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给你估算一下!”满哥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一边在上面划一边嘴里念道,“你在地方政府象征性的交了五万的保证金,草场的农民安置你大约花费了50万元,加上你现有的设备和你的前期投入,一共五百万不到,我说的没错吧!”
黄瓜这个时候脸色倒是突然转红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潇洒的站了起来,很绅士的道:“既然满哥这么说,合作的可能也不大了,我黄某人也不好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然后朝服务员招手道,“小姐,买单!”
“这种小单我已经买了!”满哥头也没有抬,而是双手握住酒杯,在手里转了一个圈,重新放下道,“你香港那边借了一千四百万的港币的高利贷,那可是个大单要买啊!”
“你都知道了?”黄瓜脱口而出,险些栽倒,幸亏被王五蛋扶住。
“是商人都会玩空手套白狼!你也不例外!”满哥将酒杯放在嘴唇边,倾斜,抿了一小口,砸了砸嘴唇道,“成立奶牛场的两千四百万,就是你从香港地下钱庄拆借过来的,注册成功后你以买设备为幌子还上了一千五百万,剩下的九百万和所衍生的利息,我想应该是一千四百七十五万,本来借款期要到明年才到期,但是因为香港那边的大老板出了事情,地下钱庄要你在最近将钱还上!”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瓜已经重新坐了下来,很委屈的道,“说好了是三年为一期的,他们现在就逼着我还,显然是违反合同的。”
“如果合同能够约束到他们,那他们就不叫地下钱庄叫银行了!”满哥淡淡的道,“而且就算到了明年,你也还不上,因为无论是你的投资公司还是你的奶牛场,其实都是在亏的,一千四百多万,一年的利息就是三四百万,而且很有可能明年地方政府就会收回农场,你的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你拿什么东西去还呢?”
“这些情况我怎么不知道呢?”王五蛋显然也有些着急了,连忙对满哥道,“满哥对不起,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我能理解!”满哥转头朝王五蛋笑了笑后道,“他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满哥不说还好,王五蛋听到满哥这么说,忍不住咆哮起来,“这龟孙子不跟我说实在话,还是为了我好,我非揍扁这孙子不可!”王说着说着就去揪黄瓜的衣服。
王五蛋的为人满哥知道,义字看得很重,他显然觉得对不起满哥,肯定会拿黄瓜开刀,满哥连忙将王五蛋的手扯开,道:“你听我说,根据我国《公司法》的规定,黄瓜虚报注册资本,严重抽资,已经违反了《公司法》的条款,最重要的是,他的奶牛场是跟政府合作的,公司一旦破产,政府损失很重,个别人员估计还要被牵涉进来,黄瓜要是被起诉的话判个十年八年随便,要是政府一生气,公报私仇,来个无期也是有法可偱的,你要知道中国的法律本来就是可紧可松的,而如果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而你不举报,你就是包庇罪,同样要判刑,所以我说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那怎么办呢?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们三个人都要坐牢?”王五蛋这家伙显然是一根直肠子,郁闷了一会却马上提高声音分贝,手舞足蹈的道,“三个一起坐牢也好,我们可以三个一起斗地主,谁输了出狱后负责给对方找一个妞,费用全包,哈哈,三兄弟在牢里看谁敢欺负我们!”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满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的思维,跟一奶牛差不了多少!
也许有读者会问,这满哥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地下钱庄对客户都是绝对保密的,你满哥哪能弄得这么一清二楚?
原来啊,给黄瓜公司垫资的那个香港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杨凯。
昨天晚上满哥在整理杨凯给他留下的那些证券和财务资料的时候,满哥注意到了一个长海的奶牛场欠款九百多万港币,加上衍生利息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万港币,长海的奶牛场就一个,政府每天跟吹气球似的在吹嘘,这个奶牛场的一些情况满哥肯定也知道,正准备抽时间去了解一下的,谁知道这个奶牛场的老板竟然就是黄瓜,世界真实狭小。
根据黄瓜目前的状况,要他还上这一千四百万估计是不太可能,而且黄瓜之所以这么着急把奶牛场转让掉,很有可能是想狗急跳墙,卷款潜逃,他估计也听说了香港的大老板出事了,这年头能浑水摸鱼肯定摸,这可不是满哥想看到的。
当然,黄瓜也不知道目前香港的大老板已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其实他正如满哥所想的那样,尽量高价将奶牛场转让掉,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蒙不到就按照实际价格转让,等钱一到手看香港那边的动作,能跑就跑,万一跑不了就把钱还上,都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早没有把命当回事情了,反正自己光棍一个,要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
只是让黄瓜没有想到的是,满哥竟然把公司的情况弄得这么清楚,连自己在香港的债务都一清二楚,原来一年前黄瓜得到消息,长海某县城的政府有打算招商组建一