其中一个妇女连忙咳嗽了几声,陈彪回过头来,见到满哥,显然很是惊奇,连忙道:“满会计!”
“有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满哥微笑着望着他们,道。
“什什么结果?”陈彪显然有些紧张,口齿也变得不伶俐起来。
“统一欺骗总公司的结果啊!”满哥猛的一下加大了语气,“说,贪污了农场多少钱?”
“哟呵!”陈彪显然也是一只洞庭湖的老麻雀,是见过风浪的,倒是赶紧缓过神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账本,在另外一只手上拍了拍,有点给人下马威的味道道,“你哪根葱啊,你说贪污就贪污啊,你是公安局的还是检察院的啊?我告诉你,农场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高兴叫你一声满会计,老子要不高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这话满哥爱听,从这话里,满哥基本上也听出了猫腻,农场的账务是肯定有问题的,按道理来说,现在农场是政府免费给的,奶牛也开始产奶了,不存在亏损,那钱去了哪里呢?不用说,肯定是给贪污了。”
看样子自己炸地雷的方式还有些作用,炸地雷这种方式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下马威,不过满哥知道此刻还不是发火整治的时候,先把他们到底贪污了多少弄清楚再说,于是他转向一个看样子是财务主管的中年妇女,道:“把财务报表拿过来!"
那个女人显然不知道满哥到底什么身份,正要去拿报表,陈彪连忙阻止,脱口便道:“老婆,别给他!”
满哥忍不住笑了出声来,这两口子还真是厉害,丈夫当场长,老婆管财务,你当农场是你们家开的啊!真不知道黄瓜是怎么管理的,这样下去不亏死才怪。
满哥望了望陈彪,没有说话。
见满哥横着眼睛望着他,陈彪也有些害怕,刚才在握手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满哥的力度,连忙朝他老婆的身边退了几步,有些胆怯的道:“公司有命令,除了董事长以外,谁都不能调财务报表!”
董事长肯定就是黄瓜了,满哥拿出手机,拨通了黄瓜的电话,按下免提,交给黄瓜,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以后,陈彪这下老实多了,朝那个中年妇女使了使眼色,中年妇女打开电脑,打印了一份给满哥,满哥拿起来一看,是现金流量表,而且就只有一个月的。”
满哥瞄了一眼,勃然大怒:“耍歪的是吧?农场就只开了一个月,其他月份的呢?你他妈的一个财务部吃草的啊,就负责一个现金流量表,损益表呢?资产负债表呢?被奶牛吃了对不对?要不要我立即叫审计部门的人过来?”
陈彪的鼻尖已经开始冒汗
满哥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拿出来!”
陈彪朝那个中年妇女再次使了使眼色,女人很不情愿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以叠账单,放在满哥的面前。
满哥随手拿起一年度的损益表,才看了几行数字,顿时冷笑不已。
一般的会计只会在乎上面的数字,原始凭证能否平帐,只要能平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满哥是什么人,满哥各行各业都精明得很,就拿奶牛冬天的草料来说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